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警報聲尖銳刺耳,如同魔音穿腦,紅光瘋狂閃爍,映照在每個人驚恐的臉上。
時空亂流,比預想中來得更猛烈!
設備劇烈搖晃,仿佛隨時都會被撕裂,固定在地麵的儀器也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
“我去!要完蛋了!”陳技術員死死抱住操作台,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騰,臉色比實驗室的警報燈還要紅。
沈瀾緊緊抓住彭玉蝶的手,指節泛白,手心滲出汗水。
“抓緊我!”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一片混亂中,仿佛是唯一的定心丸。
彭玉蝶回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心中稍安。
躲在角落裡的吳江,原本以為能看到沈瀾的項目徹底失敗,甚至看到他灰頭土臉的狼狽樣,心中暗爽不已。
可這時空亂流的威力遠超他的想象,嚇得他臉色煞白,瑟瑟發抖,嘴裡念叨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時空亂流的衝擊一波接著一波,像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地擠壓著實驗室的一切。
眾人感覺呼吸困難,胸腔仿佛要炸裂,身體的每一寸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張教授的理智徹底崩潰,他雙手抱頭,絕望地大喊:“我們要死了!我們都要死了!”聲音淒厲,在實驗室裡回蕩。
彭玉蝶咬緊牙關,努力保持冷靜。
強烈的失重感和壓迫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但她知道,恐慌是沒有用的,她必須想辦法自救!
沈瀾的眉頭緊鎖,目光緊緊盯著屏幕上不斷變化的數據,大腦飛速運轉。
這股時空亂流的能量波動,似乎……
有些熟悉?
“等等……”他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彭玉蝶的心猛地一跳,看向沈瀾,“怎麼了?”
沈瀾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一個不起眼的數值上,瞳孔驟然緊縮,“我好像……發現了什麼……”沈瀾猛地一拍大腿,“握草!我想起來了!”他語氣激動,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之前研究時空亂流規律時,他曾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亂流的能量波動並非完全隨機,而是存在一定的周期性。
隻是這個周期非常短,而且容易被其他乾擾因素掩蓋,所以一直被他忽略了。
現在,在生死關頭,這個被忽略的細節卻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沈瀾目光如炬,手指飛快地在操作台上舞動,調整設備參數,試圖與時空亂流的波動頻率產生共振,以此抵禦衝擊。
“滴——”的一聲,屏幕上代表亂流能量的曲線開始趨於平緩,設備的震動也逐漸減弱。
眾人感覺壓力驟減,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劫後餘生的喜悅在實驗室蔓延。
“成了!”陳技術員激動地大喊,聲音都有些破音。
張教授也從絕望中回過神,看著沈瀾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躲在角落裡的吳江,原本以為能看到沈瀾的項目徹底失敗,甚至看到他灰頭土臉的狼狽樣,心中暗爽不已。
現在,看到沈瀾力挽狂瀾,不僅沒有失敗,反而找到了應對時空亂流的方法,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憑什麼?
憑什麼每次都是他!
吳江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眼神陰鷙地盯著沈瀾。
彭玉蝶心疼地望著沈瀾,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色也有些蒼白,顯然剛才的舉動耗費了他巨大的心力。
她輕輕地用袖口為他擦去汗水,柔聲道:“你沒事吧?”
沈瀾轉過頭,看著彭玉蝶關切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溫柔一笑,握住她的手,“我沒事,彆擔心。”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被他們的感情所感動,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溫暖。
就在這時,陳技術員的目光落在一個閃爍的指示燈上,臉色驟變,“等等,這個……”
陳技術員覺得自己就像個隻會喊“我操”的拖油瓶,關鍵時刻啥忙都幫不上,隻能眼睜睜看著沈瀾大佬掌控全場,內心那叫一個沮喪。
“唉……”他垂頭喪氣,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個廢柴,連實驗室的地板磚都比他有用。
趙探險家拍了拍陳技術員的肩膀,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兄弟,彆灰心喪氣!誰還不是從菜鳥過來的?你剛才抱操作台的樣子,那叫一個穩如泰山!沒你,這台子早散架了!”他擠眉弄眼,語氣詼諧,瞬間把實驗室裡凝重的氣氛衝淡了幾分。
陳技術員被他這番話逗得哭笑不得,心中的陰霾也消散了不少。
是啊,他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至少他還能抱住操作台,不給大佬添亂!
一想到這,他頓時感覺自己又能行了!
“嘿嘿,謝了老哥,我不會再當拖油瓶的!”他挺直腰板,眼中重新燃起了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