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仲元故意傷害他人身體案,已經進入了流程。
不過,以法國人那蝸牛一樣的效率,估摸著開庭至少要到下個月了。
這還是走了關係,提前拿到圖盧茲地方檢察官拘捕令的情況下,否則會更慢。
鄧飛的父母在肥鄧的陪同下,來到了圖盧茲。
隨同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於佩爾。
一個身高185,長著一頭自來卷黑發,戴著一副眼鏡的法蘭西帥小夥。
說小夥兒,也不正確。
三十多歲,頗有魅力的一個人。
不過,他和伊莎貝爾·於佩爾沒有任何關係。
“liu,你從來沒好好上過我的課,我都不知道你法語這麼好。”
於佩爾在餐桌上,笑著說道。
“這不怪我,老鄧天天拉著我喝酒,泡大澡,哪有時間過去啊。”
“你可閉嘴吧,我怎麼不知道你會法語。”
“我會法語,要宣告世人嗎?”
“那倒不必!”
肥鄧個子不高,人如其名,胖乎乎的。
“於佩爾,你這次過來,有事嗎?”
“倒也沒什麼事,隻不過我今年回來,就不再回中國了。
接下來,我要找工作了……所以來看看大家。隻是我沒想到,安吉拉居然考去了美國。不過,老楊和Laughing還在,特彆是Laughing居然找了個法國女朋友,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為,安吉拉會最適應,其次是老楊……可沒想到……”
於佩爾笑了笑。
“沒想到,我混的最好?”
“哈哈,的確沒有想到。”
劉進和於佩爾沒什麼交情。
但看在於佩爾對華很友好的份上,他還是笑臉相迎。
Laughing,就是孫悅。
吃完飯之後,於佩爾告辭走了。
他要趕今晚的火車,前往波爾多。
肥鄧倒是沒走,跟著劉進去了他的家,發表了一番讚歎之後,他才言歸正傳。
“棒子大概率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肯定,吃了那麼大的虧……”
“你?”
“和我無關,我當時在巴黎呢。”
肥鄧心領神會,笑著便岔開了話題。
“我聽說,他咬死是你做的,還打算找大使館,提出抗議。”
“那就讓他抗唄,在國內他奈何不得我,在法蘭西,我隨時可以拉出二三十個律師組成律師團,和他玩到底。這邊的警方都已經排除了我的嫌疑,找大使館有球用。”
“那就好~”
“咋,鄧飛他父母軟了?”
“那不至於,小飛他老子,就是我那個堂哥,也是個狠角色。從泥腿子一步步走到現在,棒子嚇不住他。我就擔心,國內……你知道,有些人的腿是軟的。”
拿捏不住國外的,我拿捏你國內的。
有些時候,也確實無奈。
劉進想了想,寫了一個電話號碼給肥鄧。
“我爸的號碼,如果國內那邊有人為難,實在頂不住了再找他。
雖然老頭子退了,但還算有點人脈,說不定能幫襯一下。”
肥鄧眼皮子一翻,看了劉進一眼。
“你也要小心。”
“小心什麼?”
“那個姚清清,在國內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劉進,笑了。
“放心,在這裡,她必須給我省。”
自信滿滿的回答,也讓肥鄧鬆了口氣。
當晚,他就睡在了劉進家裡。
第二天一早,又匆匆忙忙的趕去醫院。
他就是給劉進提個醒。
在法國呆不久,他還得早點回去。
畢竟,國內那邊的中介,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
而鄧飛的父親也要跟著肥鄧一起回國,他母親倒是留下來了,專門照顧鄧飛……
劉進,還幫忙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個便宜的公寓。
……
生活,複又回複平靜。
上課,碼字,閒來無事坐在市政廳廣場的咖啡館外麵,曬曬太陽,格外愜意。
戰後斜杠青年,昭和毒舌博主,小日子伊丹十三層寫過一本歐洲無聊日記。
這個時期的歐洲,是真他媽的無聊啊!
高福利培養出了一群懶骨頭,寄生蟲。
每天,都可以看到市政廳廣場有一群無聊的人。
牽著狗,在廣場上閒逛,偶爾會攔下陌生的路人,討要一支香煙,或者十法郎。
然後,點上一杯咖啡,曬太陽。
再過一段時間,法郎就該消失了!
好像是四月份。
其實,一月一日,歐元正式在法國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