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當然知道,不過在法國,大家現在更關心你的新聞。”
“我?”
“你現在可是普利策文學獎的獲得者。”
劉進聞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他,確實有點得意。
……
普利策獎名單公布之後,他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從劉大勝口中得知,他竟然上了央媽新聞。
Ohlala,這可是出乎劉進的意料之外。
不過隨後又一想,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想想當年詩人拿下金棕櫚之後,享受的待遇吧。
霸王彆姬之後,詩人幾乎是再無佳作,卻依舊項目不斷。
沒有那座金棕櫚,估計不太可能。
而且,那還是國內唯一一座金棕櫚,也注定了詩人的超脫地位。
劉進拿的這個普利策文學獎,含金量要比金棕櫚更高一籌,而且還不是雙蛋黃,更是國內第一個拿到普利策文學獎的人……這和未來莫桑拿諾貝爾獎的興致差不多。
老媽在電話裡說:因為這件事,省文聯和作協都打電話過來了。
邀請劉進入會。
老媽問他有沒有興趣?
而劉進的回答是:興趣不大!
入不入會,對他沒啥區彆。
而且他也始終想不太明白,入這個會有啥意義。
又沒編製,也沒有工資和獎勵。
我好端端進去,寫不出來混日子,寫出來了,是彆人的政績。
指導?
寫作這種事,從來都是很個人的事情。
靠的是天賦和靈性,而不是什麼指導。
如果指導有用,那麼多大學的文學係畢業生,豈不是個個都是文豪了嗎?
所以,他興趣不大。
但是劉進還是小瞧了普利策獎在這個時代,在國內的影響力。
整整一個星期,家裡電話不停。
劉大勝和老媽更是不勝其煩,於是在幾天之後,給劉進發了一封郵件,告訴他,他們去魔都了。
正好,他們之前在魔都買的房子也快交房了,他們準備過去看看,然後回老家避避風頭。
這也讓劉進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而之後,梅拉告訴他,《老人與海》、《美麗人生》還有《熔爐》和《父親》四本書已經翻譯完成。粵人社把這四本書做成了文集,將會在五月份正式出版。
老人與海和父親的翻譯工作,是武大法語教授安康完成。
據說,粵人社一開始是想找鄭永慧或者中山大學的黃建華教授完成,可不知道後來怎麼的,就變成了安康教授。粵人社的肖主編在給劉進的郵件裡,也提過這件事。
鄭永慧,老牌翻譯家,翻譯過很多法語名著。
而黃建華更是中山大學的教授,師承梁宗岱先生,主持了《漢法大詞典》的編撰,是資深翻譯家。
本來粵人社都談的差不多了,結果突然接到了指示,由安康負責翻譯。
不過,安康的水平,也不差。
美麗人生的翻譯工作,找到了淩山先生。
淩山,可能很多人沒聽說過,共和國第一代英語翻譯家,老GM。
建國後,曾在新聞出版總署工作。
五三年之後,譯文(《世界文學》)創刊,淩山先生就從事英美和東歐文學的翻譯和研究工作。代表作有裡科克的《我們是怎樣過母親節的》、迪斯尼的《米老鼠開報館》和莫裡茨的《七個銅板》。
嗯,她的丈夫是董秋斯先生,同樣是一位翻譯家,文學家,筆名:求實。
劉進都沒想到,他這幾本書,竟然得到了這麼高的規格待遇。
心裡也非常惶恐。
不過更多的,則是開心。
……
劉進和梅麗莎一邊吃,一邊聊。
不知不覺,夜色朦朧。
兩人聊的興起,於是又要了兩瓶紅酒。
就坐在公寓陽台上,看著夜色籠罩的中央公園,喝著酒,聊著天。
梅麗莎說起了《禁區》的籌備。
劉進則在談他的《絕凶獸》。
他信心滿滿,但又有些忐忑。
也不好和彆人討論,小李子……
算了吧,丫除了一張漂亮的臉,實際上就是個文盲。
和他探討,雞同鴨講。
倒是梅麗莎和他探討起來,滔滔不絕,也讓他格外興奮。
皎月,當空。
從中央公園吹來的風,格外輕柔。
不知不覺中,劉進和梅麗莎都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