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鬨的人都說美花的親朋好友都是有錢有麵子的人,可憐那邊老茅屋的情況就冷清了。
苟氏為了蹊落一下那邊父子、女兒、女婿。故意高聲大叫“會計,這三千元禮金是不多,但也是來客們的一份心意,對吧!我想你一定不會嫌少的,是吧。”
會計笑了笑說“嫌少是不會的,但失望多少還是有點。”
苟氏見這會計對她的三千元還感到失望,不由得就火了,輕蔑地說“會計,三千元你還失望,那邊茅屋存了多少,不會多於三百吧。”
會計“三倒是三,不過不是三百。”
苟氏大驚,難道也是三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自己這三千元實際隻有一千元是禮金,另外兩千元是自己掏腰包填出來的。
苟氏嚷道“來他們家吃酒的都是農民,二元錢一個,要一千五百個人才湊得出三千元。全村男女老少都不足一千人。不可能,他們絕對不可能收得了三千元的禮金。”
會計哈哈笑道“不是三千元,是三十萬!都是他的首長和戰友給的紅包,來吃酒的鄉親一律不收禮金,大家都是白吃白喝的。”
會計說的話在場的都聽到了,很快就把這個驚天消息傳了出來,全場人驚呼“哇!”
苟氏如遭雷擊,頹然垂頭。這時候她不得不相信會計所說的是真,黃修德這兩年透著古怪。既然在不到兩年時間能為家中寄回一百萬元,收三十萬元的紅包也就不奇怪。
苟氏隱隱約約有點後悔了,如果不急於撕破臉皮,是有可能榨取到更多利益的。但是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
茅屋那邊。李明說“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到欽陽市大酒店去吃飯吧。”
黃修德“好,還稍等一下,我到村裡去打個電話,請公共汽車站增開兩輛公共汽車來接客人,昨天我就與公共汽車站約好了,多付一倍的車費。”
李明說“不用,剛剛聽了說書的故事,我們在路過你們村公所的時候停了一下,給你們市官打電話聯係好了,現在應該有三輛大巴車在公路上等了吧。不知三輛大巴夠不夠用,不夠用的話再給他打電話增加一輛。”
黃修德很感激地說“足夠了!”
黃修德對來客們說“鄉親們,今天我們到欽陽市大酒店去吃喜酒,來往車費、酒菜全部由我買單,誰也不用出份子錢,你們都是來祝賀我妹妹、妹夫幸福的,為他們倆來捧場的,我怎麼還能收什麼份子錢呢,那樣做就貶低了婚禮的意義。
我在這裡一再表示對鄉親們的感謝,請鄉親們也一定要理解我不收份子錢的衷心。現在我們到公路去乘車吧,有三輛大巴在接大家。
請大家把家人都叫上,要是大巴坐不下,再接一趟就是。”
聽說到欽陽市最高級的大酒店吃酒,鄉親就興奮了,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從沒有到這個大酒店去奢侈過一回。今天的這個機會真是太好了,太難得了,彆說吃喝,能正大光明地去看看也滿足了啊。“嘩……”熱烈的掌聲像暴風驟雨,傳到了新瓦屋大院。
公路上,三輛嶄新的大巴和兩輛小車在等著迎接客人。一輛小車是新娘新郎的座駕,另一輛輛當然是接李明和朱望的。
李明和朱望開車,李明和張玫載著新郎新娘坐一輛小車。朱望和張碧拉著方直和李蘋坐一輛小車。其他的人全部坐大巴。浩浩蕩蕩、風風光光開進市裡的欽陽大酒店。
之前陳豹和美花得知奇男、芝蘭在欽陽大酒店訂下了酒宴,就立即和苟氏商量。
美花說“這個黃修德打腫臉充胖子,居然在欽陽市餐飲業最高級的大酒店擺酒宴,這就讓我們難做了。媽,大酒店的費用可貴了,要一千元一桌,要是在家裡的話,也就是五十多元一桌的事,你看這事怎麼辦?”
苟氏這下也氣壞了“這個小雜種,故意在與我們唱對台戲。我們若是不到大酒店去訂酒宴,他就把我們踩到泥坑裡去了,以後還如何見人,如何說的起話。
可是要到那大酒店訂酒宴,就要多花二十倍的錢,氣死我了。罷罷罷!舍得這一萬元錢的開銷吧。”
苟氏咬咬牙,拿出了一萬元錢,讓陳豹、美花和黃修德一樣,也在大酒店訂了十桌。到時候黃修德兄妹的客人儘是穿著樸素的鄉下農民,美花、陳豹的客人都是城裡西裝革履的狐朋狗友,氣勢上就一定能壓過黃修德兄妹和鄧奇男。
黃修德率領鄉親們走了之後,還有一半的鄉親沒坐到,李明給市長打了個電話,市長親自打電話給客運站,另外又調來三輛大巴,把所有去欽陽市吃喜宴的鄉親都接到了欽陽大酒店。黃修德又增加了十桌喜宴。
苟氏母女和陳豹也帶著客人們到公路上等公交車。幸好這裡是公交車的終點站,公交車到這裡所有的客都下光,返城時時是起點站,客人可以滿公交車,象包車一樣。
雖然如此,但需要二十分鐘才走一趟,要把客人全部拉走,要走三趟,共需一個小時。比起黃修德的六輛大巴一齊開動,氣勢就不知差了哪裡去了。
最氣人的是鄧奇男、黃芝蘭坐的是貼著大紅喜字的小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