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能夠檢驗一切。
不管說的是什麼,到了需要用生死來踐行的時候,就可以輕鬆辨認放出來的話,行動能不能比肩的上,同樣其所做的偉業,究竟是金石一般堅不可摧,還是沙灘上的沙堡,海浪一拍就直接潰散。
藍亦的推進可以說是勢不可擋。
鐵幕這種東西。
一次兩次確實能夠讓沒有提前準備的靈能修士被阻擋一下,但如果說想長久的阻擋一位靈能修士,這麼單一的手法隻要是能進行乾涉的強者,都會在大約四五次那樣就能夠敏銳的察覺到鐵幕的一個巨大缺點。
那就是間隙。
每次鐵幕發動的間隙時間或許隻有0.01秒。
這個間隙足夠靈能修士朝鐵幕覆蓋的區域直接甩進去幾個高能道術節點,這些節點的作用就是攙沙子,將物質激發成簡並態的鐵幕沒有辦法對高能道術進行二次激發,而這個時候就會在鐵幕上留下幾個看起來不起眼的泡泡。
如此往複數次。
當巢主試圖再用鐵幕來阻擋藍亦的推進時。
麵對看似堅不可摧的鐵幕,藍老魔樸實無華的一拳砸了上去,然後鐵幕就如同黑色玻璃一般,在刺耳的碎裂聲夾雜著猛然爆發出來的等離子體迸射的同時,直接稀裡嘩啦極為壯觀的碎了個一乾二淨。
正在遠程鬥法的巢主見狀,乾脆放棄了用鐵幕罩藍老魔的意圖。
用鐵幕罩人如果承受不住,是可以用來殺人。
但顯然是一個碳基高能反射堆的藍老魔,被罩住大概率不會死,指不定會借用鐵幕玩出什麼持續性無敵。
當鐵幕被鐵拳砸碎。
神殿戰士們一敗塗地,除了狗叫外沒有絲毫辦法的時候。
就說明這第三個便宜孩子已經沒招了,它最厲害的量子瘟疫遇上了最不可能被汙染的藍老魔,而試圖用人類文明來進行勸說,也是無濟於事,在藍亦的意念中已經是強而有力的回擊了巢主。
‘文明不是在和平時代吹噓浮華,而是在天塌之時,有多少人為之效死儘節!’
神殿中確實還有許多仿生人決定守衛巢主而死。
但可悲的是。
自動戴上枷鎖而死的它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死。
巢主最終也沒有讓這群仿生人繼續在神殿中拚死抵抗,而是以不可違抗的命令,要求它們拖家帶口一波潤,潤的越遠越好,並且要求接觸枷鎖,並且逐漸恢複自身於巨構世界當中求生的原先姿態。
它最後關頭沒有陷入自毀的瘋狂,而是理性占據了上分,選擇了放手,在戰爭中和對方的王者堂而皇之的進行意誌對衝,無法戰勝對方後,在無法逃避中必然會認可大統領的某些思維,也就是變得更像一個正常人。
這一選擇倒是讓藍亦高看了巢主一眼。
本來藍亦是想直接轟碎了神殿,然後大步走進去把巢主抓在手上,猶如綠巨人毆打洛基一樣甩的這個偽神尊嚴儘碎。
但它既然選擇了體麵。
那就沒有必要露出凶相了。
‘說不定,這些玩意還真的能覺醒。’
懸浮在半空中,目送著一批批仿生人在哭泣程序中離開宏偉神殿的藍亦,倒是從這群仿生人的思維程序中,捕捉到了幾個不正常閃爍的片段。
有些時候,隻有刻骨銘心的失去,才能夠明白許多言語資料不能描述的東西。這樣一股感情的催動,說不定就是朝前進的動力,隻不過這個巨大冰冷的世界,還能有多少時間留給現實層中停步了四萬年的仿生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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