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跑回四合院門口,急得直轉圈,嘴裡念叨著:“這可咋整?摩托車咋還能丟呢?早知道我就鎖上了,也怪我太著急,忘了鎖車......”
越想越後悔,他甚至忍不住踢了踢老槐樹的樹乾,心裡又急又氣。
就在這時,四合院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林宇正好從裡麵走出來。
他剛才在屋裡聽見胡同裡有動靜,想著可能是鄰居,就出來看看,沒想到竟然看到王大春急得團團轉。
“大春哥?你咋在這兒?咋還不進去?”林宇一臉驚訝,旋即笑著走上前,可剛走近,就看到王大春臉色不對,額頭上滿是冷汗,眼神裡滿是焦急,趕緊問道,“咋了?出啥事兒了?是不是村裡出問題了?”
王大春看到林宇,像是看到了救星,卻又帶著幾分委屈和著急,聲音都有些發顫:“林宇......摩托車......俺剛停在這老槐樹下,就轉身的功夫,摩托車就沒了!這可咋整啊?”
林宇一聽,也愣住了。
這胡同裡都是老住戶,平時挺安全的,怎麼會有人偷摩托車?
他趕緊安慰王大春:“大春,你彆著急,先冷靜點。你再仔細想想,剛才停摩托車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啥可疑的人?或者聽到啥動靜?”
王大春努力回憶著:“剛才俺停摩托車的時候,就看到胡同口有個穿灰色衣服的男人往裡瞅了兩眼,俺當時沒在意,以為是路過的......難道是他?”
林宇皺了皺眉:“穿灰色衣服的男人?你還記得他長啥樣不?”
王大春搖了搖頭,語氣更沮喪了:“當時離得遠,沒看清臉,就記得他個子挺高,背著個黑色的包......這可咋整啊~!”
林宇拍了拍王大春的肩膀,語氣堅定:“大春,你彆擔心,摩托車的事咱們先想辦法找,實在找不到,我再想辦法回村。你先跟我進屋,先說說村裡的事,扇貝田到底出啥問題了?是不是很嚴重?”
聽到“扇貝田”,王大春才想起自己來的正事,趕緊跟著林宇往四合院裡走,心裡卻還是惦記著丟失的摩托車,畢竟這摩托車一兩千塊,要是真找不回來,可真是雪上加霜。
林宇牽著王大春走進四合院,先讓他在院裡的石凳上歇了歇,倒了杯涼水解渴。
王大春捧著水杯,手還在微微發顫,嘴裡反複念叨著:“就轉身那兩分鐘,怎麼就沒了呢?早知道我鎖車了......”
林宇坐在他對麵,眉頭微蹙,心裡卻在快速盤算:胡同裡都是老住戶,平時治安不錯,偷車的人大概率不是胡同裡的,說不定是外來的流動人員,而且作案時間這麼短,人應該還沒跑遠。
“大春,你先彆急...”林宇放緩語氣,“咱們先問問胡同裡的鄰居,剛才有沒有人看到可疑的人,或者看到誰推走了摩托車。這胡同就兩個出口,要是能問到線索,說不定能追上。”
王大春一聽,立刻站起身:“對!問問鄰居!俺剛才光著急了,咋沒想到這茬!”
兩人先走到隔壁張大爺家,張大爺正坐在院裡擇菜,看到林宇帶著個陌生漢子進來,疑惑地問:“林宇,這是?”
“張大爺,這是我村裡的兄弟王大春,有急事來找我。”林宇指了指王大春,“他剛才把摩托車停在胡同口的老槐樹下,轉身的功夫就丟了,您剛才有沒有看到啥可疑的人,或者看到誰推走了摩托車?黑色的摩托車,車把上還掛著串鑰匙。”
張大爺放下手裡的菜,皺著眉想了想:“黑色摩托車?剛才大概一點多的時候,我確實看到個穿灰色夾克的男人在老槐樹下轉悠,還圍著一輛摩托車看了半天。我還以為是你的朋友,就沒在意,後來沒過幾分鐘,就看到他騎著摩托車往胡同東頭走了。那男人看著麵生,不像咱們胡同的人。”
“對!就是穿灰色夾克的!”王大春激動地站起來,“大爺,您還記得他往哪個方向走了嗎?騎車快不快?”
“往東邊走了,速度不算快,好像還停下來問過胡同口修鞋的老李,問去火車站的路怎麼走。”張大爺補充道,“老李應該也看到他了,你們去問問老李,說不定能知道更多。”
林宇趕緊謝過張大爺,拉著王大春往胡同口跑。
胡同口的修鞋攤前,老李正低著頭給一雙皮鞋釘掌。“李師傅,耽誤您幾分鐘,跟您打聽個事。”
林宇走上前,“剛才是不是有個穿灰色夾克的男人,騎著一輛黑色摩托車,問您去火車站的路?”
老李抬起頭,想了想:“有啊!大概二十分鐘前吧,那男人看著挺急的,問完路就騎著車往東邊的大馬路去了,還差點撞到個買菜的老太太。對了,他摩托車的後貨架上,好像綁著個藍色的布袋,看著鼓鼓囊囊的。”
“二十分鐘......”林宇心裡盤算著,二十分鐘騎摩托車往東邊走,最多也就走了四五公裡,要是現在追,肯定追不上了。
王大春聽到這話,頓時著急的直跳腳:“這可咋整?偷車的保準跑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