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春也跟過來,把一筐鮮魚搬到木屋前,“楊叔,瞅瞅,都是新鮮的,可肥實了!”
楊友江看著滿筐的魚,眼睛笑成了縫,“哎呀,你們這孩子,太客氣了,每次都想著大叔。快,都進屋坐!”
眾人跟著楊友江走進木屋,屋內陳設簡單,卻收拾得井井有條,牆上掛著幾張剛剝好的皮子。
王玉芬一邊坐下,一邊問道:“楊大哥啊,這一冬天過得還好吧?沒碰上啥難事?這咋還搬到木屋來了?”
楊友江給大家倒上熱氣騰騰的茶水,說道:“好著呢,玉芬妹子,這山裡安靜,沒啥煩心事。就是冬天雪大,獵物不太好找,不過也夠我糊口了。”
“至於住進這木屋,是因為我要重新打一下大炕,以前的大炕冬天不熱乎。你們來的正巧,我前幾天剛打了下一些野貨,一會兒你們走也帶一些。”
他指了指牆上的皮子,“你們看,這幾張皮子,就是我前些日子抓到的,想著拿去市裡換點錢。”
林宇喝了口茶,眼睛一亮:“楊大叔,我們這正打算去市裡賣魚呢,要不您跟我們一塊兒去,順道把皮子也賣了。”
林宇朝著牆上的幾張皮子看去,看樣子,有狐狸的、獐子、還有一張鹿皮。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我自己去也行,就是得多花些時間趕路。”
“大叔,這有啥麻煩的,咱一塊兒走,路上還能嘮嘮嗑。”
楊友江聽了,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那行,那就麻煩你們了。我這皮子,也不知道能賣個啥價錢,還得靠你們給參謀參謀。”
“沒問題,楊大叔,市裡我熟,到時候帶您找個好買家。”
眾人又聊了會兒家常,便準備出發。
楊友江把皮子仔細包好,放進驢車,自己則和王玉芬坐在馬車上,兩人相互聊著這一冬天經曆過的事情,似乎林宇三人不存在一樣。
林宇和王大春再次趕著車,沿著山路往山外走去,一路上,歡聲笑語在山林間回蕩,向著市裡的方向前進。
這時候,王玉芬坐在馬車上,身子微微前傾,笑著指了指坐在林宇旁邊的二妮,熱情地給楊友江介紹道:“大哥,這是我家兒媳婦,名叫二妮。”
二妮聞言,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主動給楊友江問好:“楊大叔好!”
“呦,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楊友江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訝與欣喜。
“就前不久!”
“這閨女長得漂亮,看這模樣也是個過日子的好手。”楊友江由衷地誇讚著二妮,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往懷裡摸索。
片刻後,他掏出一個吊墜,小心翼翼地遞給二妮,“來,閨女,初次見麵,大叔也沒什麼送你的,這個狼牙項鏈是我去年冬天新做的,就當送給你的見麵禮吧!”
“大叔,這怎麼好意思?”二妮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此時,她注意到,楊友江拿出的狼牙項鏈做的非常精致。
那狼牙曆經打磨,表麵光滑如鏡,泛著溫潤的光澤,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折射出淡淡的光芒。狼牙的尖端被精心處理,沒有了銳利的鋒芒,而是呈現出一種圓潤的弧度。
項鏈的繩子是用結實的牛皮編製而成,每一根皮條都緊密纏繞,繩結處還點綴著幾顆小巧的彩色珠子,珠子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
二妮都有些驚訝,這個守山人大叔看起來五大三粗的粗人一個,竟然還有這樣好的手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楊友江擺了擺手,說道:“這狼牙項鏈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隻是在山裡寓意著平安、辟邪,希望能給你帶來好運。另外我們守山人中也有說法,佩戴這狼牙吊墜,能保佑你生兒子嘞!”
“啥?生兒子?那可太好了!”一聽這話,王玉芬忍不住興奮。
對於老人來說,女兒遲早是要嫁人的,隻有兒子才能延續香火。
“媽,如果是女,你不會不喜歡吧?”眼瞅著王玉芬一臉興奮,二妮小心翼翼的問道。
“媽,生兒生女都一樣。”林宇嗬嗬一笑說道:“再說了,我和二妮也不打算隻要一個,兒子會有的,女兒也會有的。”
“嘿嘿,那可真是太好了,到時候,我孫子也有,孫女也有!”王玉芬說道。
此時,二妮看著這個吊墜,卻不知道該不該拿,所以她將目光投向了林宇,征求林宇的意見。
林宇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輕聲說道:“拿著吧,大叔一片好心。”
聽到林宇的話,二妮不再遲疑,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狼牙項鏈,“謝謝大叔。”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帶著幾分羞澀與欣喜。
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項鏈,二妮越看越喜歡,當下便忍不住將其戴上。這狼牙吊墜順著她白皙的脖頸滑落,穩穩地垂在胸前,與她質樸又甜美的氣質相得益彰,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