“在下感慕武君之誌,定當銘記武君教誨!”
“小女子銘記武君今日教誨……”
“在下才疏學淺,但也希望將來能像武君一樣,保境安民!”
……
傲然離去的少年將軍身影,此刻儼然光芒萬丈,讓無數人為之敬仰,為之傾慕!
一些原本支持四大門閥的各地世家子弟,也忍不住表態,感謝梁蕭的教誨,毅然與身邊的門閥子弟劃清界限。
端木宏等人則是驚怒交加!
那道離去的身影,深深刺痛了他們的雙眼。
刻在石台上的那首詞,還有那一聲“鼠輩成群”,無疑是狠狠給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高下立判!
此事若是傳遍天下,說不定他們會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貽笑大方!
廣場南邊高樓上,兩道長幼的身影正在陽台上,遠遠觀看。
白衣青年才行冠禮,一臉傲氣。
江南南宮家二公子,南宮無痕。
紫衣女孩約莫十二歲,明眸善睞,但那粉雕玉琢的小臉蛋根本藏不住冷漠。
南宮無痕之胞妹,南宮琉璃。
“怒發衝冠……”
兄妹二人全程觀望,慢慢聽清了現場眾人的吟誦,冷漠的眸子裡終於浮現驚訝。
直到梁蕭走出廣場,南宮無痕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他的身影,一字一頓。
“小妹,你記住了,他是咱們的敵人,宏圖霸業必須逾越的高山,比二哥還小一歲。”
小姑娘凝望著梁蕭,一言不發。
距離太遠,他們看不清他的模樣,卻感受到此生未曾領略過的豪放威嚴。
梁蕭離開廣場之後,即使有親衛隨行,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以防任何冷箭。
這個廣場最為醒目,周圍到處都是亭台樓閣,有太多人在陽台觀望。
除了天策府和師父家,天底下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他從未掉以輕心。
現在,他必須回天策府,親自撰稿,發行新一期報紙,然後儘快返回徐州。
該有的都有了,該做的都做了,京城不宜久留。
梁蕭這一走,高台上的世家大臣們驚怒交加。
在如此慷慨激昂的詞作襯托下,他們儼然成了現場最耀眼的跳梁小醜。
“三十功名塵與土……三十功名?徐州絕對沒有什麼文采斐然的老將,該不會是武君假借老將名義,以父兄名義所作的吧?”
“絕對是武君自己的作品,他應該是覺得,跟某些斯文敗類比拚詩詞歌賦有點掉價吧?”
在場有不少秦家子弟也曾在徐州待過,交頭接耳。
現場眾人紛紛點頭。
“嗯!一定是這樣的!”
台上的端木宏、歐陽彥等人回過神來,就在台上緊急討論對策。
不趕緊給自家解圍,他們是當真“下不了台”了。
片刻之後,大臣們結伴紛紛走到台前,歐陽彥當眾宣布。
“不過是作了一首詞而已,諸位皆是未來的國之棟梁,日後成就未必在梁蕭之下……”
不等歐陽彥說完,遠處就傳來一陣慍怒的駁斥。
“憑他們這等氣節,日後成就怎麼可能在梁愛卿之上?”
“聖駕到——”
隨行的玄奇等武帝說完,這才迫不及待吆喝。
武帝又來了?!
全場眾人無不惶恐下跪,口稱“吾皇萬歲”。
讓眾人平身之後,武帝來到石台邊,望著梁蕭留下的詞,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