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帶走她。”他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凝重,靜靜的看著麵前的人。
王輔之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陸川:“我說過,她的去留都是自由的,我並沒有影響過她。”
“隻是現在看來,她似乎並不想要離開這裡。”
王輔之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之中甚至還帶著幾分隱隱約約的得意。
陸川深吸一口氣:“所以隻要她願意跟我走,你是不會攔著的。”
這時候的王輔之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清楚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認真的想了想,覺得情況不太可能超出自己的掌控。
索性就非常隨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是這樣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說話算話。”
陸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向了一旁的赤練。
赤練自然明白陸川這個眼神的含義,笑意盈盈的點了點頭:“可以,我作證。如果到時候他阻攔你的話,我親手殺他。”
王輔之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下:“赤練,難不成你忘了自己的身份麼?”
“嗯。”
赤練微微的點了點頭,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笑意:“是啊,忘了!你要提醒下我麼?”
“我什麼身份?我是黑水寨的大當家。”赤練看了一眼王輔之:“真的是,大男人,說話要是不算話,還不如割了!”
這個時候的陸川非常想要提醒下赤練,他很有可能早就已經割了。
不過認真的想了想,其實陸川是理解王輔之的。
若是換做自己,為一件事情付出了那麼多,那麼肯定也會陷入到這種循環之內。
他就算是瘋也是被逼瘋的。
他必須要成功,然後去洗刷自己身上的恥辱。
隻要你經曆過這種恥辱,那麼你就會把成功看的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這是唯一一次證明你曾經選擇是對的的機會。
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好!”
王輔之笑了笑,接著說道:“就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能夠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你下山。”
“喂!”
陸川看向一旁的崔百:“跟著我怎麼樣?”
“這山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非常的無趣。”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會跟著你離開?”
這個時候的崔百輕輕地抱了一下身旁的王輔之:“這位可是我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
“我們兩個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你就不用在這裡挑撥我們的關係了。”
陸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崔百。
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大聲的開始背誦。
“夫經方之難精,由來尚矣。今病有內同而外異,亦有內異而外同,故五藏六府之盈虛,血脈榮衛之通塞,固非耳目之所察,必先診候以審之。而寸口關尺有浮沉弦緊之亂,腧穴流注有高下淺深之差,肌膚筋骨有厚薄剛柔之異,唯用心精微者,始可與言於茲矣……”
陸川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而這個時候,崔百正甘之如飴,認認真真的聽著陸川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眼神之中帶著前所未有的震驚。
“下麵的呢,你繼續說呀,為什麼突然之間停了?”
崔百有些焦急的呼嗬著說道:“彆就背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