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眾人一起點頭。
“好吧,那我說。”小和尚便開心道:“你們猜猜我現在哪裡?”
“建康啊。”桅杆上的三生獸,便異口同聲道:“猜謎,怎麼能少的了我們?”
“厲害,你們是咋猜到的?”小和尚一臉佩服的仰起頭。
“這還用猜?”少年頭便笑話他道:“現在彆人都在建康,你若非也來了建康,這麼激動乾啥?”
“是啊,這不明擺著的嗎?”陳霸先摸了摸小和尚頭。
“真沒勁,還想給你們個驚喜呢。”小和尚垂頭喪氣道。
“快說說,你是怎麼來京城的?現在哪裡,我們回頭找你玩去。”還是任元更有哥哥樣。
“因為我佛經背的熟,梵文學得好呀。去年年底同泰寺派人到靈隱寺,要選三名年輕僧人到京裡參學翻經,”小和尚便一臉驕傲道:“小僧通過層層選拔,最終入選,現已經在同泰寺……下院安頓下來。”
“哇,厲害!”眾人也給足情緒價值。
“其實我都沒怎麼準備。”小和尚嘴角比遇上浪的船頭還難壓。
“確定不是因為你是住持的弟子?”陳霸先便忍不住打擊他道。
“不是!”法秀便漲得滿臉通紅,說什麼‘舉賢不避親’、‘內舉不避子’之類,眾人哈哈大笑,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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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日子,任元三人便跟楊忠一起,每天上班下班,過上了衙門生活。
該說不說,勾陳司的差事還是挺清心的,理論上他們隻管京城的妖邪作祟,大案要案。但這是天子腳下,戒備森嚴,等閒妖邪哪敢興風作浪?也不會整天有上元節那樣的大案子。
所以勾陳司平時施行輪班製。簡言之就是在衙門值一天班,然後在外頭巡邏一天,這樣重複五遍,就可以得到一整天的休沐假期。
而且巡邏的時候,是不用到衙門點卯的,隻消晚上回衙門接班時,跟上峰彙報這一天的情況即可。
所以這整個白天,幾乎都是自由的,這讓任元不禁感歎:“捉刀使這差事,平時還是挺清閒的。”
“清閒?”一起巡邏的陳霸先和楊忠卻大為震驚:“三弟你對清閒有什麼誤解?”
“何出此言?”任元不解問道。
“我們都快忙死了好不好,還清閒?”楊忠便大吐苦水道:“你看人家彆的衙門,五日便一休沐,咱們卻隻得十日一休。”
“而且人家五月農忙時節,可以休半個月的田假;九月要準備寒衣,可以休授衣假,又是十五天。每年還有四次私祭假,每次四天,用於回家祭祀。”
“本人婚假給九天,親戚結婚也能休假至多五天,還有掃墓假兩個月。再加上亂七八糟的事假,每年加起來能歇一半的時間。”陳霸先接茬道:
“就這他們還喊累呢,咱們可連他們的一半都休不到,還說自己清閒,不讓人家笑掉大牙?”
“就是,越是逢年過節,咱們就越撈不著歇,都辛苦死了好不好。”楊忠深以為然點點頭,難得跟陳霸先站在同一立場道。
“好吧……”任元點點頭,承認錯誤。
雖然他覺得如此悠閒,怎麼可能搞得好國家?但國家是皇帝的,管他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