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儘歡起初還有點分寸,發現步姐姐欲拒還迎,也逐漸上頭了,含著紅唇扯開身上布條,就把伊人擁在懷裡,動作溫柔中又夾著乾柴烈火般的熱切。
“呼……謝儘歡……”
發現情況不對頭,步月華想掙紮一下,但在參商峽謝儘歡也是這般把她抱在懷裡,豁出命往外狂奔,近在咫尺的臉頰似乎在這一刻重合,讓人抬起的手根本推不下去……
我這是發春了不成……
這不白給嗎……
步月華如同隨波逐流的小舟,臉色愈來愈紅,在如此貼身廝磨片刻後,忽然憋出一句:
“謝儘歡,我是婉儀師父!”
“?”
謝儘歡動作一頓,抬起臉頰看著近在咫尺的輕熟姐姐:
“你剛才說過了呀。”
步月華臉色緋紅,眨了眨眼睛:
“對呀,你知道你還這樣?”
謝儘歡略微斟酌,低頭在臉上啵了口:
“都已經這樣了,得接受現實負起責任不是。剛才步姐姐幫我擋槍擋雷,我就決定此時非娶不可了,而且步姐姐意思都這麼明白了……”
步月華有點百口莫辯之感:
“我剛才是不小心,腦子犯糊塗,才……”
謝儘歡看著有些無措的臉頰:
“那意思是現在不行?”
“……”
步月華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巫教妖女向來敢愛敢恨,騷道姑都該做這種事,她扭捏幾天又能如何,為此四目相對片刻,還是偏過目光:
“我倒是無所謂,就是你以後得想辦法跟人解釋,你自己看著辦吧。”
步月華本以為,會讓這小孩子猶豫一下。
但謝儘歡向來敢作敢當,都吃這麼久了,半途把碗撂下說再考慮考慮,那不耍流氓嗎?為此再度低頭堵住話語,見步姐姐害羞,還把冬被拉過來蓋在了兩人身上。
窸窸窣窣~
步月華眼前一黑,四麵八方都是溫熱,就知道真要出事兒了,暗暗咬牙,又補充了一句:
“我可是巫教妖女,而且不像婉儀那樣被欺負不吭聲,這是你自己選的,以後彆後悔。”
“步姐姐人這麼好,我怎麼可能後悔。”
“哼~我可不是省油的燈……”
“剛才撅那一下已經看出來了……”
“那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腦子犯渾,忽然……啊~!”
一聲吃疼的悶哼,幔帳間隨之化為悄無聲息。
片刻後,輕柔喘息聲又從房間內響起,依舊輕柔如水,就好似冬夜裡的一縷春風,在幔帳上吹起細微漣漪。
步月華咬著手指,眼神不過片刻後就化為迷離,但渾渾噩噩間,忽然感覺自己躺在冷冰冰的床上,周邊空無一人,心裡還有點莫名酸楚惱火,以及一捏捏莫名其妙的欣慰……
?!
我怕是真有病哦……
步月華從恍惚中轉醒,看向額頭掛著汗珠的小孩子,又環顧左右。
謝儘歡見此也沒再動作,左右打量,疑惑道:
“怎麼啦?”
“沒什麼,我剛才好像感覺你忽然不見了,就我一個人躺這兒……”
“呃……”
謝儘歡略微琢磨,覺得步姐姐應該是緊張,害怕被拋下,當下摟著在耳邊安慰:
“彆瞎想,我在參商峽都沒放手,以後怎麼會離你而去。”
“我也不是這意思,唉……你……你繼續吧。”
“嗬嗬……”
謝儘歡覺得步姐姐真好玩,想了想道:
“對了,你還沒說你喜歡我,這挺重要。”
步月華微微蹙眉:“我不喜歡你,我和你這樣?你簡直是……快點,再囉嗦把你推下去了。”
“好吧,我其實第一次和步姐姐見麵,就……”
“知道,死皮賴臉跑來搭訕,還扯什麼左手拔刀右手拔劍,對了,還有那‘雲想衣裳花想什麼’,就差把登徒子寫臉上了,那沒說完的話,後麵是什麼來著?”
“雲想衣裳花想容,豬想發福……誒?糟糕,忘了……”
“嗤~你這話說出來,當場就得被丟出窗戶,啊~……”
……
一聲輕哼過後,幔帳內再度恢複幽靜,唯剩暗香浮動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