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他們船以後,海警船上其中一位年紀稍長的海警朝林宇招了招手:“林船長,能跟你單獨聊兩句嗎?”
林宇心裡納悶,還是跟著他走到了漁船的甲板角落。
“同誌,找我有什麼事?”
年長的海警語氣嚴肅卻溫和:“是這樣的。最近這段時間,日本漁船頻繁進入這片爭議海域,有時候他們的海警船也會跟著過來巡邏,咱們正在密切關注他們的動向。剛剛你們說這半個月一直在這附近捕魚,對這片海域的情況比較熟悉,想請你幫個忙。”
“幫忙?”
林宇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趙隊長,不是我不想幫,實在是我這邊太忙了~!廠裡等著鮁魚做罐頭,訂單催得緊,每天都得趕工,真沒精力管彆的事。”
趙隊長笑了笑,連忙解釋:“你彆誤會,不是讓你特意去探查。我們知道你要趕訂單,隻是想讓你在捕魚的時候多留意一下。如果看到日本海警船,就記一下他們出現的時間、航行的方向,要是能大概判斷出他們的巡邏間隔就更好了。不用你冒險靠近,也不用你專門記錄,就是平時捕魚的時候多留個心眼,等你回港的時候,把看到的情況跟碼頭的值班海警說一聲就行。”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這片海域雖然還在協商,但畢竟是咱們國家的傳統漁場,他們頻繁過來,一是想搶漁獲,二是想試探咱們的底線。我們需要這些信息來調整巡邏計劃,更好地保護咱們漁民的安全和權益。你放心,絕不會耽誤你的捕魚進度,也不會讓你承擔任何風險。”
林宇皺著眉,心裡犯起了嘀咕。
他確實不想摻和這些事,怕耽誤罐頭生產,但趙隊長說的也在理,這片海域是漁民們賴以生存的地方,要是日本海警船真的亂來,以後大家捕魚都不安心。
而且,他想到那批要送往前線的罐頭,要是海域不太平,影響了捕魚,訂單也會受影響。
“趙隊長,我明白了。”林宇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我會讓船員們多留意,要是看到日本海警船,一定記清楚情況,回港後就跟你們彙報。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遇到危險,我們肯定會先保證自身安全,不會硬撐。”
趙隊長連忙點頭:“這是自然!安全第一。要是遇到他們的海警船故意刁難,彆跟他們起衝突,直接給我們發信號,我們會儘快趕過去。”
“那要是遇到日本漁船呢?還是像之前那樣,儘量避開嗎?”
“對,暫時先避開。”趙隊長說,“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咱們先收集信息,等掌握了他們的巡邏規律,再針對性地采取措施。你們安心捕魚,有我們在,不會讓他們欺負到咱們頭上。”
聊完後,趙隊長跟林宇握了握手,才返回海警船。
看著海警船緩緩駛離,王大春湊了過來:“小宇,他們找你乾啥?不會是讓你去盯日本鬼子吧?”
林宇把剛才的對話跟他說了一遍,王大春當即拍了拍胸脯:“這事兒包在咱身上!不就是看幾眼嗎?保證記清楚!要是他們敢亂來,咱就給海警同誌報信,讓他們收拾這幫孫子!”
林宇笑了笑,沒再多說,轉身朝船員們喊道:“好了,彆耽誤時間了,趕緊找魚群!注意著點周圍的情況,看到陌生的船就跟我說一聲!”
漁船重新啟動,聲呐屏幕上再次出現了魚群的波紋。
林宇站在甲板上,望著遠處的海平麵,心裡踏實了不少,既不用擔心耽誤訂單,又能幫海警同誌的忙,這樣的安排,算是兩全其美了。
接下來的幾天,遠海的海麵格外平靜。
清晨出發時,海霧總會準時散開,陽光灑在海麵上,泛著細碎的金光;聲呐屏幕上,魚群的波紋密集又清晰,撒網下去,總能收獲滿滿一艙鮁魚。
船員們雖然依舊連軸轉,白天捕魚、晚上輪流值班,但看著冷藏艙裡越堆越滿的漁獲,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勁,連抱怨累的話都少了許多。
偶爾,他們也會在海平麵上看到日本漁船的影子,大多是一兩艘,隔著老遠就放慢速度,既不靠近,也不遠離,隻是在各自的區域撒網。
王大春每次看到,都會忍不住往地上啐一口,卻也按林宇的叮囑,沒主動找事,雙方就像達成了某種默契,各自忙著捕魚,互不乾擾。
可讓林宇心裡犯嘀咕的是,這幾天彆說日本海警船了,連中國海警船的影子都沒見到。
這倒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