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是一座浪漫之都。
在飛雪中翩翩起舞,也是一種浪漫。
隻不過,這浪漫的代價,很大!
……
阿嚏!
電話裡,傳來了一聲響亮的阿嚏聲。
緊跟著克羅艾暴怒的聲音,就闖入了劉進的耳膜。
“跳什麼舞,浪什麼漫,你這個家夥……要不是你非要拉著我跳什麼該死的華爾茲,我也不至於感冒。
阿摩司,你這個混蛋,啊啊啊啊啊……”
劉進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裡,把暖氣開到了最大,還穿著厚厚的睡衣,額頭上貼著一貼降溫貼。
克羅艾的咆哮聲,讓他下意識挪開了手機。
片刻後,等裡麵的聲音小了一點之後,才放回耳邊。
“道歉!”
“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呢?你難道不應該說點彆的嗎?”
劉進很努力的想了想,然後很嚴肅的說道:“克羅艾。”
“怎樣?”
“多喝熱水!”
“去死吧,阿摩司,我要吃Le&ne。”
“好!”
“那說定了,我要吃魚子醬煙熏茄子,西班牙冷番茄湯配熏黃油和大蒜油醃製的櫻桃番茄。前菜是龍蝦配香草沫,螃蟹湯和魚子醬;然後要一份配有孔泰奶酪和雞油蘑菇的法式薄餅;然後再來一份烤海鼇蝦尾配帕瑪森乳酪。嗯嗯,主菜我要吃他們家的小牛胸腺,最後再來一份熱巧克力舒芙蕾和冷可可冰淇淋的組合……”
“沒問題,你想吃啥就吃啥。”
“嗯嗯嗯,我還想吃……”
這姑娘,感覺燒糊塗了。
而且,劉進一樣都沒有記住。
他隻記住了一個餐廳名字:Le&ne。
有點耳熟的感覺!
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名字。
隻是,他現在也是昏沉沉的,實在想不起來。
……
是的,克羅艾感冒發燒了!
他也沒好到哪兒去。
隻不過華國人對感冒發燒,自有一套妙招。
昨晚回酒店後,下半夜他就覺察到了不對勁,立刻打電話給餐廳,讓餐廳臨時用生薑和紅糖煮了一壺生薑紅糖茶。熱氣騰騰的薑茶入腹,然後用厚厚的被子蒙住頭。
天亮時,已經退燒了。
隻不過被子和褥子,都被汗水打濕。
感冒還沒好,但已經沒有大礙。
頭還有點昏沉,應該是大量的出汗降溫之後,身體發虛所致。
已經吃了一片感冒藥,估摸著再睡一會兒,就能恢複過來。
但克羅艾一個電話,吵的他睡意全無,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餓了。
於是,又打給了餐廳,準備了一頓午飯。
他攤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麵無表情的看著節目。
本想著安靜一下,結果電話又響了。
是梅麗莎·特裡奧的電話。
她詢問劉進是不是在巴黎……
“我昨天沒有上班,今天上班後,才聽同事說,你來巴黎了。”
“額,是的。”
“你怎麼了?聲音怪怪的。”
“額,昨天感冒了!”
“這樣啊,有看過醫生嗎?”
“沒,不過吃了藥……你彆擔心,我沒事兒的,已經用我們華國古老的偏方治好了,現在處於恢複期。”
“好吧!”
梅麗莎和他在短暫通話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劉進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又打電話給餐廳,讓他們按照昨天的法子,煮一壺薑茶,然後要保溫送去克羅艾的住處。
這很麻煩!
但客人的要求,就是他們的使命。
畢竟,劉進這套房,一天七八千歐元,可不是白出的。
打完了電話,他又pia的攤在沙發上。
不一會兒,客房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