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光芒消失,陣中所有人也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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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間,陳慶之率領三百禁軍入城。
任元早得到陳靈之的通報,率眾在城門口迎接。
“辛苦了。”陳慶之含笑看著侍立路旁的任元。“上馬邊走邊說。”
“是。”任元應一聲,翻身上馬,回頭看了看隊尾。
“看什麼看?後麵沒人了。”陳慶之笑道。
“不是陳帥,就這點人?”任元不禁咋舌道。就算加上他的人也不到四百,對方可有一萬大軍。
“帶那麼多人乾什麼?”陳慶之淡淡道:“兩邊都是大梁的兒郎,難道還讓他們自相殘殺不成?”
“陳帥格局就是大。”任元隻能訕訕道。
“隻是咱們不殺人家,人家殺咱們怎麼辦?”祖安在他身後嘀咕道。
陳慶之聞言笑道:“放心,不會的。你們現在還能自由活動,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確實。”任元點點頭道:“看來被陳帥震懾住了。”
“嗬嗬,也許吧。”陳慶之淡定的笑笑,舉目望著迎麵而來的大隊人馬,道:“怕是還得再加把勁兒。”
“兒郎們精神起來!”他朗聲吩咐身後將士。
“喏!”將士們便挺直腰杆,抖擻精神,把隊伍橫向拉開,四百騎隆隆向前,走出了四萬人的架勢。
來的正是南兗州的兵,兩幫人在長街上迎麵相遇。
領隊的軍官原本氣勢洶洶,但看到白馬白袍的陳慶之,登時氣焰就矮了三分。
任誰麵對半人半神,都很難維持氣勢。
“你們要造反嗎?”陳慶之冷冷的目光,掃過麵前的大軍。此消彼長,愈顯他氣勢迫人。
“沒有,我們是奉命行事……”對麵的軍主有些手足無措,就像乾壞事被父母抓了現行的小子。
那軍主定了定神,才沒那麼慌道:“剛才接到稟報,各處城門被奪,卑職奉刺史命,率軍前去奪回,哦不查看。”
“這樣啊,那你不用去看了,直接帶回吧。”陳慶之沉聲道:“是本帥接管了城防。”
“為什麼?”那軍主和他手下將領忍不住問道。
“奉旨,前來請豫章王回京問話。”陳慶之便舉起自己的節杖,對眾人沉聲道:
“本帥不欲手足相殘,所以命大軍暫駐城外,特親來請王爺出城,爾等不要不知好歹,辜負了本帥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