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頓絕不是坐著被動防禦的人。
毒販想乾掉維克,那米爾頓就先乾掉卡門,開啟選舉!
正好,現在也是一個絕佳的刺殺機會——毒販剛剛強攻公園,監獄剛剛被攻破,是打著他們旗號做壞事的好機會。
“好。”芙蘿拉點了點頭,“現在就出發嗎?你知道目標在哪裡嗎?”
“先問問奧馬爾局長,問問維克議員,看看他知不知道卡門最近會乾什麼。”米爾頓開口道,“如果他不知道,就審一下地上這些還活著的毒販,要是還不知道……那就算了。”
不在不熟悉的地方和敵人開戰。
“沒問題……那我們先回去。把受傷和犧牲的警員也帶上,他們理應得到英雄的待遇。”
“把撫恤金準備好。”
吩咐完,米爾頓的車隊回到了警局。
在警局門口,他們看到維克議員被攙扶著走下裝甲車,臉色慘白。
說實話,米爾頓也有些後怕,要是這大爺真被爆頭了,想再找一個能穩定合作,能選上市長的人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你那些演講計劃,暫時先停一停吧。”米爾頓看了維克一眼,“再演講幾次,我就發不起警員的撫恤金了。”
這次保衛行動,一共犧牲了2位警員,受傷了5位,相較於毒販的幾十人傷亡不值一提。
但毒販死人是沒有成本的。
而且毒販和米爾頓的手下根本不是可以簡單用人頭來換算的。
維克苦笑了一聲:“可是我如果不演講,怎麼鼓舞人心,怎麼競選市長呢?沒人做出表率,民眾是不會被你團結的。”
“至少今天這次演講之後,你的表率已經做出來了。”米爾頓開口道,“一次失敗的刺殺,能漲很多民意支持……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活下來。”
“我明白……”維克轉身,看了一眼那些受傷的警員,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愧疚,“這些警員是為了保護我犧牲,受傷的,撫恤金就由我來承擔吧。”
“如果我最後能順利當上市長,我會保證他們的親人後代可以好好活下去。”
“犧牲的人,由我出資,給他們安排一場盛大的葬禮,他們會披著國旗,光榮在教堂裡長眠……”
米爾頓搖搖頭:“葬禮可以安排,但是還是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再說吧,這件事我有很深刻的教訓。”
單純從利益角度來分析,去掘了英雄的墓也沒幾個錢。
但毒販就是一群瘋子。
“沒問題……”
“好了,暫時不說這些了。”米爾頓擺擺手,“我現在要辦一件事,需要你配合我——動用你的關係,告訴我卡門市長最近的行程。”
維克想了想,問道:“你真的決定把他乾掉了?”
“迫在眉睫。”
“好吧,我讓人想辦法搞一下消息。”維克苦笑一聲,“我實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雙方已經你死我活到一點政治默契都沒有了。”
“這是一個很壞很壞的頭。”
維克議員這話說的其實也沒錯,墨西哥政治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開始變得毫無底線可言。
總統候選人都能殺!
“有消息了就立刻告訴我。”米爾頓擺擺手,不去說這些還很遠的話題,“我要準備製定進攻計劃。”
在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一份報道被芙蘿拉拿進了辦公室。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還是好消息。”
米爾頓剛要開口,麵板突然彈出來了一條提示。
【一套FGM148反坦克導彈、彈藥以及相關文件已經克隆生產成功,耗時五天(宿主的稅源越多,領地越大,耗時越少)】
【複製品已放入最近的儲藏點(包括複製品在內,麵板的所有武器出品均為合法登記,有獨立文件,非走私品)】
【現在可以選擇下一項複製品】
5天複製一套標槍……時間還是長了一點,果然還是要繼續打地盤啊。
米爾頓這次選擇複製了FIM92毒刺防空導彈。
然後他看向芙蘿拉,點頭道:“你說,順便我等會也有個好消息跟你說。”
芙蘿拉“嘶”了一聲,想了想自己等會可能有的高額獎勵,立刻熱情了起來,把手上的文件攤在桌上:“剛剛一個警員的線人給了我們確切的情報,卡門和他的心腹,以及一些當地的資本家正在市中心的索科努斯科劇院進行娛樂活動。”
“是個很好的機會。”
在劇院?
米爾頓先是有點不太相信,直到麵板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後,他才有點愕然:“卡門腦子是不是不太好,剛剛中央公園發生了槍戰,死了那麼多人,他還不好好躲著,還去劇院?”
芙蘿拉“呃”了一聲,說道:“在常理中,他這麼做還是挺正常的,誰都想不到我們在遭遇完一場刺殺,在遭遇了損失之後不是先收縮在警局舔傷口,而是還要強攻……”
“在他們的認知中,大戰之後是短暫的和平,也不算奇怪吧。”
“玩呢?這是戰爭,不是過家家。不過也好,我原本預計是要攻安全屋的。”米爾頓點了點頭,“敵人在劇院裡麵,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芙蘿拉指了指警局給的劇院布局圖,說道:“那個劇院比較老舊,沒有留多少安全出口,而且劇院室內空間也比較大,倒不用進行複雜的CQB,唯一的問題是,裡麵的安保人員估計也不少。”
“不過我們的目標不是清理建築,而是刺殺目標,所以行動預計傷亡不會很大。”
“這是具體的作戰計劃……”
米爾頓皺眉抬手:“等一下,什麼叫,傷亡不會特彆大?”
