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如此嚴重的傷亡,匈奴騎兵甚至還未能給白袍兵帶來任何殺傷!
“這到底是什麼部隊?步軍?!”
羅迦等人眼見己方損失慘重,一時間竟然六神無主,即使是經驗豐富的老將赫連泓等人也難免驚慌失措。
在他們的認知裡,即使是步軍的強弓也未必有這種程度的威力。
而遠處的白袍兵明明都是在馬背上拉弓射箭,為何就能射出遠強於大部分步弓的箭矢?
從射程來看,這種弓箭的射程與步軍的一些強弓相近,但殺傷力又明顯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眾人在衝鋒期間路過中箭的部隊,定睛一看,頓時感到一股涼氣猛衝天靈蓋——
地上有幾支箭矢,箭頭大同小異,兼具鋒利與寬度,顯然都是用於破甲的重箭!
能輕鬆將重箭射出幾十丈的馬弓……
“羅迦皇子,咱們必須避其鋒芒,儘快撤退!”一瞬間,赫連泓等人齊聲疾呼提醒,也顧不得部隊損失。
羅迦早已麵如土色,眼見部隊成片傷亡,己方也即將接近白袍兵,他頗有些不舍。
“我匈奴騎兵本該天下無敵,豈能在此時功虧一簣……”
“全軍衝鋒,與賊一戰!”
不等羅迦的命令傳開,前軍又遭受了白袍兵的一輪攢射。
匈奴騎兵的皮甲根本無法抵禦中箭,而這一次的距離更近,傷亡直接飆升過千!
一刹那,匈奴騎兵的士氣跌落到了前所未有的低穀!
這一刻,他們仿佛明白了,曾經自己背地裡嘲笑的右賢王為何會被梁蕭打得抱頭鼠竄。
現在他們比右賢王的部隊更加不堪!
“放箭!”
羅迦目眥欲裂,狀若瘋狂。
匈奴精騎承受如此損失,卻不能對敵軍造成任何傷亡的話,他回去也不好向父皇交代。
無論如何,必須突圍,並擊穿敵陣,重創敵軍,才能挽回顏麵!
匈奴騎兵在接近白袍兵二十丈之後,也朝著白袍兵開射。
但他們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
白袍兵的軍陣是散開的,亂箭對鬆散陣形的殺傷效果極其有限……
白袍兵將士已經提前預防,將盾牌架在身前,護住自己和戰馬的一部分要害,並遮住戰馬的雙眼,避免戰馬受驚,同時還不忘拈弓搭箭,再射一輪。
數以千計的匈奴箭矢射來,在棉甲與盾牌的防護下,竟然收效甚微。
馬弓對皮甲的威力尚且有限,更遑論棉甲的內層鋼片,完全可以有效抵擋馬弓本就有限的衝擊力。
好不容易殺到陣前,找到機會回射一輪的匈奴騎兵,遠遠望見白袍兵巍然不動,終於開始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拈弓搭箭,準備再射一輪。
就在此時,白袍兵的箭矢再次鋪天蓋地攢射而來。
近距離的武君弓怒射,竟連人帶甲一並射穿!
一刹那,又是成百上千的匈奴騎兵中箭落馬,飲恨當場!
“不可能……”
“難道他們是有神靈庇護?”
羅迦終於徹底崩潰!
好不容易回射一輪,居然沒能對白袍兵造成任何有效傷害,而己方已經損失近半……
這是匈奴騎兵從未經曆過的詭異戰鬥,比梁蕭以七千白袍兵擊穿右賢王的五萬軍陣還要不可思議!
“全軍突圍!”
即使崩潰,多年訓練的馬戰本能也讓羅迦毫不猶豫下令。
一部分匈奴騎兵也意識到自己不能放任白袍兵射箭,隻能硬著頭皮迎難而上。
正當雙方即將短兵相接之時,白袍兵軍陣之中響起一陣悶雷般的的戰馬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