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搖了搖頭:“希望這一次我做的選擇不會錯吧!”
夜漸深,寒風愈發凜冽,像刀子般割著人的臉。
陸川沿著蜿蜒的小路前行,四周一片寂靜,唯有他的腳步聲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突然,不遠處的一抹奇怪的景色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這冰天雪地的夜晚,竟然有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手中還抱著一個書卷。
陸川走近一看,隻見一個年輕人正坐在路邊的破亭子裡專心讀書。
風雪不斷灌進亭內,吹得他的書頁嘩嘩作響,可他卻仿若未覺,沉浸在書的世界裡。
陸川心中湧起一絲好奇。
“這麼冷的天,為何不在家中讀書,卻要在此受凍?”
陸川開口問道,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
年輕人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他站起身,恭敬地向陸川行了一禮:“在下李逸,家中變故,已無容身之所,隻能四處漂泊。這風雪之夜,無處可去,便在此借光讀書,望先生莫怪。”
李逸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卻又透著一股堅韌。
陸川上下打量著李逸,隻見他衣衫單薄,身上的補丁密密麻麻,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不過在堅定之中卻透著幾分絕望。
陸川頓時笑了起來:“家中究竟發生了何事?不妨說來聽聽。”
陸川在亭中找了個地方坐下,示意李逸也坐下。
李逸輕歎一聲,眼中泛起一絲痛苦之色。
“先生有所不知,我本是青州的一介學子,家中雖不富裕,但父母尚在,一家人倒也其樂融融。我自幼刻苦讀書,隻為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好不容易學有所成,參加了今年的科舉,自覺考得不錯,滿心期待著能高中。”
說到這裡,李逸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可誰能想到,發榜之日,我的名字竟被他人冒名頂替。我去找官府理論,他們卻收了那人的賄賂,對我不理不睬。我不甘心,一路從青州來到京城,想討個說法,可京城之大,又有誰會在意我這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
“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陸川問道。
李逸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如今萬念俱灰,隻想著走一步算一步。”
“我甚至都沒有辦法保持內心的平靜,隻能夠借助這風雪,借助這書卷才能讓自己不那麼憤怒。”
“我是一個讀書人,卻也不應該如此的情緒化。”
陸川有些無語的看著麵前的這個人。
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在這樣的一個夜裡。自己遇到了他,說不上來是運氣還是緣分。
“青州?”
就在這個時候,陸川的眼神之中露出了幾分疑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忽然之間開口詢問:“我記得白蓮教也是起事於青州,不知道你對白蓮教如何看?”
“白蓮教?”
李逸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隻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