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唧……”
小院外的灌木叢中,傳出幽幽蟲鳴。
老桂樹下,南宮燁在棋台旁乖巧端坐,丹鳳美眸全是茫然,不理解隻在畫上見過的師尊,怎麼就忽然回來了,還和謝儘歡在一起……
難不成謝儘歡的隱仙派師長,就是我師父……
那我和謝儘歡豈不是師姐弟,青墨才是倒反天罡……
呸呸……
步月華雙手疊在腰間,飽滿臀兒枕在石凳上,坐姿也十分乖巧,久久不見老祖歸來,低聲道:
“南宮妹妹,你和謝儘歡,是不是有什麼……”
南宮燁渾身一震,展現出了冰封千裡的鋒芒:
“你什麼意思?”
步月華胳膊倚在棋台上,眉眼彎彎如同姐妹拉家常:
“棲霞真人說的有道理,你再強也是一品巔峰,謝儘歡可都快成超品之下最強武夫了,要護道,也是他給你當保鏢。以前你瞞著身份,我當你怕他有恃無恐,但剛才那境遇,我不幫腔,你可真說不過去了。”
南宮燁知道剛才硬著頭皮不拜見很冒失,但她真沒辦法,想想回應:
“我自有謀劃,不能告知外人,你最好守口如瓶,不然以前你都不是我對手,如今家師出關……”
步月華確實忌憚紫徽山的家大業大,但她也不笨,能看出南宮燁和謝儘歡絕對有問題,隻是暫時不明白問題有多大,想想柔聲道:
“我豈會亂說壞你謀劃。不過本來咱們商量,我打擂你替我掩護身份,我若奪魁,給你分兩成利,現在我也沒法奪魁了。這事兒怕是得重新商量一下……”
?
南宮燁眼神一冷:“三江口打擂,我已經幫你保密讓你參與,你拿不到是你自己的問題……”
步月華微微抬手:“那是昨天的事情。往後我是不是還要給你保密?”
“?”
南宮燁發現自己被訛上了,讓步可能得被吃一輩子,豈能鬆口,直接抬手:
“你今天要是有把握離開紫徽山,大可告知謝儘歡實情。”
步月華歎了口氣,不說話了。
南宮燁知道妖女現在不敢說,但下山後不一定,她陽毒未解不是妖女對手,剛還說是好姐妹,總不能馬上又請剛見麵的師父敲打這妖女,心裡正暗暗琢磨,就聽到一聲:
唰~
烏漆嘛黑的大煤球,落在房頂上,好奇打量:
“咕嘰?”
繼而一襲白袍的謝儘歡,就從山崖邊緣冒了出來,飛身落在兩人跟前,四處環顧:
“棲霞前輩人呢?”
南宮燁坐直幾分,目光嚴肅:
“謝儘歡,這是紫徽山的地方,你彆一驚一乍。剛才那位前輩說去辦點事去,讓我們等等……”
謝儘歡知道白毛道姑隨時發瘋,哪裡敢讓其亂跑:
“她去哪兒了?”
“你彆著急,山巔老輩自有分寸……”
她有個啥分寸?
剛才都快‘桀桀桀~’血祭妖寇了!
但白毛仙子來無影去無蹤,還把鬼媳婦帶走了,不自己出來誰也沒辦法。
謝儘歡環顧四周,隻能嘗試讓煤球飛去天上嘗試找人,而後目光投向了坐在棋案兩側的姐妹花。
冰坨子一如既往的冷若冰山,體態高挑緊致,修長身段暗藏一股能把小孩碾碎的爆發力,宛若遺世獨立、千裡獨行的女俠,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
花師姐則優雅賢淑,發髻則盤在腦後,以紫藍花瓣的蝴蝶發夾固定,氣質性感輕熟,身段也是柔潤多汁,便如同保守含蓄、溫柔體貼的師娘,對外貞烈,但對內又百依百順,天生給人幾分親近感……
如此對比,確實是花師姐更有掌門氣度……
謝儘歡遲疑一瞬,先看向輕熟大車:
“花師姐,你是不是南宮掌門?”
“?”
南宮燁心頭微僵。
步月華則眨巴桃花眸,略顯莫名其妙:
“我像嗎?”
謝儘歡剛才飄在天上沒看仔細,但確實察覺到了不對勁,此時示意院子:
“你們跑來找我也罷,怎麼來了這地方?這是紫徽山後山,按理說是禁地,紫徽山就沒人攔你們?而且棲霞前輩忽然把我支開……”
完了……
南宮燁察覺情況不對,維持冰山女俠的神色,插話解釋:
“我們順著方向追過來,見這裡沒人,才在此落腳,紫徽山沒發現。
“棲霞前輩把你支開,是山巔高人自有謀劃,剛才和我們說了些事關青冥劍莊的事情,不便對你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