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
如果說不熟悉王鐵柱的人,似乎並不覺得“阿雪”這兩個字是什麼。
但熟悉王鐵柱的人,一定知道“阿雪”這兩個字對王鐵柱的分量。
阿雪,又叫雪兒。
是王鐵柱故去的妻子,是雅雅和阿治的媽媽。
阿雪去世之後,阿治生病,王鐵柱工地搬磚,支撐著雅雅上學和阿治看病。
如果不是如此,王鐵柱不會為了10萬塊錢參加《媽媽出差了》第八期荒島求生。
本想靠著農民工的吃苦耐勞獲得獎金,可一直以來的勞作壓垮了王鐵柱,在荒島上發燒了……
後來就是得到了沈旗的幫助,讓王鐵柱成功變成了歌手。
生活,一切都好了起來。
關於阿雪,本來就連沈旗、李歡歌、季明等這個小圈子裡的人都不知道,連王鐵柱的粉絲們都不知道。
當初在華夏風歌曲征集大賽上,樸易誠一曲《斷橋殘雪》差點沒拿當期的第一,沈旗彆出心裁製造了一出寫詩打CALL的策略。
而王鐵柱在很多精彩的藏頭藏尾詩當中,直接來了一首“畏手畏腳詩”——陰陽一斷已三年,家鄉小橋沒修完。搬磚傷殘真的痛,我的阿雪死得冤!
沒藏頭,沒藏尾,藏在了最中間。
當初這首詩甚至一度超過了《斷橋殘雪》的熱度,被廣大網友熱烈議論。
王鐵柱的“狂放流詩人”之名,正式響徹在了整個華語樂壇。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王鐵柱帶著對音樂和詩詞的狂熱愛好,開啟了新的歌手篇章。
或許“狂放流詩人”這個頭銜是大眾對王鐵柱的一種或喜愛、或嘲諷的昵稱,但絕對都是善意的搞笑的變相支持,一定程度上也促成了王鐵柱如今在樂壇的地位。
這個樂壇不缺實力強悍的人,缺的是性格鮮明的人,和引人注目的標簽。
在聽到“阿雪”這個名字的時候,沈旗微微一怔,一肚子想要教育王鐵柱的話頓時梗在了喉嚨裡。
王鐵柱愛阿雪,祭奠阿雪,沈旗是知道的。
“嗯……那個……自己創作歌曲是好事兒!”沈旗隻能道。
王鐵柱似乎是認定了沈旗這是對他的肯定。
“你也這麼覺得是吧,《老婆最大》雖然是你寫的,但我也真的沒有感覺有多好,我說這話你可彆不高興昂……”
“但我這首《阿雪》是真的好,不僅歌詞和曲子好,唱的時候我還糅合了非常多我最近一直努力修煉的新唱法!”
“我發給你聽聽!”
王鐵柱風風火火掛斷了電話。
然後,沈旗和李歡歌就臉色怪異對視了一下,都沉默不語。
隨後,王鐵柱的歌曲DEMO和詞譜就發了過來。
客廳裡播放的音樂就從《老婆最大》的畫風,忽然改成了一種狂放流唱法。
王鐵柱的狂放流絕對不僅僅是字麵的意思,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這種唱法是一種用五成豪邁唱法托底,加入了王鐵柱自己學的其他五成弱混、強混、平衡混、假聲、轉音等技巧的唱法。
這些技巧如果放在季明樸易誠這樣的天王級歌手、或者王宏力和林鈞傑這種新生技術流歌手身上,那實在是太適合了。
可放在王鐵柱身上,就感覺特彆奇怪。
你說他不會吧,他嗓音條件又好的出奇。
你說他會吧,可這些技巧又完全不是正統的技巧,就很刻意很彆扭。
如果非要舉例子,就像是非要讓王鐵柱唱周淺和王菲菲那種類型的尬,又像是讓周雙輪、陶阿吉、陳尋亦這一類的歌手,模仿著唱黃琳的《癢》。
沈旗聽得很是鬱悶,但李歡歌和沈小坤卻覺得耳朵都要懷孕了。
為什麼?
因為他們覺得這首歌是真的比《老婆最大》好聽!
李歡歌和沈小坤的欣賞水準非常高,她們可以覺得一首歌不好聽,但一定無法接受一首歌庸俗。
即便是沈旗不讚同王鐵柱的創作和演唱,但還是被王鐵柱的情感給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