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望很快發現不隻是身體失控的問題。
他漸漸思維都有點混亂了起來。
那是他作為人族的底層記憶出現了混亂。
“低等人族，和豬狗有什麼區彆？”
命瀾狂笑不已。
他給薑望的記憶中添加了一些豬狗動物的內容。
傳說命運女神親自施展編織之力時，可以將一個人的命運和記憶徹底改變。
曾有一位極道帝皇級人物得罪了命運女神，當場就變成了一隻隻會搖尾乞憐的狗。
更可怕的是命運女神沒有刪去對方對大道的理解。
那位極道帝皇級存在，最後是主動脫去人型，創造道法將自己化為一隻真正的狗妖。
那等場麵，被命族記錄在史冊之中。
所有讀過那本史冊的後人，無不毛骨悚然。
那等能力，足以顛倒極道帝皇的自我認識，操作對方的過去未來。
命瀾的水平，自然不可能和命運女神相提並論。
但薑望同樣無法和極道帝皇相比。
此時薑望的意識混亂。
他竟然不習慣自己站立的姿態，有些想要四肢落地化為四足爬行。
“好可怕的能力……”
薑望心驚不已。
他此時根本不是在對抗道術，而是在和自己的意誌做對抗。
命瀾當然不會放過這好時機。
他再次掐出法印，封侯合道的實力爆發，打出絕殺一擊。
薑望難以控製自身，根本無法做出反應。
命瀾看著這一幕心中狂喜。
然而就在這時，命瀾忽然臉色大變。
他手中的法印本是要襲向薑望眉心要害的，此時忽然變道，擦著薑望的發髻飛了過去。
在剛才那一瞬間，命瀾竟感覺到致命的威脅。
“命運共鳴……！”
命瀾作為命族嫡係成員。
他雖然選擇的是命運編織的路徑，但顯然對其他傳承也有了解。
剛才那一瞬間，就是薑望將自己的命運捆綁在了他身上。
如果命瀾沒有停下手來，薑望身死道消。
命瀾也會因此殞命。
這種特殊的聯係，以命運女神的神力規則實現。
命瀾作為命族成員，自然深信不疑。
“可你明明先用過了預知的秘術……”
命瀾雙瞳瞪圓，心中有驚濤駭浪。
古往今來，除了命運女神以外，罕有人能接受兩種傳承。
“不對！”
命瀾忽然想到薑望人族的身份。
“你接受了我們命族兩門傳承，就已經是命族之人。”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站在人族那邊？”
薑望接受了命湖的能量改造，已經不是人族了。
命瀾不理解薑望為什麼還要對抗命族。
以薑望能容納兩門傳承的天賦，隻要真心歸順，必定能成為一方少主。
指不定日後真有機會，繼承命族的大統。
“你是真不知道龍鳳九變經的存在？”
薑望笑了。
剛才這命瀾被他奪走古皇寶塔，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這其實也不能全怪命瀾。
畢竟命湖的層次極高，即便是封王級存在，也會來命湖接受傳承。
命瀾根本沒想過有人能騙過命湖的規則。
可龍鳳九變經就是這樣一門神奇的古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