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個新人家屬們都流淚了,新娘的家人覺得新娘有了個好歸宿,流下欣慰之淚。新郎的家人認為新郎出息了,家人也光榮,流下了喜悅之淚。新郎新娘們覺得此時擁有了一切、擁有了整個世界,都激動的流下了幸福之淚。
大酒店的客人,大酒店的員工,沒有一個心情不激動的。人生,什麼是幸福人生,難道還有比這十對新人更幸福的嗎。
這場盛況空前的集體婚禮,慶幸的人有之,嫉妒的人有之,借機生事、興風作浪的人也有。
總裁辦公室。汪晟溜了進來,看看辦公室隻有汪靄一人,彆無其他人在。
汪晟湊近汪靄身邊輕聲說:“姑姑,李總給這十對員工搞的集體婚禮,未免太隆重了一點,我估摸著至少要花費五六千萬西強幣,折算成大康幣的話,要達到四五個億。你彆不信,那三個天王的出場就費是一千萬大康幣呢。”
汪靄最討嫌打小報告的人,聽了汪晟的話就冷冷地回道:“那又怎麼樣,規格越高、場麵越熱鬨就說明我們公司實力越雄厚,公司名氣也會跟著漲一大截,好事啊!”
汪晟不服氣地說:“當然,如果他們自掏腰包確實是場麵越大越好,但是他們有那麼多的錢嗎?平均一個人要花費六千萬,不是我小看了他們,算上他們上下五代都掙不到這麼多的錢。
婚禮是我們公司操辦的,由李總一手操持,這不是慷吉昌公司之慨嗎?要我們公司拿幾個億去為員工操辦婚禮,我們公司寧可不要這個名氣,也不願意做這個冤大頭!”
汪靄兩眼閃著精光,把汪晟足足盯了五分鐘,盯的汪晟心裡發毛,臉上的神色極不自然了,才問汪晟道:“你怎麼知道不是他們自己出的錢,這麼肯定人家五代都拿不出五六千萬元錢來?”
汪晟一副自負的樣子:“我敢打賭,他們十人中隨便哪個人能拿出五千萬,我就把這個酒店經理所位置讓給他來人坐。
這事就是光頭上的騷子——明擺的嘛。李總就是為了他姐姐、姐夫的婚禮熱鬨,才想出這麼一著來的,其他九對都是沾了他姐姐的光。”
汪靄苦笑著說:“汪晟呀,你的心地還是太齷齪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汪晟貌似忠心耿耿,苦口婆心地繼續諫道:“姑姑,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彆太單純、太善良了。他們這十對新人都沒有這個財力,錢從哪裡來?天空中不落&bp;,地麵上不長,酒店不填窟窿誰出?”
汪靄鐵青著臉怒喝:“汪晟你這是最後一次背後詆毀人,如果再有下次,你從哪裡來,還是回哪裡去吧。吉昌公司經不起你折騰。滾!”
汪晟一愣,想了想還是不甘心,咬緊牙痛心嫉首地苦苦哀勸:“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啊,姑姑,我這麼死諫完全是為了你,為了吉昌公司呀。”
汪靄的眉頭皺成一個結巴,冷冷地說:“你是為了我?為了公司?那你為什麼不去作細致的調查就來背後告黑狀呢。”
汪晟:“我剛剛問過財務,也問過收銀台,就沒有收到過他們一分錢。”
汪靄:“你知道他們這些人保護了一條貨船,追回了一條貨船,救出了兩艘船的一百多個船員、幾萬噸貨物,值多少錢嗎?你知道他們打撈出一條古沉船,船裡麵是一船價值連城的文物,值多少錢嗎?你知道迎客廳那塊稀世瑰玉值多少錢嗎,那是李明無償捐獻給公司的。
你不是一葉遮目,不見泰山那麼簡單吧?不是被一場婚禮惹得心生怨恨,亂起猜忌的吧?我看你是彆有用心!妄想破壞我對李明的信任。
老實告訴你,這個吉昌公司能有今天,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有了個李明!我也是因為李明才獲得了第二次生命。
收起你那醃臟的心理,永遠不要去猜疑李明為人,永遠彆妄想破壞我與李明的關係。
彆說他們沒花吉昌公司一分錢,就算他們不出一分錢,由吉昌公司全部兜底那又怎麼樣,我高興!我願意!”
汪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還在囁嚅著:“功是功,過是過,涇渭分明,該獎的要獎,該罰的要罰。
我也知道他們護送了一船寶貝回來了,但那是公家的事,公家也給了他們每人二十萬元的重獎,與我們無關。區區二十萬元做的了什麼?
我厚著臉皮挨你斥罵,完全是為了姑姑你,你要體諒侄兒的一片苦心呀!”
汪靄再也忍不住了,拉開抽屜,從中拿出一張支票,啪地摔在汪晟的臉上:“看看吧,一億元西強幣,價值八億大康幣,辦這場婚禮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