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後天約了一位部長。”
“好吧.”
“不過為了伊莎,再重要的部長也變得不重要。”
“你真好,羅恩!”伊莎一個人躺在房間的床上,歡喜的來回打滾。
“等有機會,我帶你去迪拜。”
“好!”伊莎期待的不行。
回了幾個消息,羅恩把手機放在桌上。
哄小姑娘什麼的,太輕而易舉了。
不得不說,短信這玩意兒,對少男少女的殺傷力賊大。
它和麵對麵的對話不一樣,有充足的時間讓彼此雙方腦補各種劇情。
尤其是對伊莎這樣的姑娘來說,短信是新奇的,比寫信快,讓人欲罷不能。
羅恩的手機雖然放下了,可還是滴答響個不停。
搞的他看報表都不安心,有時候他真想直接拿起手機撥個電話過去,卻又不忍心破壞伊莎對愛情的美好幻想。
算了,等再熟悉熟悉,就直接用電話約她。
那傻姑娘或許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手機是用來打電話的。
不過說到電話,羅恩又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他得給薩蒂亞打個電話,聊聊關於比哈爾邦的事。
社會黨在大選中慘敗不假,卻也在議會中有五六十個席位。
四百多個議員,他們占了七分之一。
這就是反對黨存在的意義,他們在某種程度上能監督執政黨的決策。
勒克瑙的官員不止有二十多個部長,還有很多行政職位,反對黨大多集中在那兒。
所以薩蒂亞落選,並不意味著他就無事可做。
羅恩準備把他搖到新德裡,一起去和比哈爾的部長碰個麵。
很湊巧,薩蒂亞最近就在新德裡。
他知道自己在北方邦會被邊緣化,那個女達利特剛剛取得勝利,必然會到處耀武揚威。
薩蒂亞懶得看她那張黑臉,索性到德裡來結識人脈。
而且大眾社會黨、印人黨和進步黨,三家才達成合作關係不久,聯盟沒那麼快就產生裂痕。
薩蒂亞知道自己暫時沒機會,所以選擇了蟄伏。
他每天都要出門,或是參加沙龍,或是參加某個酒會,也有可能隻是單純製造和某個官員偶遇的機會。
巴魯姆成了他在新德裡的專職司機,隻要地下室的電鈴響,他就要第一時間衝上樓。
新德裡這些新式的公寓大樓,同樣有專屬的仆人房,那就是臟亂差的地下室。
仆人們吃飯、娛樂、睡覺都在這裡,他們打牌的時候,耳朵還要聽著電鈴。
樓上的主人如果有什麼需要,隻要按一下電鈴就好了。
仆人們會衝到牆上的板子前麵,看看哪一家房號旁的紅燈在閃爍,然後就知道哪一家在傳喚仆人上樓。
巴魯姆剛住進這裡沒多久,他還是新人。
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新人都是被取笑的對象。
他下了兩層樓,推開了仆人區的房門。
門剛一開,裡麵的仆人們就尖叫狂笑了起來。
某個白癜風嘴唇的司機就坐在他們中間,是笑得最厲害的一個。
是的,就是穆納的仆人基尚,當初遇到的那個白癜風司機。
事情就是這麼奇妙,巴魯姆同樣遇到了他,他們的主人住在同一棟公寓裡。
白癜風司機又玩了那套把戲,利用自己汙穢之地的身份,和巴魯姆套近乎。
他們是老鄉,放下戒心很正常。
他把巴魯姆問的問題,都告訴了地下室的仆人們。
什麼問題呢?那是在某棟寫字樓外。
巴魯姆就像當初穆納的仆人基尚一樣,對那些玻璃幕大樓很好奇。
他指著一棟掛著美女海報的大樓問,“這個是購物廣場,那左邊這棟呢,也是購物廣場嗎?為什麼這邊沒有掛美女海報呢?”
“這個不是購物商場,鄉下老鼠。這是寫字樓,在這裡可以打電話到美國。”
“打什麼電話?”
“我不知道。我主人的女兒就在這樣一幢大樓裡上班。我每天晚上八點送她上班,淩晨兩點下班。
我知道她在這裡賺了大把大把的錢,因為我看到她整天都在購物商場裡大肆地買東西。”
白癜風司機又靠近了巴魯姆一點,他的嘴唇隔的隻有幾厘米,“我跟你說,彆告訴彆人,我總覺得這事有點怪,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跑到大樓裡上班,第二天早上又揣著大把的鈔票出來。”
他對巴魯姆眨眨眼,“還有什麼問題嗎,鄉下老鼠?你是個好奇的家夥。”
巴魯姆看著剛從商場裡出來的一個女孩。
“怎麼樣,鄉下老鼠?你喜歡她嗎?”
巴魯姆的臉紅了,“像她這樣的城裡女孩,是不是也像農村女孩一樣長著腋毛和腿毛?”
嗯,這就是大家狂笑的原因,白癜風司機把這些都講了。
他們不僅狂笑,還挨個兒地走過來,摸摸巴魯姆的頭發,拍拍他的背,叫他“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
仆人總是想辱罵彆的仆人。
這是他們的天性,就像阿爾薩斯狗喜歡攻擊陌生人一樣,他們喜歡攻擊熟人。
從那時那地起,巴魯姆就下定決心:在德裡這個城市絕不再把自己的任何想法告訴任何人,特彆是仆人。
他甚至想單獨換個房間,不和他們住一起。
隻不過還不等他詢問,牆上的電鈴響了,是主人的房號!
巴魯姆撒腿就往電梯跑,比狗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