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周圍也圍上了不少看熱鬨的,一個個竊竊私語。
“哎呦,撿來的?他之前不是說自己買的嗎?”
“這個孫老三,嘴裡沒一句實話,平時看著挺本分的,這怎麼還偷東西?”
“誰說不是呢?當初我就懷疑不是他買的,他家什麼條件,能買的起摩托車?”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落在許衛國的耳朵裡,此時更加確定,這摩托車就是孫老三偷的了。
淺疤漢子看了看孫老三,又看了看警察,悄悄拉了拉孫老三的胳膊,小聲說:“老弟,要是真像警察說的,咱還是說實話吧,彆跟警察對著乾......”
孫老三偷瞄了一眼身邊的兄弟,又看了看圍攏的村民,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猛地咬了咬牙,抬起頭時,眼神裡又多了幾分硬撐的倔強:“警察同誌,我再說一遍,這車就是我撿的,不是偷的!你們不能憑他一句話,就說我是偷車的!要是沒真憑實據,可彆誣陷人,我們蘆葦村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他這話一出口,身邊的寸頭兄弟立刻附和:“就是!沒證據彆亂扣帽子!我弟要是想偷車,還能大搖大擺騎到村裡來?早就藏起來了!”
村民裡也有人小聲議論,覺得孫老三說得有道理,畢竟“撿”和“偷”差彆太大,沒證據確實不能隨便定調。
王大春氣得剛要反駁,許衛國卻先一步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說車是撿的,可問你撿車的具體時間、有沒有證人,你都說不清楚。你跟我們去警察局,我們有丟車時候的目擊證人,他說記得推車主的大致模樣,還能認出摩托車的特征。
要是他說你不是偷車的人,那這事就算了;可要是他認出來了,你這‘撿車’的說法,可就站不住腳了。”
“認......辨認?”
孫老三的聲音開始發顫,眼神躲閃著不敢看許衛國,雙手不自覺地往後背,腳步也悄悄往後挪了半寸。
他心裡最清楚,這車根本不是撿的!
這麼好的車,去哪兒撿?
當時他看車鑰匙在摩托車上,自己心裡實在是癢癢,畢竟這年頭,誰不想有一輛自己的摩托車?
最後他沒忍住,就把摩托車推走了,等王大春反應過來,他已經騎著摩托車出了胡同,一眼就沒了蹤影。
“要是真沒偷,咋不敢讓證人認呢?”
“看他這模樣,怕不是真有問題......”
周圍的村民們當即竊竊私語道。
孫老三的淺疤兄弟也看出了端倪,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聲說:“老弟,彆硬撐了,要是真有證人,咱瞞不住的,跟警察說實話吧,彆到時候真被抓了。”
孫老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沉默了半天,終於像是泄了氣似的,垂著頭,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我......我沒敢跟你們說實話。那天我去舅爺家,我看到車在樹根下沒人管,要是還在上麵掛著,就......就推著走了,想著沒人找就自己留著,要是有人找,就說撿的......我不是故意想偷,就是一時糊塗......”
“現在知道糊塗了?”許衛國的語氣緩和了些,“你這行為是盜竊,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孫老三趕緊抬起頭,對著林宇連連道歉:“林宇兄弟,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車我現在就還給你,你彆跟我計較行不行?彆讓我去坐牢啊~!”
林宇看著他懊悔的樣子,不為所動。
要是所有人犯了錯都能被原諒,那還要法律乾什麼?
這孫老三是個成年人。
成年人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林宇看向許衛國,語氣緩和了些說道:“許大哥,麻煩你們了。我不是不近人情,隻是覺得,有些底線不能破,他既然犯了法,那就得受到法律的製裁......”
“沒錯,我還以為你要原諒他呢!”
“小羅,銬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