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儘歡在跟前坐下,撩起帷帽黑紗,看向冷若冰山的丹鳳眸,見冰坨子不理他,就倒了杯烈酒,湊到麵前:
“好啦,喝口酒壓壓火氣。我明天不一定會輸,七勝很有可能排名第一。第二第三得先打一場再和我打,強強交鋒,怎麼也有點戰損,優勢在我!”
南宮燁心亂如麻,聞到酒香,確實想借酒消愁,但剛抬手準備接酒杯,就發現這混小子,直接一飲而儘!
“你……嗚~”
謝儘歡含著烈酒,吻住勾人紅唇,順勢把冰坨子抱在了腿上。
南宮燁臉色漲紅,想打這沒良心的混人,但瞧見此子肢體虛乏、胳膊有傷,最終還是把手放了下來,閉著眸子當冰疙瘩,被連親帶摸……
滋滋~
雖然守宮砂還在,但南宮燁終究承受過了魚水之歡,食髓知味,加之謝儘歡確實會找破綻,親耳垂撫後腰一套下來,身子都軟了,甚至有點水潤……
南宮燁察覺撐不住氣勢,略微偏開頭:
“你好好休養,儘快恢複體魄,我繼續去看情況,等結束了幫你分析怎麼對付。”
謝儘歡搖頭一笑:“其實沒啥分析的,能打過,我看不看都一樣,硬實力碾壓,我怎麼分析也沒用,我又不能出盤外招。”
南宮燁覺得先摸清對手流派路數,勝算總是要大一些。
而且留在這裡陪陪黃毛喝酒,待會會發生什麼,無需言表,萬一她悶聲哼唧的時候,妖女打完跑過來逛逛,她不得人財兩空還被吃一輩子……
為此南宮燁還是起身整理好衣裙:
“有備無患,你好好休息,明天絕對不能輸!”
說著快步出了門。
哢噠~
煤球見門關上,才蹦蹦跳跳跑出來,繼續搖頭晃腦大快朵頤……
——
大江日夜東流,夾在兩江之間的尖角,自雲端看去猶如枯葉,與秋黃山河融為一體。
在葉片上行走的螞蟻,圍成了一個大圈兒,中間是一小塊空地,兩隻較為強壯的小螞蟻,跑來跑去角力,偶爾揚起一陣微不可覺的小灰塵。
而視野沿著蜿蜒江道上移,八百裡開外的一處山穀裡,另一隊螞蟻,沿著崎嶇道路前行。
為首是個穿著黑袍的人影,後方有幾十名隨從,押著用鎖鏈串起來的走卒,看起來像是一群黑螞蟻,朝蟻穴搬運著一條肉蟲。
與此同時,東南一望無垠的平原上,有個龐大蟻巢,內部難以計數的工蟻,在千街萬巷之間奔行。
皇宮內,一隻年輕的小螞蟻,即將成為這三萬裡山河的‘主人’,此時和幾隻螞蟻王,商量著治國之策,張口天下蒼生,閉口百姓社稷,言詞謹慎,似是怕金口玉言,一句話出去,就會天崩地解、山河傾覆!
但可惜,天從未在乎過這些。
天穹之上,另一隻金色小螞蟻,往日一樣,穿過萬裡大地無邊雲海,去位於南荒的洞府休養,途經下方城池,隨意往下瞄了眼。
記得三年前,她從這裡經過,偶然發現城郊一座山上,有點不對勁,似乎有個小邪修,在藏著鬼鬼祟祟,她下去找了找,結果人沒找到,反倒是把一座山的人嚇得雞飛狗跳,於是就走了。
等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一對俗世父子慘遭屠戮,和她結下了一段香火情。
那個很有膽識魄力的小孩,還完成諾言,從南方活著跑了回來。
她感覺這小孩是‘天道垂青’之人,就如同百年前的棲霞真人那樣,天賦放在山巔,隻能說一般,但非常邪門!
饒是強到足以立教稱祖的屍祖,都在棲霞真人手上吃了不少虧,後期直接是棲霞真人在哪兒,屍祖扭頭就走。
不是屍祖打不過,而是棲霞真人總是‘靈機一動’,出現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或掏出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讓人完全看不懂……
她也看不懂棲霞真人,但這次可以讓類似人物,站在自己這邊,所以那小孩爹,至今還在雁京當官。
不過那小孩也確實一身反骨,回來二話不說,就投奔敵國屢建奇功,似乎完全不把爹放在眼裡……
此子能把救命藥讓給老爹,怎麼也不可能棄之不顧,她猜測可能是受高人指引,在下大棋,為此也不著急。
此時路過城池,她往下打量,可見皇城附近的正安街上,侯府大門緊閉,內部並無行人走動。
而相距不遠的王府,則要熱鬨一些。
一個看起來應該是世子的年輕人,從上鎖的書房窗口爬出來,懷裡抱著個花瓶,貓著腰往外行去……
門口處,一個尖嘴猴腮的管家,和大高個漢子說著話,驚天地泣鬼神的相貌太罕見,她甚至知道叫‘侯俊’。
此人二十年前,也算大乾有點名望的武道新秀,隻可惜被司空世棠兒子的人馬打傻了……
西宅內部,有個看起來國泰民安的姑娘,穿著一身孝衣,手持雙刀和白裙姑娘切磋。
白裙姑娘被追的滿花園亂竄,嗯……一看就是道門脆皮……
金甲人影凝望一眼後,並未停留,穿過無儘雲海,繼續朝南疆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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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寫越晚了,今天就當請假,明天爭取恢複早上更,剩下一章,過兩天補回來,抱歉o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