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兵之後,有勞諸位提前在徐州西邊一帶堅壁清野,防備西秦突襲。此外,春耕如期進行,今年的屯田應該能為明年再增加一百萬畝農田。”梁蕭道。
“悉聽尊命!”群臣紛紛領命。
沛郡,彭城,東海郡,應天郡,四郡的西麵都有部分與西秦接壤,不得不防。
“武君有令:即日起,依照設計,開造戰船!”
由工匠大師魯賢帶頭,在徐州工坊的帶動下,徐州的工匠們開始增造戰船。
與此同時,徐州東邊海域也布置了大量的新式戰船,用於運送。
外界並不知道,自梁蕭實際掌控徐州開始,徐州便在大量伐木,製成戰船的部件,隻等來日造船,直接拚裝。
北方黃河流域還有不少支流和湖泊,想要快速收複失地,戰船必不可少。
應天郡與東海郡同時發力,足以保障徐州部隊的水運能力。
徐州造船之事正在迅速傳開……
翌日清晨,匈奴君臣們坐在帳中,精神萎靡。
為了連夜攻城,他們提前好好睡了一覺,本不該如此疲憊。
奈何此戰又是铩羽而歸,而他們隱約有種預感,己方的損失可能比上次更多……
直到行軍主簿進入大帳,單於終於精神一振,急問。
“戰損如何?”
“稟報陛下:我軍統計之後已經確定,先登部隊陣亡略微超過一萬七千,重傷一萬五千,輕傷超過兩萬!依照陛下的旨意,各部沒有公開戰損,隻有臣等秘密統計!”
行軍主簿話音剛落,單於仿佛被抽空渾身的力量,癱坐在椅子上,悲痛欲絕。
“明明敵軍的遠程弓弩已經不足為懼,為何還是拿不下琅琊?”
右賢王、赫連克等人麵麵相覷,也頗感絕望。
以他們這種程度的攻勢,就算不能立即攻破琅琊,也不至於看不到破城的希望。
他們也有自信,隻要拿下哪怕一處城區,給全軍創造入城的機會,便能摧枯拉朽,拿下琅琊全境!
但這一次依然是損失慘重。
如此一來,現存的軍隊總人數已經快跌到三十萬以下了。
“陛下,根據一部分先登將士描述,敵軍城牆上會潑灑一種怪異的液體,應該是一種能點火的油!”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詭異的連射弩箭,能夠不斷連發,不像以前的弩箭那樣,射出一發之後需要重新上弦!”
行軍主簿一臉凝重,如實彙報。
單於和群臣對視一眼,鬱悶無比。
大國師歎道:“陛下,毫無疑問,那種弩箭隻能用於近距離防禦,所以先前我軍沒有領教過威力……”
單於聞言,麵如死灰,喃喃自語。
“若如此,朕要如何拿下這琅琊?朕的攻城策略錯了麼?”
“舉傾國之兵,拿不下一座無險可守的郡城,恐為天下人所笑……”
右賢王無奈安慰。
“陛下沒有錯,是敵軍的守備力量太強,我軍必須從長計議,同時催促西秦出兵。若西秦不肯出兵,我軍也著實沒有必要在這裡空耗人命和錢糧了。”
單於冷冷瞥了他一眼,心中更加鬱悶。
他是不能退兵的,一旦退兵,回國之後威嚴掃地,以後形勢的發展很可能脫離他的掌控,這單於之位隻怕也坐不穩了。
但偏偏右賢王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