“就是,可能會出現25人的傷亡。”芙蘿拉鬆鬆肩膀,也有點無奈,“沒辦法,出入口不多,也意味著易守難攻……你總不能再扔個450公斤下去吧?這次你可沒辦法提前疏散周圍的人,真成恐怖襲擊了。”
“以我們現在的火力,就算把裝甲車劇院外開炸,還真未必就能乾掉目標,甚至有可能導致建築部分坍塌,給目標留出更多的逃生路口。”
“卡門和毒販有勾結,很多囚犯都聚集在他們那邊,時間耽誤久了,說不定會再演變為一次街頭槍戰。”
米爾頓卻靈光一閃,問道:“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用毒氣,讓整個劇院的人倒下呢?你說過了,這是個老舊的劇院,空調和通風設備不會很好。”
這是2002年俄國佬搞過的操作,導致了大量人質死亡,也是“俄式反恐笑話”的由來之一。
劇院的工作人員可能有無辜者,想儘量不牽連他們,放麻醉毒氣是個好辦法——隻要能控製好毒氣的劑量就行。
芙蘿拉愣了很久很久,然後豎了個大拇指:“好……你夠狠的,不過現在你去哪裡找能毒翻一個小劇院的毒氣呢?他們最多看到今天傍晚就會離開了,這麼短的時間裡你搞得來那麼多毒氣嗎?”
米爾頓看著這個前北約士兵,臉上茫然了片刻:“不會吧,你難道不知道毒氣怎麼製作嗎?你不是老兵嗎?”
芙蘿拉長歎了口氣:“哥,我以後喊你哥吧……哥,我是正規軍,我不是恐怖分子啊!”
誰他媽能知道這種東西怎麼製作?
“唉!以後多學多看。”米爾頓搖搖頭,“你把其他人叫過來,我教你們怎麼搞。”
芙蘿拉用力點點頭,很快把其他人喊了過來。
甚至連奧馬爾和維克都走了過來——這段時間,他們已經聽說過了米爾頓在鄰國的種種事跡。
現在有這種好戲看怎麼能不看呢?
奧馬爾已經出現被帶壞的征兆,他找了個前排位置坐下,問道:“具體要怎麼搞?需要什麼原料,我這就派人給你買。”
“要什麼原料,敵人不都給我們送來了嗎?”米爾頓放下水杯,說道,“這兩天禁毒的成果不是很好嗎?”
“是的,警員們乾掉了不少毒販,繳獲了不少違禁品……但是,呃,這個和毒氣製作有什麼關係?”
在英語和西語日常用語中,通常缺乏一個與中文“毒品”完全對等的單一詞彙,而是需要依賴上下文或者通過“非法”之類前綴來進行分辨。
當然,法律和醫學術語中有“narcóticos”這個含有一定貶義,明確指向“麻醉類”,也就是阿片類的單詞,所以米爾頓說起來的時候也輕鬆點。
米爾頓敲了敲桌子:“你們收繳的那些玩意,就可以是毒氣的原料。現在告訴我,都收集到了哪些種類?”
“山姆,幫我把我們收繳物品的登記表拿過來!”奧馬爾朝外麵喊了一句後,又回過頭來,“我現在真的很好奇你要怎麼做了。”
很快,表格被放在了米爾頓眼前。
他先是跳過了甲基苯丙胺這種興奮類,直接看向了阿片類。
“哦?你們居然有這玩意?”米爾頓一抬眼,指著表格上的“Fentanyl”單詞,“可以啊,那就這東西吧。”
原本米爾頓打算用粉去做個簡易版本的毒氣,既然他們有進階材料,那就更好。
雖然還是比不上俄國佬的,但也差不多了。
“這東西,我們一共就收了不到10克,夠用嗎?”奧馬爾有點不太放心的問道,“會不會太少了一點?”
“這是原料,90%純度的原料!他們劇院才1000立方米左右吧,10克直接能把所有人送去見上帝,上帝距離他們近了都得去戒毒所!”米爾頓吐槽道,“5克最多了。”
&ng就能直接毒死一個成年男性,也就是幾粒鹽的重量。
10g是什麼概念?已經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了。
最關鍵的是它可以通過皮膚或黏膜被人體吸收,隻要能把它在劇院填滿,把人毒翻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奧馬爾抹了一把冷汗,快速點了點頭道:“那,接下來呢?怎麼把這些東西變成毒氣?”
他實在沒想到,這還沒被正式列入,據報告和粉差不多的玩意,居然能這麼猛。
聽米爾頓的描述,這比純的粉還強大50倍!
“製作溶劑啊當然是!能不能搞來丙二醇?搞不到醫用酒精也行。”米爾頓有點恨鐵不成鋼,覺得自己活成了給小朋友講課的數學老師,“然後弄一點煙霧機,農用噴霧器,舞台煙霧機都行。調整噴嘴至510微米顆粒都行,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