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歸化者超人類帶著碩大的頭盔,從目鏡處射出了致命的光束,將機場的激光塔切成兩半。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兩兩一組的超人類士兵互相掩護,快速清理了周圍所有機場駐軍的的哨塔。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更多駐軍從掩體內衝出,氣勢洶洶的想給這群武裝分子一個教訓。
作為高盧軍人,他們在這眼睜睜看著來曆不明的武裝分子在自己的地盤上互相攻擊,卻因為命令隻能原地待命,早就積累了相當的怒氣。
而現在,隨著對方打破了界線,他們終於可以以自衛反擊的理由開始行動了。
“高盧雄雞生氣了!”躲在遠處,用望遠鏡觀察戰況的約翰.弗萊明笑了起來,剛才就是他的隱形仆役救了托尼一命。
弗萊明和他的老夥計們本來已經坐上了前往巴黎的車,弗萊明看了幾眼戰神廣場上的戰況,隨即就意識到愛德華家的小崽子根本不需要自己照拂,他們也根本無力摻和進那樣的戰鬥中。
而身後又爆發了更激烈的交火,這些不甘寂寞老家夥直接決定在身後機場圍點打援。
“哼,埃菲爾鐵塔都被炸了,他們再不雄起這個國家就完蛋了。”弗拉基米爾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個零件,手指靈動的組裝出了一把狙擊槍:“幾年沒出來活動,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喜歡把事情搞這麼大,真刺激。”
“愛德華那個養子叫什麼來著?”瘸腿的克勞德調整著一門結構簡單的迫擊炮,單膝跪地,一手拿著炮彈,另一隻手扶著炮身扭頭對弗萊明問道。
“你能彆拿著炮彈時走神麼?”布蘭克雙手捂著耳朵,大聲提醒道:“彆忘了,現在你已經八十歲了!”
“我更換了義體心臟,腎臟,肝臟,我絕對比你健康的多,布蘭克,我現在連酒都不喝。”克勞德氣定神閒的眯起一隻眼睛,用另一隻眼睛觀察著遠處正在移動陣地,能釋放光線的超人類。
一道道數據從克勞德的眼前劃過,他輕輕鬆開手,炮彈滑落進炮身中,觸底激發了拋射藥,伴隨著一聲悶響,炮彈劃過了兩公裡的距離,精確的砸在超人類前方兩米的位置。
布蘭克雖然聽不見爆炸聲,但在望遠鏡中他清楚的看見那個超人類飛出去的時候手和腳處於分離狀態。
“打得好!”托德大聲鼓掌,隨後指著那三架炮擊外骨骼:“但它們現在發現我們了,那些金屬耗子肯定內置了反炮擊雷達!”
“我聞到了惡臭,快跑!”弗拉基米爾顧不上遺憾自己一槍沒開,直接把槍往背後一背,開溜了。
“等等我!你們這幫該死的!我腿腳不好!”克勞德看著布蘭克扛起自己的迫擊炮轉身跑的沒影了,在後麵一瘸一拐的追,邊追邊罵。
幾秒種後,他們剛才站的地方就被火力覆蓋了,這幫老頭雖然灰頭土臉的,但依然一副興高采烈模樣,仿佛在郊遊一般。
但下一秒,他們就沒了笑容,因為他們的樂趣被剝奪了。
他們看見一個站在山頭上的男人,有著古羅馬雕塑般的肌肉,手持著一柄投矛拉開架勢,朝著空軍基地方向投擲。
沒人能嘲笑他不自量力,對方投擲長矛時那種肅穆感足以任何人相信,持矛者賦予手中長矛的力量!
更何況,當他觸手那一瞬間,投矛甚至帶動了附近的山風,將周圍的草葉卷起...轟!
投矛撕裂了空氣,仿佛跳幀一般下一個一瞬間已經出現在機場內部!
三架聚在一起的炮擊型外骨骼連動都沒動一下,就被投矛一一貫穿,餘威不止的投矛在機場的硬化路麵上砸出一個深坑!
約翰.弗萊明看著那宛若阿喀琉斯般的身影,意識到對方也是個超人類,隻不過他和那個唐吉一樣,都強的仿佛神話傳說中的半神。
阿瓦隆沒有理會不遠處的老頭子們,他一伸手身後的戰爭使徒自然而然的遞上了另一根投矛。
依然是美雕塑的抬手動作,依然是千錘百煉的投擲動作,依然是氣動山河的貫穿之矛。
然而阿瓦隆知道自己缺少了什麼,他失去了曾經睥睨天下的傲氣,也失去了一往無前的勇氣。
他在一天內,先後兩次被兩個人所擊敗...
先是被人精神控製,阿瓦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淪陷的,就已經為人傀儡,而後還是在彆人的幫助下他才恢複了自由意誌。
然而也正是那個人,輕描淡寫的正麵擊潰了他,一對一沒有理由和借口可找。
阿瓦隆再次扔出手中的長矛,一個五人編製的武裝小隊瞬間被抹去,但這彌補不了他心中的空洞。
索然無味...
已經見識過更高層次戰鬥的阿瓦隆,對眼下這些瑣事已經不感興趣了,他現在隻想再次提高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去報複那個控製自己的混蛋,去挑戰那個被火焰籠罩的身影!
“年輕人,感到迷茫麼?”約翰.弗萊明站在一個足夠禮貌的距離上,看著不遠處的‘阿喀琉斯’,眼睛裡滿是欣賞。
愛德華有個那麼不正常的養子,也許我也應該來一個,不為了在充滿不確定的未來安度晚年,也得為了找樂子來一個!
弗萊明的眼神中透漏著勢在必得的光芒,指著自己身後的老‘紳士’們說道:“我們雖然素不相識,但你現在看見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間諜,政客,騙子,戰士...”
“咳咳,曾經的!”布蘭克咳嗽了一下,提醒道:“曾經的,我們都老了,我是說我可能還不算老,但你們...”
“你是誰?”阿瓦隆皺著眉頭看向弗萊明,審視著這個自來熟的老頭。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個過時的世界級團隊,不管你想要什麼,你的力量加上我們的經驗,都能讓你如願以償。”約翰.弗萊明光看麵向就知道阿瓦隆覺醒前是什麼樣的人:“我們不過是一群不甘寂寞的老頭罷了,你可以把這堪稱我們的消遣,怎麼樣,要合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