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他們隻是奉旨辦差。”陳慶之依然不緊不慢道:“所有責任都由勾陳司承擔。”
“什麼奉旨,他們是矯詔!”蕭宏氣憤地抖動著手中的上諭,狠狠丟給陳慶之道:“瞪大你的狗眼看看,皇上要把我兒捉拿到禦前問罪了!”
“是嗎?那太遺憾了。”陳慶之看一眼那道上諭,一臉歉意道:“但我們之前接到的旨意是誅殺二位侯爺,沒有接到新的上諭之前,隻能按第一道執行。”
“你少來,薛定難已經看到這道上諭了!”蕭宏一把揪過薛定難,咆哮道:“快說,是不是!”
“是……”薛定難艱難地點了下頭。
“你是不是已經讓他們住手了?”蕭宏大聲追問道:“他們卻置若罔聞,砍下了我兒的腦袋?!”
“是。”薛定難臉臊的通紅。
“你們聽到了嗎?”陳慶之便問第五維。
“回陳帥,聽到了。”第五維恭聲答道。
“那為什麼不聽衛主的命令?”陳慶之又問道。
“可衛主也沒說是聖旨,屬下還以為是他自己的意思。”第五維便答道:“卑職有罪,但隻是抗了衛主的命,並非有意,也不敢違抗上諭。”
“你沒有說是上諭嗎?”陳慶之再問薛定難。
“沒來得及說。”薛定難點下頭,恨不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他這番舉動在陳帥和澹台破虜出現後,簡直就像個小醜。
“所以還是溝通不及時啊。”陳慶之歎了口氣,對蕭宏道:“王爺若是怪罪我們勾陳司,隻管向皇上告狀就是。”
“皇上的狀我當然要告!”蕭宏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指著第五維和任元等人道:“跟你們的仇本王也一定會報,一個個都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王爺,有什麼想不開的衝我來就行了,不要難為下麵的人。”陳慶之說著,冷冷瞥一眼蕭宏其餘的兒子道:“不然冤冤相報何時了?”
這些貨有一個算一個,包括蕭宏自己,全都不是省油的燈,每個在勾陳司都有黑材料。陳慶之真要跟他魚死網破,臨川王府的喪事且有得辦下去。
“哼,咱們走著瞧!”蕭宏憤懣地哼一聲,拂袖而去。
蕭正義給老四收了屍,也帶著人離去了。
場中便隻剩下勾陳司的人,陳慶之掃一眼麵色各異的陵光衛眾人,淡淡道:“什麼事兒,回去再說。”
說完便和澹台破虜先行回麒麟城了。
這下隻剩下陵光衛的人,氣氛難免尷尬。
“你不是說自己受傷了嗎?”少頃,薛定難打破了沉默,滿腹怨氣對第五維道:“好重的心機啊!”
他剛才那一拳,雖然未出全力,但也不是重傷狀態的八竅陽神能抵擋的。
“對啊,我不是受傷了嗎,怎麼治好了?”第五維也丈二和尚摸不著,求助的望向任元。
“我也不知道。”任元同樣一頭霧水,明明記得三生獸說他陽神受了重創,怎麼一下船就好了?
“你們一個個的就演我吧!”薛定難一陣咬牙切齒,雙腳蹬地,衝天而起,不知飛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