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片岩石被禪熔一一轟爆,漫天煙塵衝霄而起,宛如一層雲霧般遮蔽了賽場上空。
與此同時,靈界的觀眾席上。
仙兵大學的萬構玄看向賽場方向的漫天煙塵,眼中若有所思。
而在他身旁,則是漂浮著一個靈界投影為一口長劍的人物,正是天劍大學土木係的第一名月觀穹。
隻聽月觀穹說道:“墨熵燼還不上嗎?”
“還以為到了萬法大學要遭遇淘汰危機的這一場,他們就算是湊錢眾籌,也會讓墨熵燼出場的。”
月觀穹冷哼一聲:“我可是非常期待墨熵燼能夠帶領萬法大學一路前進,最終再與他交手一番呢。”
一想到去年被墨熵燼碾碎了全隊的所有飛劍,月觀穹便忍不住地咬牙切齒。
特彆是想到那一口與自己人劍合一多年的飛劍,想到智能劍靈陪伴自己的一個個夜晚……
想到墨熵燼當著自己的麵,用大手將那口飛劍肆意蹂躪……
想到飛劍劍靈被墨熵燼生生撕扯出來,被丟入土木係的法寶之中,被墨熵燼手下的工地魂修狠狠侮辱,不知道塞入了多少垃圾信息……
直到如今,賽後被搶救回來的劍靈仍舊沒有康複,一進入飛劍就開始高頻振動,誤以為自己是工地的振搗棒。
這一切對月觀穹那一顆人劍合一的道心來說,可謂是一種重創。
每每想到這令人心痛的一幕幕,月觀穹心中的殺意便不由自主湧了出來:“墨熵燼!”
瘋狂學習、借錢、工作的這一年……便是為了與墨熵燼再戰之時,能夠將對方狠狠壓下。
現在,他已經有了十足的信心,隻缺一個再遇萬法的機會。
就在這時,萬構玄在一旁說道:“我來之前也這麼覺得,認為若不是期待墨熵燼在最後關頭登場,這一場競賽也沒什麼好看的。”
在萬構玄看來,墨熵燼雖然說什麼重傷未愈,暫時無法登場。
但如果真到了萬法大學的淘汰邊緣,到了那最後關頭……說不定就算墨熵燼死了,也有可能被花錢買活,然後暫停比賽,替換場上隊員來打比賽。
他心中暗道:“以墨熵燼的實力,肯定是能擊敗禪熔的。”
對於墨熵燼,萬構玄覺得如何重視都不為過。
畢竟每一次想到對方將自己全隊一一打爆醫保的那場戰鬥,萬構玄直到現在仍舊心情激蕩。
那一戰被重創而留下的後遺症,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消除——需要他每個月償還當時欠下的醫療貸款。
那每個月發來的還貸扣款信息,就好像是墨熵燼留在自己身上那遲遲未有愈合的疤痕,讓萬構玄心中的恨意與日俱增。
所以他才一直關注萬法大學的比賽,既是重視墨熵燼的實力,亦是期待著與萬法大學再戰的機會。
而經過這一年來每天拚命的賺錢!賺錢!賺錢!
此刻的萬構玄亦是有了敗下墨熵燼,狠狠羞辱對方的信心。
今天,他本是來看墨熵燼在最後關頭的出場,觀察對方的實力變化,卻沒想到張羽的出戰表現令他倍感意外。
隻聽萬構玄開口道:“看到目前為止,雖然墨熵燼沒有出場,但這張羽的表現卻著實有些出乎意料。”
一旁的月觀穹說道:“確實,按照資料看來,這個張羽才大三,居然就破例學全了整套的土木七絕,練成了天昆侖移山神力。”
“而且是最近這兩、三個月來才陸續掌握了最後幾絕,就已把天昆侖移山神力推動到了10級以上的地步。”
“這種武道資質可以說是極度罕見了。”
回憶剛剛戰鬥的過程,月觀穹分析道:“除了武道能力之外,他的煉體修為也很不一般,竟然能以純肉體和禪熔硬拚至此,顯然在煉體上也花了極大心力。”
“但這些恰恰暴露出了他的致命弱點。”
月觀穹侃侃而談道:“土木七絕也好,純肉身力量的強橫也罷,都說明了他並不是很有錢,才導致他的實力展現在這兩方麵,缺乏法骸、法寶的相助。”
“正因為不夠有錢,所以他無法繼續支撐這麼和禪熔拚下去,所以選擇轉換戰術。”
“先攻敵必救,遠程打擊金剛大學的工地。”
“接著又借助漫天煙塵來隱藏自己。”
“而禪熔施展大日諸相後,像個大燈籠一樣,作為目標太明顯了,這樣就形成了張羽以暗打明的局麵。”
“不過……”月觀穹話鋒一轉,說道:“他若是以為靠這樣的戰術就能抗衡禪熔,那就未免有些小看雙方的財富差距,小看禪熔這一身金剛玄造的法骸了。”
……
禪熔望著眼前的漫天煙塵,默默閉上了雙眼,然後放開了全身法骸的各項感知功能。
刹那間,煙塵在他的心中漸漸消失不見,大氣中湧動的靈機卻變得越來越清晰。
在這些湧動的靈機中,禪熔很快就察覺到了張羽的存在。
瞬間,隨著他一指點出,道道螢火輝光又一次在煙塵中被連番點亮。
轟隆隆的炸響聲中,道道氣浪席卷而出,但出現在禪熔麵前的卻是一道道被熾烈火光轟爆的無相力士。
他心道:“哼,用人形罡氣來誤導我嗎?”
與此同時,一道道地煞引力橫掃而來,彗星轟的攻擊席卷半空,卻未能準確命中禪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