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駐留五日之後,便啟程回京複命。”
聞言,梁蕭當即表態:“徐州隨時恭候大駕。”
大聖賢微笑頷首,雙方不複多言。
梁蕭目送祖孫二人離去,心中疑惑。
故鄉曆史上的“黃巾起義”,以及王京、靖雲生等人的提醒,讓他對天和教保持足夠的警惕。
但他又隱約有種感覺,天和教可能與太平道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區彆。
他不了解張角,但這位聖賢目前的所作所為像極了張角,他必須提防。
駐留五日之後,大聖賢帶著南宮無痕離開了沛郡。
祖孫二人離開的當天,拓跋倩影也向梁蕭辭行。
臨行前,拓跋倩影望著梁蕭平靜的臉,心中一動,解下腰間玉佩,道:“此番回國,未必還有機會再見,我還不曾贈送武君禮物,小小心意,還望不棄。”
梁蕭不好拒絕,接受之後,便也去家中取來一枚玉佩,贈予拓跋倩影。
拓跋倩影欣然離去,坐在回家的馬車裡,把玩著玉佩,愛不釋手。
“下一回見麵,也許,你已是西秦一員,亦或是階下囚……”
她輕聲呢喃,卻有些失落。
“或許,是我在自欺欺人。”
這樣的英雄豪傑,又怎會甘心受辱。
她隻是希望以後雙方還有機會再見,但不是兵戎相見。
京城。
武帝麵對連日以來的壓力,日漸憔悴。
“霜兒,其實你外公早在十幾年前就不想為父皇效力了,說不定將來他真的會成為父皇的心腹大患……”
禦書房內,梁清霜和玄奇聽著武帝滿含絕望的呢喃,也不禁感傷。
原來他早就心知肚明了。
以天和教的影響力,完全有望成為擁護皇權的另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可惜,大聖賢之誌不在朝堂。
西秦與匈奴可能強強聯手,若是連天和教也成為朝廷的內憂,這江山注定風雨飄搖……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親衛的叩門聲。
“陛下,豫章送來八百裡加急公文!”
親衛送來公文,武帝迫不及待打開一看,汗如雨下,拿著公文的手劇烈顫抖。
“衛將軍那邊已經發現,西秦正在厲兵秣馬,加造戰船,顯然有誌於江南……”
就在此時,親衛又來通報。
“陛下,六部大臣結伴而來,請求麵聖……”
武帝抹去額頭上的冷汗,佯裝鎮定,接見群臣。
“陛下!”
兵部尚書公羊賢率先發難。
“情況危急,若是再不早作決斷,失了先機,為時晚矣!”
太傅司馬延年立即附和。
“公羊尚書所言極是,和親不過是犧牲一人,造福本國,孰輕孰重,陛下應該曉得。”
梁清霜一臉冷意,打量著世家大臣們,內心的憤怒無以複加。
“陛下,一旦匈奴與西秦先行議和,甚至組建聯盟,先滅我國,再決高下,我國該如何對抗兩國兩軍?僅憑一個梁蕭,一個徐州?難道我國一定要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直到戶部尚書端木宏出列,終於讓武帝無法淡定。
“那、那你們說說看,怎麼個和親法?”
“父皇!!”梁清霜一臉驚恐,不敢相信這是她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