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道:“有常將軍駐守遼東,堅壁清野,大可放心。除非東胡也大量配備武君弓,否則就算人數十倍於白袍兵,再加上右賢王的部隊,也不可能拿下遼東。”
群臣欣喜不已。
“常將軍是最早追隨主公的將軍之一,辦事從來一絲不苟,的確足堪大任!”
梁蕭同樣自信一笑,又道:“如今的江南危機四伏,我們需要儘快擊退西秦部隊,再穩定燕雲之地的局勢。而其中的關鍵,自然是燕雲將士們的訓練,今年就有勞諸位多擔待點。”
群臣異口同聲道:“臣等定當竭忠儘智!”
梁蕭看著地圖上的江南,眼裡浮現幾分憂慮。
這裡的地理和“故鄉”略有區彆,比如漳河尚未改道,仍是黃河最大的支流之一。
在江南的最南方,武朝地圖標注的並非海域,而是一條名為“恒江”的河流,南方則是一片“不毛之地”。
這讓他感到疑惑,也提前派人前往那裡一探究竟。
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還是武帝良心發現,支持他驅逐匈奴,收複燕雲,最近還冊封他為沛郡郡公,算是明確的表態。
但武帝的身體每況愈下,雲定的部隊又遭到六部刁難,天策軍的兵力有限,還不足以控製京城。
但交州南王已有異心,因此他有必要儘快回去掌控江南,但守備燕雲之地也是當務之急。
現在,他需要思考的便是如何讓西秦部隊知難而退。
有匈奴單於作為前車之鑒,又有拓跋穹禦駕親征,最無缺為輔翼,迅速殲滅西秦部隊是不現實的。
西秦國內最刺頭的慕容氏,都堅定地支持西秦攻打燕雲之地。
他在燕雲之地推行的政策,頗有故鄉革命先輩們的作風,有效地助他穩定了局勢,卻也因此讓西秦和江南的地主階級如臨大敵。
作為主公,他既然有誌於天下,自然要看得比任何人都更加長遠。
現在他在等待卓子房和江南的消息。
當日,遼東以北。
常念俠率眾迎擊東胡,示敵以弱,誘敵深入。
東胡騎兵並未從匈奴人那裡獲得關於白袍兵的情報,悍然出擊,誓要奪取遼東。
迎接他們的,正是武君弓的亂射,和一路追殺。
東胡騎兵損失慘重,紛紛退走,留下大片人馬屍體和少量活馬,不敢再接近白袍兵。
“稟報常將軍,我軍出其不意,擊殺敵軍超過五千,繳獲活馬一千二百匹,死馬超過四千匹!繳獲的低質量軍器四千五百副!”
行軍主簿彙報之後,正在現場的王鼎等遼東本地將士又驚又喜,紛紛鞠躬。
“仰賴將軍神威!”
常念俠謙虛道:“我軍白袍兵本就是百戰精銳,敵軍的弓箭與鎧甲質量低下,不堪一擊。當然,麵對騎兵,我軍仍是不可輕敵!”
質量低下?
王鼎等人老臉一紅。
東胡騎兵的皮甲質量確實一般,至於鐵甲,少之又少,畢竟他們不像匈奴人入主中原,掌控大量的鐵礦和工坊。
可是,遼東的軍器也不比東胡騎兵好多少嘛……
天策府的軍器早已名滿天下,自然是看不上東胡那點小東西的。
但繳獲的這些鎧甲完全可以用來武裝遼東將守軍,進一步提升遼東軍隊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