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玲歎著氣說:“哥,以後你批錢的權限要壓縮了,一萬元以上的開支必須要有我的簽名,等會我打電話通知酒店財務。”
這一下是釜底抽薪,徹底斷絕了汪晟的貪汙之路,讓汪晟無錢可貪了。汪晟氣的要罵娘,卻又無理可說,便亂叫亂吼:“妹妹,你不能這樣!”
汪玲:“我是為你好,不忍心看到你去蹲班房。”
汪晟:“財權都沒有了,這個總經理我不乾了。”
汪玲:“你不乾也好,回老家去吧,我一個月給你寄一萬元錢,足夠你過好日子了,你本來就不應該到吉昌公司來。”
汪晟技窮了,不得不悻悻地回到酒店,越想越煩惱,為什麼這段日子就特彆不順呢?糟心的事接二連三,而且是越來越麻煩,一點緩解的跡象都沒有。
幾天之後,候經打電話給汪晟:“王總,那些借錢的人催我要錢了,你先拿個二三十萬,讓我應付一下吧。”
汪晟無可奈何地說:“候老板,這幾天我們的財務出了問題,請他們再寬限幾日,讓我想想辦法。”
候經:“好,我去做他們的工作,請你快點想辦法。”
以後候經隔三差五就打電話催錢,汪晟哀求再寬限幾天。候經也很仗義的幫汪晟去做工作。後來汪晟都不好意思再推了,就約候經到酒店來聊一聊。
候經來到食為天酒店,王晟把候經帶到自己的臥室,長歎著對候經說:“候老板,不瞞你說,我遇到了大難題!”
候經一驚:“汪總,你不會是說錢的事吧,如果錢再不還的話,我就被你害慘了,他們那些家夥會撕了我的啊!”
汪晟愁苦不堪地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麵,事來如今我不能不對你說實話。我被人告了黑狀,說我貪汙。現在公司把我的財權收繳了,我的權限就隻能審批一萬五以下的。這就卡死了我的脖子,一分錢也弄不到手了。”
候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喃喃自語道:“這如何是好!這如何是好?”
汪晟:“事情弄到這一步,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實屬無奈啊。”
候經:“汪總,你一句實出無奈就完了,我就要傾家蕩產啊,這還不算,那些債主們會撕了我的,我怎麼辦!”
候經捂著臉,聲音哽咽了。
汪晟尷尬之極,不斷搓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走。
候經忽然抬起頭,睜著哭紅了的眼睛說:“我給你想到了一個法子,不知你乾不乾?”
汪晟:“隻要能還了這些賬,不管什麼事我都乾!”
候經:“罷了罷了,隻能走這一條路了:是這樣的,我聽在雄赳公司的表哥說:雄赳公司想知道吉昌公司貨船出海的日期,提供準確信息者,每次酬勞五十萬元。如果得到五十萬,就可緩解燃眉之急了。”
汪晟暗自沉思細想,這倒是一條路,一次五十萬,四次就是兩百萬,一切問題就都得到解決了。不過雄赳公司是吉昌公司的競爭對手,他們要這些信息乾什麼?肯定是不懷好意。
汪晟明知雄赳公司不懷好意,但現在他不把這一百五十萬擺平的話,就得被候經告上法庭,到時候錢還是要汪玲她們填窟窿,更重要的是自己則身敗名裂,被掃出吉昌公司。”
汪晟咬一咬做了決定:“管他呢,受損失的是吉昌公司,又不是我個人,損失一些就損失一些吧。反正吉昌公司多得是錢,受些損失也無所謂,先讓自己過了這一關再說。
思慮良久之後,汪晟對候經說:“你去跟雄赳公司的人說,這事我接了,不過每次要一百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候經:“好,我去告訴我的表哥,他管這一檔子事,有我在,就不怕他黑你的錢。”
汪晟以為雄赳公司會討價還價,誰知雄赳公司屁都沒放一個,一口答應了。
汪晟第一次說出吉昌公司出海日期,得到了一百萬,也就不愁第二次了,又得到一百萬,連本帶利還了一百八十萬,還賺了二十萬。
汪晟無債一身輕。頭腦也清醒起來,把這些事前前後後想了一遍,覺得這個候老板非常可疑。派人暗地一調查,真相就浮出來了,原來這個家夥是雄赳公司的核心人物。
什麼惹上惡少,出麵說情討好,製造酒店事件,借錢還債,匿名舉報……都是候經的妙計,真是一環連一環,一連設下了六七個圈套。
汪晟兄妹被候經牽著鼻子走,乖乖地往一個一個圈套裡鑽。汪晟深深陷進圈套,再也拔不出來。
汪晟一想跳出圈套,那些強奸犯的圖片,出賣吉昌公司秘密謀錢的勾當都會爆光,而這些東西一爆光,汪晟就隻有死路一條,死後還要遺臭一方,讓家族蒙羞。
汪晟沒有回頭路可走,隻能一條道走到黑,順理成章地成了被候經牢牢控製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