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爾當然認識克羅艾。
想當初,劉進還是克羅艾介紹到他這家拳擊館呢。
後來克羅艾也在這裡練過一段時間,但隨著她拿到執業證書之後,來的次數就少了。
但阿貝爾對克羅艾還是很感激的。
如果不是克羅艾,就不可能認識劉進。
他在劉進這裡賺了不少錢,雖然和劉進的收入相比,不值一提。
最重要的是,今年《百萬美元寶貝》出版後,由於劉進在序裡提到了阿貝爾,使得他生意變得好很多。
如今的拳擊館,已經發展成了有一百多個學院,十幾個教練的規模。
再加上阿貝爾黑白通吃,過的非常自在。
“你說的是ZD難民的案子?”
“你知道?”
阿貝爾道:“我當然知道……但克萊怎麼會接這麼一個案子?”
“怎麼了?
你知道那些家夥的來曆?”
“知道一些。”
阿貝爾和劉進走出拳擊館,在大門外的台階上坐下。
“你也知道,之前來法國的NM,主要是以阿爾及利亞、突尼斯為主。但今年第二次海灣戰爭打響,來自於ZD地區的難民倍增。主要是YLK、XLY那邊的居多。
這幫家夥過來之後,就加入了一些組織。
有的是本地幫派,還好一些,會遵守一些規矩;還有的……”
阿貝爾指了指天。
劉進,立刻就明白了。
還有的,背後是有組織的。
“那些人,是……”
“嗯!”
阿貝爾遞給劉進一支香煙,輕聲道:“那些家夥背後有難民組織機構撐腰,平時就很囂張。
而且,不守規矩,行事很張狂。
克羅艾招惹到他們,恐怕會有麻煩。”
“能警告他們嗎?”
“怎麼警告?”
阿貝爾苦笑道:“他們背後,可是有組織的。”
不知道為什麼,劉進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段畫麵。
二十年後,在一次法國選舉中,一個受害人的議員在演講中高喊說:法蘭西是受害人的土地。
之後他在某一次辯論的時候,笑著說:“法蘭西當然是受害人的,現在的法蘭西,還有多少該死的高盧人?那些蠢貨都已經不在這裡,受害人當然是法蘭西的主人。”
通過難民,通過意識形態輸出,攪亂法國的治安環境。
然後,把法國掏空!
這也是受害人一貫的手段。
上輩子,劉進留學的那些年,法國的治安環境雖然混亂,但……也還好吧,絕對沒有後來那麼亂。
至少千禧年之初,高盧雞還是高盧雞。
但是過了十幾年後,高盧雞已經變成了烏骨雞。
大量NM湧入,造成了巨大的動蕩。
關鍵這些NM,很擅長鴆占鵲巢的本領,並且依靠著法國的福利製度,拚命的生育……
有點扯遠了,言歸正傳。
如果上輩子記憶裡,那個死去的女律師是克羅艾。
好像也說的過去了。
她老子可是巴黎律師協會理事會的理事長。
屬於很有權勢的那類人。
可即便如此,他也花費了兩年時間才討回公道,可見那些家夥背後的能量有多大。
甚至到最後,理事長先生吞槍自殺,是何等的絕望。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那個女律師就是克羅艾的基礎上。
“阿貝爾,幫我盯著那些家夥,有情況了,聯係我。”
“這沒有問題。”
“如果能找到他們的罪證最好,讓警方把他們打掉,圖盧茲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下來。”
“很難!”
阿貝爾輕聲道:“不過可以試試。”
讚美法蘭西,如今還不是小馬哥執政的時代。
不管是希拉克還是未來的薩科齊,在NM態度上,還是比較強硬的。
怪不得薩科齊下台之後,有人死死的盯著他,估摸著也是因為他製造了不少麻煩。
從阿貝爾的拳擊館離開,劉進就回家了。
他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再多的,就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當然,他可以視若不見。
可是克羅艾……
他絕不能袖手旁觀。
法蘭西亂不亂的,和他沒有關係。
克羅艾是他的朋友,怎麼都不能讓她出事。
明麵上,有吉納維芙保護;暗地裡,有阿貝爾找人盯著。
至少能渡過這次劫難吧。
彆忘了,克羅艾的表哥,還是圖盧茲警察局的局長呢!
……
周五,倩倩回來了。
車禍的事情已經解決,她那輛小甲殼蟲換來了一萬三千歐的賠償。
然後,她看上了劉進那輛畢加索。
倒也無所謂,劉進這輛畢加索雖然是二手車,但保養的不錯。
原本他是想要低調一點。
可既然外甥女開口,他也隻能答應。
不過,該告狀還是要告狀的!
中秋節那天,他把倩倩撞車的事情告訴了老太太。
而後,老姐直接一個電話過去,把倩倩罵的是狗血淋頭。
劉進沒有說她找他要車的事情。
所以倩倩隻能是心裡很氣,臉上卻要保持諂媚的笑容。
那個彆扭勁兒啊,惹得劉進大笑不止,可倩倩卻不能表示不滿。
倩倩來了,免費的勞力就有了。
其實,劉進這邊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主要還是那些書,不過已經裝箱封存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