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馬德雷集團控製區,某鄉村。
砰砰砰!
村外,連綿不斷的槍聲傳來,呼嘯的警笛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
“你們……啊!!!啊……”
“啊——”
此時,這個村子雞飛狗跳——幾輛隻能在美國大片裡才能看到的,經過各種改裝加固的防彈警車碾過村子的小路,全副武裝的警察一個個下車,封鎖村子裡的交通要道。
這些警察和絕大多數人看到的,身穿一件簡單製服,腰上彆一把左輪槍,戴一頂牛仔帽不同。
他們手上都是長槍,頭上都是戰術頭盔,防彈背心直接穿在外麵,可謂耀武揚威。
最關鍵的是,無法溝通。
萊利忠實的執行著米爾頓的命令,他冷聲道:“所有人,立刻回到屋子裡,這是‘地獄稅吏’先生在鏟除邪教!”
在展示完仁慈,給夠足夠的改過機會,進行足夠宣傳,對邪教高層進行足夠打擊之後,米爾頓終於不再遷就剩下的頑固分子。
警員們得到的命令非常簡單——把所有原始巫毒教,和其他什麼破爛教徹底毀滅。
無法從精神上毀滅,那就從物理和生物方麵去毀滅。
對一般的頑固分子,抓;對試圖暴力反抗的頑固分子,殺!
所有人,無論生死,都必須全部送到克薩爾特南戈的政府,接受審判。
要是一個村的人全是邪教,那就全抓;一個村的人反抗,就全殺!
聽到警官們的命令,村裡有的人臉上是麻木,有的是無所謂,也有的人敢怒不敢言。
萊利接著說道:“鏟除本地教會後,查抄出來的財產,會有50%作為罰款和當地發展經費,剩下的錢將平均分配給和邪教無關的個人!”
這句話一說出來,人們臉上各色各樣的表情立刻就統一了。
紛紛變得無比積極,一個個衝進了自己的屋子裡。
有的人在關門之前還大喊道:“警官們,長官們,我這裡有線索啊,你們如果需要線索我可以告訴你們啊!”
萊利想了想米爾頓的叮囑,“不準讓民眾鬥民眾,否則會演化出災難性後果”,還是搖了搖頭,拒絕道:“我們自己掌握了全部的線索,不需要其他人來提供,所有人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待在屋子裡,等待解除封鎖的通知。”
“其他人,跟我上!”
萊利吩咐完,招呼其他警員一起上警車,朝著本地原始巫毒教的教堂撲了過去。
教堂的祭司們要麼被殺要麼逃跑,但是還是有些地位較高的信眾占領著這個地方。
他們是既得利益者,而且和村子裡很多人都沾親帶故的,可謂“村霸”。
看到全副武裝的警察過來了,還有一個人橫著臉,對兩個當地正在配合工作的警員指手畫腳,甚至破口大罵。
“凱利,你還是我們村的警員嗎?你居然和外人一起聯手,來對付我們?”
“趕緊讓他們滾蛋!”
“我從出生起,就在教會祭司的見證下,有沒有用我不知道嗎?”
“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現在長大了,你就帶著槍,帶著那麼多外人過來見我嗎?你還有良心嗎?!”
“把槍放下,讓那些人離開,這裡是我們的地盤,由我們說了算,我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外麵的人說了算!”
“讓他們出去,我們的地方,我們說了算!”
教堂裡其他人也是這麼喊的。
其實在一開始,他們也不是不怕米爾頓,但是過了一會他們就發現,米爾頓似乎隻是針對教會最上層在進行清洗行為,對待信眾,還是在想辦法教化的。
意識到自己有“統戰價值”,很多人一下就沒那麼害怕了。
有的人是真的被洗腦,也有的人是看到了發財的機會,想借著原始巫毒教這層皮,多在米爾頓政府刮一點利益。
說不定就能致富!
現在聚集在教會裡的,就是這麼一群人。
更可怕的是,這種小地方的警員,也出身在這種環境裡——平時過節的時候甚至還會一起聚會慶祝,被這麼一吼,當地的警員確實就杵在了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但萊利就沒有這種擔憂了。
“退下,我們來。”
本地的警員互相看了兩眼,還是退下了。
萊利走上去,冷冷道:“立刻讓開,我們的推土機要鏟平這裡。”
說著,警車後麵就來了一輛推土車——隻需要輕輕往前這麼一開,整座教堂就會變成一片瓦礫。
那個男人依舊站在路中間,橫著臉:“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我們花錢修起來的,你們沒有參與建設,憑什麼鏟掉?你們沒有權利鏟掉!”
