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步月華閉著眸子暗暗運功,略微思索回應:
“魏無異召開英雄會,比武奪魁者,給一株虎骨藤,接下來準備去三江口看看。”
林婉儀把歪頭打量的煤球摁住:
“師父是南疆人,去參加大乾的武林大會搶材寶?不怕被群起而攻之嗎?”
“改個名字就行了,嗯……青冥劍莊花如月,你覺得如何?”
“青冥劍莊……”
林婉儀聽說過這門派——南方小劍種,一代三五人,極為低調,算得上半隱仙了,隻要不當場撞上劍莊的人,那估摸也不會露餡。
“名字還好,但青冥劍莊,怎麼也該用劍吧?師父是刀客……”
“為師又不是不會用劍,到時候肯定沒有超品下場,以為師的武道功底,拿雙筷子都能大殺四方……”
“也是……”
……
師徒如此敘舊。
步月華解開七星釘後,因為天色太晚,便準備在徒弟這休息一夜。
但剛把紫藍蝴蝶發夾取下,就發現了放在床頭的潤膚露,以及墊腰軟枕……
?
步月華眨了眨眼睛,想到婉儀的男人,有些狐疑看向坐下床榻:
“你和男人,在這裡恩愛過?”
林婉儀神色一僵:“師父,你說什麼呀,我怎麼會……”
步月華暗暗搖頭,把頭發盤起來:
“我出去逛逛,你早點睡。”
林婉儀見師父看出來了,臉頰滾燙:
“床單我換過,師父在這睡也沒事……”
“睡一半你男人進來,摸錯人怎麼辦?你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到時候肯定幫著男人說話,我都不好收拾人家。”
“呃……嗬嗬~,要不我把客房收拾一下?”
“不必。”
步月華把兜帽戴上,又以黑紗遮麵,揉了揉搖頭晃腦的煤球:
“早點休息,過些天我再過來。”
“好吧,師父慢走。”
……
——
京郊,楊林寺。
慘淡星光透過屋頂,灑在布滿青苔的地磚上。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毒師,自破洞飛入佛堂,掃視一圈確定沒人後,來到倒塌佛像後方,在地磚上敲擊:
咚咚咚……
嘩啦——
很快,石磚下限滑開,露出了一個地底通道。
身著鬥篷的黑衣教徒,先是對了下暗號,而後連忙拱手:
“血老,您可算回來了。”
血老三體魄被轟的外焦裡嫩,此刻是蠱惑了一個毒耗子借殼行走,實力羸弱如螻蟻,直到回到洛京總壇,才鬆了口氣:
“鬆鶴灣那邊什麼情況?”
黑衣教徒恭敬稟報:“何公子殉教,下麵人全軍覆沒,抓來的毒師全跑了。”
血老三眉頭一皺:“老夫在上麵拖那麼久,下麵人不知道把人轉移?”
“?”
黑衣教徒尋思血老也沒拖兩招,不過不敢明說,隻是尷尬道:
“咱們壇主聞訊趕去救援,但慢了一步,彆院裡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何參張褚也不知是殉教,還是尚在隱匿,沒找到人。”
“那倆貨跑的比兔子都快,不可能殉教,我待會去把人抓回來。”
血老三說話間快步往裡走去,不過片刻就來到了洛京總壇的中心。
中心大殿由八根石柱支撐,穹頂畫著三頭六臂羅刹像,正前方是‘功德祠’,上麵擺著近百個靈位,太叔丹、葉世榮、何岫、何亥等人皆在其中。
再往前,還有何家二叔、三叔及妻子,皆在建安之變中,為保護何氏嫡係殞命。
此時功德祠前方,一道身著文袍的人影,望著刻有‘何瞞’二字的靈位,滿頭長發無風自動,頭上還戴著鬼臉麵具,麵具頭生雙角、青麵獠牙,宛若青麵修羅,。
旁邊,身罩黑色鬥篷的人影,手裡轉著佛珠念誦往生咒。
血老三見狀,連忙上前拱手:
“屬下罪該萬死,還請兩位壇主責罰。”
文袍人影回頭掃了眼,也沒說什麼緬懷之語,隻是道:
“妖道本就是刀口舔血,血老能回來就好。”
黑衣人是西北分壇的掌舵,此時停下了念珠:
“貧僧趕到之時,何瞞已經瀕死,想出手救下,但謝儘歡此子太過狠辣,命懸一線都先滅口再謀退路,且機緣深厚,硬抗了貧僧一拳。此子若不處理,往後的事兒可能還會出紕漏。”
文袍人影搖了搖頭:“能接你一拳而不死,少說得是掌教往上的仙道中人施加金光咒,謝儘歡身邊必然有護道之人。如今京城就這幾個人手,不能再損兵折將,當前以教派大計為重。”
血老三詢問:“屍祖陵的位置找到了?”
文袍人影從袖中取出一封冊子:
“位置挺偏僻,得按照星圖指引方能尋得位置,人皇鼎用來鎮壓屍祖,也在其中。
“雖然此次隻是嘗試破陵,主要為摸清正道的防護,但真把屍祖放出來,總得讓其有個容身之所、恢複些許實力,為此五行偏陰的修士還是得抓。
“另外,立冬那天,魏無異開英雄會,京城周邊的正道高人,會離開一部分,欽天監、護國寺,注意力也會放在三江口,防止江湖人作亂,這是個好時機,動作要快。”
血老三接過冊子看了看,微微頷首:
“屬下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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