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動了動白柔月的腳。
“這樣疼嗎?”
白柔月點了點頭:“疼!”
她眼中的淚水欲落不落,顯得楚楚可憐而又透露著幾分堅強。
白柔月知曉衛墨淮最喜歡堅韌的女子,可若是柔弱中帶著些許的堅韌,無論哪個男子都會淪陷。
“墨淮哥哥,對不起,都怪月兒太不小心了。”
“可墨淮哥哥走得這般急,月兒是怕墨淮哥哥與唐姐姐再起爭執。”
“雖然唐姐姐不是真心將府中中饋教於月兒。”
“但終究是月兒沒有能力,讓老夫人,盈姐兒,昭哥兒跟著受苦了。”
衛墨淮歎息一聲,伸手揉了揉白柔月的墨發。
“你啊,還是像小時那般善良。”
“人善被人欺,這性子還需改一改。”
“至於唐婉凝,她懷了我的孩子,多少有點兒氣性,你不要與她計較。”
白頭月乖巧地點了點頭:“唐姐姐也是太愛墨淮哥哥,所以才會做這些事,月兒不會怪唐姐姐的。”
“墨淮哥哥,月兒怕是走不了了。”
她伸出手,輕輕捏住衛墨淮的袖子,說得小心翼翼。
“墨淮哥哥能不能抱月兒回去?”
衛墨淮沉吟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白柔月的手已經攬住衛墨淮的脖子,低著頭,唇角勾起一絲一閃而過的笑。
站在不遠處的采荷氣的拽緊了手中帕子。
“不要臉,狐狸精!”
“我定要上前去理論理論。”
采荷欲要上前,卻被唐婉凝製止。
“理論什麼?”
“他們不是挺般配的嗎?”
“一個渣,一個賤,鎖死吧,彆禍害彆人了。”
上一世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
每一次唐婉凝都帶著采荷上前與白柔月理論,可每一次白柔月都委委屈屈地躲在衛墨淮懷中無聲地哭,顯得唐婉凝又粗鄙又不講道理。
每一次都讓衛墨淮更加厭惡她。
這一世就讓這一對爛人鎖死吧。
唐婉凝欲要帶著采荷從另一條小路而去,忽地,背後傳來一聲冷哼。
“嫂嫂不是病了嗎?”
“怎還有閒情逸致來後園賞菊?”
“可見嫂嫂的病已大好。”
衛墨昭帶著孫豐朝唐婉凝走來。
此時的衛墨淮才發現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唐婉凝。
他身體微微僵硬一瞬,想要將白柔月放下,可白柔月摟著他的脖子,將臉靠在他胸膛,輕輕蹙眉,“嘶”了一聲。
“墨淮哥哥,我疼!”
唐婉凝上前幾步,對衛墨淮笑。
“墨淮哥哥,你的月兒妹妹疼,快些抱她去看大夫吧。”
“若是耽擱了,可是會出人命的。”
衛墨淮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果然,這個女人是在和他玩欲擒故縱。
看他抱著白柔月,說出的話都這般酸。
“唐婉凝,月兒隻是扭到了腳。”
“你何必說得這般陰陽怪氣?”
唐婉凝又是一聲輕笑:“哦,隻是扭到了腳啊。”
“看你這般著急,月兒妹妹又一副快死的樣子,我以為是摔到腦子,會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