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前會議開懷暢聊的時候,伊蒙速戰速決,抵達了科霍爾。
“開城門,是我回來了。”
莫爾站在城牆下,朝著城頭上的侄子和兒子大喊。
重新見到叔叔,貝勒激動的熱淚盈眶,就要通知奴隸士兵開城門投降。
在他一旁的高大壯漢不樂意了。
“等一等。”
索林·艾尼昂·拉繼承父親的瓦雷利亞特征,銀發藍眼,高大英武,但皮膚曬的偏黑,身穿諾佛斯、羅拉斯人打扮的獸皮襖子。
他攔住了堂弟貝勒,聲音之洪亮,神態之高傲,簡直完爆文文弱弱的貝勒。
然而,
“閉上你的狗嘴,不開城門,你想看著老子去死!?”
莫爾急的直跳腳,指著蠢兒子破口大罵。
索林頓時破功,垂頭喪腦像個憨子,吭哧吭哧憋出一句:“開了城門,咱們就輸了。”
貝勒無情拆穿:“從匕首湖之戰的結果,我們早就輸了。”
打個屁啊!
堂哥索林就是個莽夫,挑釁聲名赫赫的“浪蕩王子”戴蒙·坦格利安,進而挑起了鐵王座與自由貿易城邦間的大戰。
說他是莽夫都高攀了,完全是個不自知的白癡。
偏偏人家是大伯的獨子,純天然的繼承人。
貝勒不願與之爭搶,放任了索林的胡作非為。
“快開門,不然老子拔了你的皮!”
莫爾還在輸出,越罵越大聲,似乎要將幾個月來受的罪都宣泄出來。
“他罵的好臟。”
單朵軻比劃著手,手下人替他翻譯。
“白熊”哈洛更直接,肅然起敬地說:“老東西說話真TM有素質。”
伊蒙緩緩點頭,今天就也算開了眼了。
很精神,沒丟份!
……
最終,科霍爾的大門還是開了。
伊蒙騎著一匹白馬,慢悠悠的進城走在街道上,貝勒與索林已經自縛雙手,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等待問罪。
見兩人還算識趣,伊蒙也沒過多刁難。
派人接管科霍爾的城防,將原本的奴隸士兵和無垢者調出城外駐紮,順理成章的接管城邦。
“走,帶我去見見奧利昂龍王的畫像。”
伊蒙給莫爾配了一匹馬,去對方家裡就像回自己家一樣,一點不覺得見外。
勝利者就要有勝利者的覺悟口牙!
“您跟我來,親王。”
莫爾願賭服輸,沒有絲毫怨言,依舊抱著雙方沾點“世代親戚”的攀附想法。
伊蒙聽出他的意思,全當不知道。
對付無恥的人,就要比他更無恥。
你說殺了莫爾和他的兒子、侄子,滅了這個半真半假懷有龍血的家族?
完全沒有必要。
時隔兩百多年,就算艾尼昂·拉家族是奧利昂龍王的後代,血脈也稀薄如斯。
類似的雜血龍王,在瓦蘭提斯、裡斯、泰洛西等自由貿易城邦一抓一大把。
抓不完也殺不淨。
另外,莫爾主動獻城投降,怎麼也不能一殺了之。
征服者伊耿能統治七國,極大因素就是他對待敵人殘酷,對待願意臣服的俘虜大度仁慈。
要是投降的都殺,那以後誰還投降?
先留著,以觀後效。
不久,進入莫爾在科霍爾城內一座丘陵上,建立的豪華莊園。
“我家還不錯吧?”
被五花大綁的索林跟在馬屁股後麵,帶著一絲炫耀:
“城堡通體由白色大理石建築,木材都是科霍爾森林運輸的頂級金絲楠、紫檀木,聽說梅葛一世建造的紅堡很宏大,不知道什麼樣。”
“少見多怪。”
“白熊”哈洛瞥了一眼,反手就要給他一鞭子。
伊蒙抬手製止。
不知者不怪,搭理一個白癡乾嘛。
“親王,他出生時夾著腦袋了,您彆和他一般見識。”
莫爾臉色一黑,很嫌棄丟人。
他是親眼見過君臨和紅堡的,紅色為主旋律,外觀恢宏大氣。
自家的莊園再好,也比不過人家一座城市。
伊蒙微微一笑,環顧白色大理石建築,肚子裡泛起壞水。
喜歡顯擺好啊!
誰說索林是個蠢貨,這個索林簡直太棒了。
在城堡的閣樓裡,伊蒙見到奧利昂龍王的畫像。
“怎麼樣,我沒騙您吧。”
莫爾委屈道。
伊蒙觀摩一陣,驚訝道:“嘶,真有本王七分風采。”
畫中的人物,一頭銀金色垂耳短發,耳垂打孔佩戴飾品,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看著畫前的伊蒙,總給人憋了一肚子壞水的感覺。
就好像、就好像……
伊蒙一把拽過莫爾的衣領,把人扯到身前,不客氣的質問:“你個老小子,不會是見到我以後,專門弄的假畫糊弄我吧?”
“親王,真沒有啊!”
莫爾連忙狡辯。
伊蒙木然的盯著其的眼睛,試圖看出任何蛛絲馬跡,可那雙明亮的紫眸一片澄澈,沒有絲毫破綻。
“這麼詭異?”
無奈鬆開了莫爾,心中泛起一陣嘀咕。
伊蒙不怕,但有些膈應。
世上從不缺少長相一模一樣的兩個人,禦林鐵衛中的卡蓋爾兄弟和傑森、泰蘭兩兄弟,都是同卵雙胞胎,從出生到現在都共享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