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艾沒有大礙。
受了點皮肉傷,但並不嚴重。
劉進和梅拉衝進病房的時候,她正躺在病床上,捧著一個蘋果,看著電視裡的搞笑綜藝嘿嘿傻笑。
“克萊,克萊!”
梅拉進來之後,就立刻衝了上去。
克羅艾臉上的笑容頓時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也幸虧劉進沒進來,否則絕對會拆穿她。
他在病房外,和門口的警察聊天。
克羅艾的哥哥馬夏爾已經聽說了這件事,讓警察在門口保護好克羅艾,他則趕往警局,了解案情。
劉進和圖盧茲警局很熟。
六成的警員,在阿貝爾的拳擊館裡學習過格鬥。
再加上劉進也是圖盧茲警局的捐助大戶,所以警員們都認識他。
今晚,克羅艾參加完了聚會,坐著劉進那輛奔馳回家。
在途經卡皮托勒廣場外的大街時,遭遇兩輛汽車的衝撞。
得說一句,奔馳的質量確實好!
汽車在收到連續兩次撞擊之後翻車,在路上滾了兩圈,車裡的人居然沒有大礙。
一共六個MS,在奔馳翻車後,從車上下來。
幸虧是吉納維芙開著車,雖然當時也有點懵,卻本能的掏出了槍。
在那些人逼近的第一時間,完全是憑借本能開槍。
當場殺死一人,打傷兩人。
其他人見狀,帶著傷員逃離現場。
“如果不是杜蒙警長,克羅艾這次可真危險了。
我同事檢查了現場,死者身上攜帶致命刀具,顯然是衝著克羅艾女士去的……局長快要瘋了!”
警員把情況做了一個簡單的說明。
劉進,隨之了然。
那就沒跑了!
原時空那個遭遇殺害的女律師,絕對就是克羅艾。
他深吸一口氣,給警員塞了兩包煙。
自從法蘭西開始推行歐元之後,香煙的價格一直在漲。
即便警察的收入不低,也要精打細算。
而且,兩包煙算個屁的事情,警員欣然收下。
“阿摩司,你居然現在才來看我。”
劉進走進病房後,克羅艾立刻發起了指責。
而梅拉這時候也冷靜下來,走上前輕聲問道:“情況怎樣?”
“應該是那個阿裡的同夥……”
“確定?”
“大差不差吧,估摸著馬夏爾局長很快會過來。
對了,杜蒙這次殺了一個NM,我估計後麵的NM組織,很有可能會趁機挑起爭端。”
“把電話給我!”
克羅艾突然開口。
“你乾什麼?”
“我給我爸爸打電話,如果吉娜被指控,我讓我爸當她的辯護律師。”
哦吼!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克羅艾她爸,是巴黎律師協會理事會的理事長,在整個法國的律師行業中,威望很高。
很可能會接手法國律師協會理事會未來的理事長職務。
那可是一個人能對抗整個NM組織的男人。
如果最後不是因為悲痛欲絕,吞槍自殺的話,弄不好會成為法國司法部門的代表人物。
劉進也不囉嗦,直接把電話遞給了克羅艾。
“papa!”
電話接通,克羅艾立刻變了語氣,帶著哭腔喊了一聲‘爸爸’。
隨即,她開始便抽泣著,便把她的遭遇,添油加醋的和電話裡的父親大人傾訴。
劉進站在門口,靠著牆。
梅拉站在床邊,哭笑不得。
克羅艾足足打了十幾分鐘,才放下了電話。
“我爸爸已經在火車上了,估計天亮就會抵達圖盧茲。
我媽媽也訂好了從布魯塞爾飛回來的機票……我爸說,杜蒙女士的事情不用擔心,他會幫她解決。
至於,那幾個難民……
我爸爸已經罵過馬夏爾了,他一定會解決他們。”
克羅艾看上去,得意洋洋。
都二十五了啊!
有時候,還是像個孩子一樣。
遇到這麼大的事情,居然能這麼沒心沒肺,不愧是馬尼翁家族最寵愛的閨女啊。
估摸著,那幾個MS要有麻煩了!
劉進同情NM,但沒有一絲半點的好感。
就好像二十年後的那場TS,那些人絕對遭受了巨大的苦難。
可是,當華國的援助人員前往那塊土地的時候,那些人麵對著援助他們,並給予他們食物和幫助的華國人,卻開口閉口‘秦腔窮’。說他們不懂?不懂會喊了之後扭頭就跑?彆開玩笑了……他們比誰都清楚,但他們依然對華國人進行了羞辱。
孩子?
那更說明問題。
孩子什麼都不懂,從哪兒學來的?
不否認,有些人是善良的,是好的。
但入目所見……
反正劉進是真的一點好感都沒有。
不僅僅那塊土地,整個ZD難民,還有南亞那幫子,劉進都沒有任何好感。
見克羅艾沒事,劉進總算是放心了。
他很高興,因為他的出現,讓克羅艾避免了死亡。
這已經足夠了!
……
淩晨三點,克羅艾睡著了。
梅拉在病房裡陪著她,也睡著了。
馬夏爾局長和吉納維芙來到了醫院。
當他看到劉進之後,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個用力的擁抱。
“阿摩司,謝謝你!”
他從吉納維芙口中得知,劉進一直擔心那些NM會對克羅艾不利,於是讓她跟隨克羅艾,進行保護。
今天晚上,克羅艾本打算自己回家。
是被劉進狠狠教訓了一頓,這才乖乖等到了吉納維芙過去,然後開車送她回去。
如果,如果不是劉進,克羅艾現在很可能已經沒命了!
馬夏爾最疼他這個妹妹,當他聽說克羅艾遇襲的消息,整個人都差一點繃不住了。
“她是我朋友,我來到法國之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