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宇的話,柱子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猛地一打方向盤。
小漁船像條靈活的魚,借著海浪的推力,“蹭”地一下貼到了越南佬的船邊。
兩船相撞的瞬間,發出“哐當”一聲悶響,船身劇烈晃動,徐蔚然趕緊抱住二丫,楊大嬸死死扒住船舷,臉色白得像紙。
越南佬的船本就被小虎鯨撞得搖搖晃晃,此刻更是像個醉漢,甲板上的幾個人東倒西歪,手裡的標槍早就掉了,有人甚至嚇得趴在船板上,嘴裡嘰裡呱啦地喊著什麼,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林宇根本沒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他站在自家船的船舷邊,抄起柱子遞來的魚叉,那叉頭磨得鋥亮,帶著倒刺,本是用來叉大魚的。他瞅準一個正想爬起來的越南佬,手臂猛地發力,魚叉帶著風聲掄了過去。
“啪!”
魚叉的木柄結結實實地砸在那家夥的背上。
那人“嗷”地叫了一聲,像隻被打懵的蝦,弓著身子癱在甲板上,半天沒緩過勁來。
另一個留著八字胡的頭目見狀,眼睛一瞪,從腰間抽出把彎刀就想撲過來。
林宇眼疾手快,根本不給他靠近的機會,魚叉橫掃過去,正打在他的手腕上。
彎刀“哐當”一聲掉進海裡,八字胡捂著胳膊嗷嗷直叫,臉上的橫肉都在抽搐。
“讓你們越境!讓你們捕鯨!”
林宇一邊吼,一邊掄著魚叉左右開弓。
他沒下死手,卻專挑肉多的地方打,每一記都帶著十足的力道。
魚叉的木柄抽在人身上,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夾雜著越南佬們鬼哭狼嚎的慘叫,在海麵上格外刺耳。
有個小個子想從船尾跳海逃跑,剛扒住船舷,就被林宇一魚叉柄抽在屁股上,“噗通”一聲又摔回甲板,疼得抱著腿直打滾。
柱子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卻還是死死把住船舵,不讓兩船分開,他知道林宇這是在出氣,更是在震懾這些無法無天的偷捕者。
楊大嬸捂著二丫的眼睛,卻忍不住從指縫裡偷看,嘴裡念叨著:“該!讓你們壞!”
林宇手裡的魚叉柄掄得呼呼作響,專往越南姥們的胳膊腿上招呼,打得他們嗷嗷直叫,在傾斜的甲板上東倒西歪。
那八字胡頭目被打得最狠,半邊臉腫得像發麵饅頭,眼裡的懼意漸漸被瘋狂取代,他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漁民下手這麼狠,更沒想到自己會栽在一艘小破船手裡。
“該死的!”
八字胡捂著流血的嘴角,突然從甲板縫隙裡拽出一根備用標槍,那標槍比之前的更短更粗,槍頭閃著寒光。
他紅著眼,趁著林宇揮叉的間隙,猛地將標槍對準了林宇的胸口,手指死死扣住了扳機!
“林宇!小心!”徐蔚然的驚呼聲刺破了海浪聲。
林宇餘光瞥見那黑洞洞的槍頭,心裡咯噔一下,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標槍的射程極近,此刻兩船緊貼,根本避無可避。
他甚至能看到八字胡眼裡那股同歸於儘的凶光。
就在標槍即將射出的瞬間,異變陡生!
“嗚~!”
一聲震耳欲聾的鯨鳴從水下炸開,仿佛平地起了驚雷。
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從越南姥船的底部傳來。
是小虎鯨!
它不知何時潛到了船底,此刻竟用儘全力,猛地向上一頂!
那龐大的身軀像一座突然升起的暗礁,硬生生將本就傾斜的船身頂得徹底失去平衡!
“轟!”
越南姥的船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掀了一把,船尾猛地翹起,船頭卻重重砸向海麵。
甲板上的幾個人猝不及防,尖叫著滾作一團,八字胡手裡的標槍“哐當”脫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噗通”掉進海裡。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船身已經朝著一側瘋狂傾倒,海水“嘩嘩”地往甲板上灌。那幾個越南佬抓著船舷掙紮,卻根本抵不住這股巨力。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整艘船徹底被掀翻了!
船底朝天,像一隻倒扣的鐵盒子,在海麵上打著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