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齋藤被噎了一下,臉色微變,隨即又壓下火氣,“林宇君,說話彆那麼夾槍帶棒的嘛,我隻是在跟你友好的交流!
那箱子可不是普通東西,據說當時有海盜出沒,說不定你們捕魚的時候見過可疑船隻,或者......見過那個箱子?”
林宇放下魚竿,攤了攤手,一臉無辜:“海盜?我們可沒那個運氣遇上。這片海域有你們的船天天轉悠,海盜就算有膽子來,也得掂量掂量吧?再說了,我們的漁船就這麼大點,裝的都是魚獲和漁具,哪有地方放什麼箱子?”
他看向齋藤,眼神裡滿是坦蕩:“齋藤先生,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們漁民閒得沒事乾,去搶你們的箱子吧?我們可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興趣。
捕魚能養家糊口,搶東西是要掉腦袋的,我們才不乾那種傻事。”
齋藤緊緊盯著林宇的眼睛,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破綻,可林宇的神色坦然,沒有絲毫慌亂,仿佛真的對箱子的事一無所知。
林宇看著齋藤那副不死心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嘲諷,慢悠悠地開口:
“齋藤先生,你剛才自己都說了,那船是遇到海盜了,東西自然是被海盜搶走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伸手指了指茫茫大海,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你也不想想,這大海無邊無際,彆說一個小小的箱子,就算是一艘大船沉下去,也跟石沉大海沒區彆,想找回來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你們與其在這兒盤問我們這些漁民,不如多派點人去追查海盜的蹤跡。”
齋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握著魚竿的手緊了又緊,指節泛白。林宇卻沒打算停,繼續說道:“實在不行,你們也可以找些潛水員,天天在這片海域的海底轉悠轉悠,說不定運氣好,真能從珊瑚礁縫裡或者泥沙底下搜到那個箱子呢?”
“不過啊,”
他話鋒一轉,眼神裡的嘲諷更濃了,“我估計希望也不大。這海水流動快,箱子就算沒被海盜拿走,掉進海裡也早被洋流衝得不知去向了,可能漂到了南極,也可能沉到了萬米深海,你們這輩子能不能找到,還真不好說。”
林宇頓了頓,故意歎了口氣,裝作惋惜的樣子:“說起來,你們也挺不容易的,為了一個箱子,在海上折騰了這麼久,結果連個影子都沒找到。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把箱子看好,彆讓海盜有機可乘啊。現在好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得在這兒跟我們漁民較勁,多不值當。”
齋藤被林宇說得啞口無言,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他死死盯著林宇,眼神裡滿是怒火,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
林宇說的都是實話,大海撈針般找一個箱子,確實難如登天。
可他心裡始終憋著一股勁,總覺得林宇一定知道些什麼,隻是在故意裝糊塗。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齋藤咬牙切齒地說,“那箱子對我們很重要,就算挖地三尺,我們也一定會找到的!”
林宇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隨便你們。反正我們沒見過,也幫不上什麼忙。咱們還是專心比試釣魚吧,彆讓一個找不到的箱子影響了興致。”
就在這時,林宇的浮漂突然猛地往下一沉,緊接著快速往遠處拖拽!
林宇眼神一凜,立刻握緊魚竿,手腕發力往上一揚,魚竿瞬間彎成了一個誇張的弧度,魚線“嗡嗡”作響,顯然是釣上了大家夥!
“宇哥!有大貨!”
船員們立刻歡呼起來,王大春和小海都激動地圍了過來,想要幫忙。
林宇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動,自己穩穩地握著魚竿,順著魚的力道慢慢放線、收線。
魚在水下拚命掙紮,一次次試圖掙脫魚鉤,可林宇的動作沉穩老練,始終牢牢掌控著主動權。
齋藤看著這一幕,臉色更加陰沉,他沒想到林宇在這種時候還能釣上大魚,難道今天的運氣真的要站在林宇那邊?
他緊緊盯著林宇手中的魚竿,心裡既嫉妒又不甘,暗暗祈禱林宇能失手讓魚跑掉。
海麵上,魚線時而繃緊,時而鬆弛,林宇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眼神卻依舊堅定。
這場海釣比試,他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讓齋藤徹底心服口服,更要帶著兄弟們安全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條大魚的掙紮漸漸弱了下來。
林宇抓住機會,猛地發力收線,一條巨大的鮁魚被拉出了水麵,足有一米多長,在陽光下閃著銀灰色的光澤,奮力扭著身體。
“好家夥!這麼大的鮁魚!”
船員們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王大春立刻拿起抄網,快步上前,穩穩地將鮁魚抄了上來,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林宇放下魚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向齋藤,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齋藤先生,不好意思,先釣上來一條大魚...”
齋藤看著那條巨大的鮁魚,明顯有些不服氣,就在此時,他的魚竿猛地拽了一下,讓他麵色大喜。
“哈哈,看來我的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