“邪教參與了恐怖襲擊,意圖殺死一艘客輪上的上千名遊客,現在必須把他們全部拆除……”
男人才不管這些那些的,繼續蠻橫無理的喊道:“我不管……”
萊利根本沒聽他把話說完——按米爾頓的意思,頑固分子直接乾掉就行了,能解釋這麼一句,已經是萊利在執法中的溫情。
“打!執行‘地獄稅吏’長官的‘家電下鄉’計劃!”
後麵的警員早就按捺不住殺意——在米爾頓的精心安排下,其中不少人的親戚朋友都上過那艘客輪。
雖說在當事人的嘴裡,那是一次驚險刺激,充滿了新鮮感的硬核度假,但是在旁人聽起來,就非常嚇人了。
今天這次旅遊,“地獄稅吏”捕捉到了危險,提前讓軍隊埋伏。
可下次呢?
下下次呢?
萬一飛機上有炸彈呢?
總不能每次都靠“地獄稅吏”提前預判吧?
今天炸的是客輪,明天炸的就是你家!
所以當“家電下鄉”計劃,也就是拿著電棍去揍邪教的計劃一出來,無數警員,甚至是誌願者們都都開始踴躍報名。
一部分荷槍實彈的警員當即抬起槍口,另一部分則是拿起泰瑟槍,對準那個男人就打了過去。
剛剛還囂張無比,對長官大聲啵嘴的邪教徒一下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剩下警員拿著電棍,按下放電按鈕,衝向了教堂內部。
電棍的正負電極迸發出了紫色電弧,發出了駭人的聲音。
劈裡啪啦!
警員們對著躲在教會裡的邪教徒,直接就砸了上去,金屬電極在觸碰到他們皮膚的瞬間,皮膚和肉體被燒焦的味道就傳了過來。
“啊——”
“啊!!”
教堂裡傳來了鬼哭狼嚎的聲音,裡麵的邪教徒一觸電,就慘叫著在地上翻滾,再也沒有剛才的囂張了。
“全部抓走,拷上,帶回去!帶回克薩爾特南戈!”
一開始在門口的男人這才勉強從泰瑟槍的電擊中回過神來,開始哀嚎慘叫:“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菲爾德的親戚,他是村子裡的話事人,你們抓走我,就是得罪了整個村子!”
萊利茫然的想了好久,才問道:“菲爾德?就是那個,在村門口外攔我們的人嗎?”
“就是,趕緊放開我!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談!”
“噢,針對菲爾德先生的落水事件,政府對此深刻關切,並即在村裡開展安全教育。”萊利謹記米爾頓的教誨,熟練的說道,“其他人,全部帶走!”
“臥槽,你們這也太黑了……”
但無論他們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結局,教堂裡所有人都被抓了出來,押送上了後麵的一輛經過改裝的大巴車。
手銬數量不夠,就從他們的家裡抄出繩子,死死捆住後押上去。
在確保教堂裡什麼值錢的東西都被搬空之後,終於輪到推土車上場了。
轟轟轟……
履帶碾過了教堂外圍的木質柵欄,鐵鏟對準了教堂底部,毫不猶豫的推了過去。
整棟教堂就這樣在無數躲在屋子裡的村民以及大量警員的見證下,徹底倒塌,化作了一地廢墟。
警員們又拿出一些汽油,傾倒在了廢墟上,點了一把大火。
火光照亮了整個村莊。
“在‘地獄稅吏’的土地上,隻容得下老老實實交稅,沒有任何政治權力的世俗教會!且嚴格限製規模,不允許主動傳教,隻允許募捐收入,不允許開展其他一切的經濟活動!”
“這裡沒有神靈,隻有一個個納稅人。”
“這裡沒有教堂,隻有直接隸屬於‘地獄稅吏’的地方稅務局。”
“給邪教捐錢得不到虛無縹緲的庇護;但隻要交稅,你就能看到‘地獄稅吏’的戰鬥機在你的頭上飛翔,用實實在在的槍炮保護你的性命!”
“走!封鎖解除,大家可以正常活動了。”
其他的警員也都陸陸續續的走了回來,後麵或多或少都提著人。
那些躲在其他地方的邪教徒,也逃不過這次對邪教徹徹底底的大清洗。
所有人都被押上大巴車,跟著警車車隊一起離開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