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真的見到了,發現真的是貝希摩斯的,她當然難免失望。
“我不想聽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計劃,直接告訴我,你是怎麼弄死這條龍的。”
源稚女冷冷的打斷了赫爾佐格的敘述,這位博士展現出來的精明和王將太像了,像到她的手都開始蠢蠢欲動,很想對他脖子來那麼一下。
“真是暴躁的女孩啊。”赫爾佐格歎了口氣:“我用了各種藥劑在龍身上實驗,判斷出了什麼藥劑最有效,包括攻擊哪些位置,哪些神經會造成傷害。”
“這些我都有詳細的研究資料,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讓你觀看。”
同時,隔著厚厚的冰層,他指著那條巨龍:“注意它的脊椎中部,那個黑色的物體。”
源稚生源稚女順著他的指點看過去,不注意看的話,很容易把那根黑刺跟龍脊上的骨刺弄混,但細看之下便能分辨出那是一柄老式的軍用刺刀。
老式步槍射速很慢,就必須用近戰類武器來彌補,所以刺刀往往被塑造成鋒利的刀劍,有完整的柄,必要時士兵可以把它拆下來揮舞。
“龍不是無堅不摧的物種,他也是活著的,隻要活著的生命就有弱點,而我研究的,就是他們的一切,包括他們的弱點。”
源稚女皺了皺眉,這些聽上去不賴,可問題是,這條龍是一動不能動,任由研究的,但弗裡嘉不是啊。
就赫爾佐格說的這些東西,如何能應用到弗裡嘉身上去呢?
源稚女想了一下,發現沒有頭緒,乾脆不想了,直接拿刀架在了赫爾佐格的脖子上,不耐煩的問:“誰要知道你這些東西,我現在隻要你告訴我,怎麼殺死一隻活蹦亂跳的龍。”
“假設這條龍複活了,現在正在空中跳舞,你要怎麼乾掉他?”
赫爾佐格一臉的“你怕不是瘋了吧”的表情,他又去看身旁的男人,見源稚生也沒有反應,這才無奈的開口。
“人類怎麼可能正麵殺的死龍呢?”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更何況這個北極圈,怎麼可能還有第二條活著的龍。”
“廢話怎麼那麼多呢?”源稚女有些不耐煩了:“我問你答就行,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見她很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赫爾佐格不得不也嚴肅起來:“這種龍類的鱗片十分堅固,一般的武器根本弄不開,以我們這裡的武器庫存,並沒有辦法對付。”
“如果真的有第二條活著的龍出現,我的建議是不如趁早離開。”
源稚女皺眉:“所以你也沒有辦法?”
赫爾佐格心說我又不是許願池裡的王八,我連你個十歲小孩都打不過,還指望我打龍嗎?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組織好拒絕的語言,女孩就再次開口了。
“我覺得你有辦法。”她說。
赫爾佐格:“?”
老人滿臉疑惑,但很快他就不疑惑了,因為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狠狠的貼近了兩分,皮膚瞬間被劃破,有殷紅的血珠落下。
源稚女微笑的看著他:“我覺得你有辦法,所以,看著我的刀再說一遍,你有辦法嗎?”
她承認赫爾佐格的確聰明,但那又怎麼樣呢?反正打不過她。
就像她承認弗裡嘉確實能打一樣,但那又怎麼樣呢?反正沒她聰明。
跟腦子不好的人玩腦子,跟武力不好的人玩武力,這才是世界的真理。
她殺不了弗裡嘉,不代表她殺不了赫爾佐格啊,沒有辦法?我說你有你就有。
你說我不講理?不好意思,我就是理!
與此同時,某偏僻的深山老林裡,上杉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他當然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們已經離開東京很遠的距離了。
櫻井小暮是個很聰明的女孩,見他回頭,立刻問:“怎麼了嗎?大家長。”
“總感覺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啊。”上杉越歎了口氣。
“隻是戰略性撤退而已。”站在上杉越身旁的是個英俊的男人,金色的長發俊秀的臉,正是龐貝加圖索。
“所以你的信息準確嗎?”上杉越忍不住問:“真的會有人來進攻我們?”
“相信我,我太了解那些家夥的德性了。”龐貝聳了聳肩:“你們毀了加圖索家,他們就一定要毀了你們,那群老東西最記仇了。”
他們是在源稚女確定出發去北極時開始撤退的,因為龐貝再三表示,加圖索家全是一群混蛋,一旦知道源稚女不在,肯定會想辦法報複。
蛇岐八家雖然並不畏懼,在龐貝的勸說下,加上上杉越也不想自己給源稚女拖後腿,乾脆選擇暫時撤退。
他,繪梨衣,櫻井小暮,包括櫻夜叉烏鴉以及幾大家主,組成了一個精簡的隊伍,在極短的時間內離開了東京,此時的源氏重工裡,隻剩下無儘的死侍。
“說起來,康斯坦丁還真是個死心眼的孩子,非要等諾頓,誰知道諾頓什麼時候回來。”上杉越說著歎了口氣:“雖然是龍王,但其實就是個死倔的孩子啊。”
“與其操心他,不如操心我們自己,人家再怎麼說也是龍王,不會有事的。”龐貝安慰說。
上杉越歎息著點頭,然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隊伍。
“繪梨衣還沒回來嗎?”他皺起眉:“隻是找個東西,要這麼久嗎?”
剛剛在行走的途中,繪梨衣忽然說自己的玩具丟在路上了,又不願意讓大家陪著她一起去找,上杉越隻好讓烏鴉陪著她,其他人在這裡等著。
結果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沒有動靜。
上杉越心動忽然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尤其是當看到急匆匆趕來的烏鴉孤孤單一人之時,這種預感達到了頂峰。
果不其然,他聽到烏鴉用沉重的語氣說:“大家長,繪梨衣小姐不見了!”
上杉越:“?”
很好,懸著的心終於徹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