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鬆笑著點頭。
“那接下來,是不是該說說你的計劃了?該如何釣顱使,神使的每個人可都不好找,更彆說顱使對我們本就有戒心,否則他早就變成某個三顱神像上的腦袋了。”
阮樺冷笑一聲:“上個酒廠經曆的事情,再做一遍就是了……”
聽完阮樺的計劃,巴鬆沒再說什麼。
成與不成,該擔心的都是阮樺。
很快,菜被阮俊輝端了上來。
一家七口的腦袋,整整齊齊擺放在桌子上。
“請。”
阮樺伸手請道,巴鬆目光在幾個腦袋上流連了一會後,隻選了最年輕的那個。
黃色氣息自巴鬆嘴裡噴吐而出,掠過那顆腦袋之後就又收了回來。
阮樺看著那顆乾癟的腦袋挑眉。
“怎麼,不合口味?我讓小阮再給你挑幾個年輕的。”
巴鬆擺了擺手。
“我不習慣吃被迷了的……”
正說著,巴鬆的電話響了起來。
“嗬嗬,我點的外賣來了。”
巴鬆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後,就轉頭對阮俊輝道:“小阮,去村口幫我拿個外賣,彆動手哦。”
“是。”
阮俊輝離開後,巴鬆就去了阮樺給他安排的房間。
等隻剩自己一人後,阮樺嘴裡吐出一股濃鬱的綠色氣息,將剩餘的六顆腦袋全部籠罩。
再次吸收之後,阮樺搖了搖頭。
“不懂享受,這一家人,我可是留了很久的,有什麼能比整整齊齊一家人更美味的呢。”
……
陳鑫當天下午就看到了【酒廠消失的人】事件中更新的信息。
他設置的那個郵件發出去了,警察再次去了酒廠。
地下室找到了,但裡麵的東西都已經被更換了,那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用來藏酒的地窖,所以這次事件還是未達到重新激活該【暫停事件】的程度。
對此,陳鑫感覺比較可惜。
事件沒被激活的話,那他出手也就少了一份收益。
不過也正因為對方出手清理了地下室,所以陳鑫也省了一些事情。
當天晚上陳鑫投放了九日過去。
在被清理乾淨的地下室中,九日精確的嗅到了除了普通人和那天晚上出現在這裡的那個無頭軀體之外的氣息。
有了氣息,隻要陳鑫不怕消耗的時間久,九日就一定能通過氣息找到其主人。
但陳鑫並不準備用這個笨辦法。
既然已經知道神仙醉酒廠的幕後有顱神教,那陳鑫隻需要找到其他神仙醉酒廠的信息,就能一個個投放布狗過去嗅一嗅。
畢竟神仙醉酒廠總共也不超過十個,投放布狗最多也就200陰德,比起收獲來,陳鑫覺得還是值得的。
不過讓陳鑫感到詫異的是,當他根據在民調局中找到的信息將布狗投放了三次之後,卻發現三個神仙醉酒廠中竟然沒有一絲陰氣。
真就是正經的酒廠!
“虛虛實實?”
就在陳鑫準備繼續尋找其他神仙醉酒廠的時候,【酒廠消失的人】事件中,又有信息更新了。
還是郵件發送,還是拍到了視頻,還是發送到了警局,同樣沒有找到任何情況。
若不是那個酒廠所處的位置不對,陳鑫都感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看著那個位於史家莊的酒廠,陳鑫皺起了眉頭。
史家莊,他聽過。
因為王家溝距離史家莊並不算遠。
顱神教能將酒廠開到史家莊,自然就能開到王家溝。
甚至陳鑫覺得王家溝說不定就有人喝過神仙醉。
這是陳鑫所不允許的。
所以在查看了視頻內容後,哪怕他覺得這其中有蹊蹺,還是投放九日過去看看情況。
同樣沒有攝像頭,同樣廠房裡彌漫著陰氣,同樣有個辦公室,甚至九日還嗅到了之前酒廠中那個他嗅到的味道。
心中更加確定什麼的陳鑫隻是讓九日去辦公室的窗戶看了一眼。
格局一樣,不一樣的是沒了那個三首神像。
但陳鑫並沒有失落,他總感覺這次的收獲要比上次還大。
所以,他喚回了布狗。
上次九日死亡兩次的情況還曆曆在目,陳鑫又怎麼可能再讓他去浪費陰德點?
所以……一捧酒水帶著一個濕漉漉的燭夜石鎮出現在了辦公室角落裡。
酒味還未散開,一隻燃燒著蒼白色火焰的雄雞就出現在了房間中。
……
地下室中。
“外賣吃的有些早了,應該留在晚上吃的。”
巴鬆可惜道。
在他麵前的桌子上,正放著兩尊三首神像。
一個,是他的,另一個是阮樺的。
“等這件事解決後,史家莊的女人你隨便挑。”
阮樺瞥了一眼巴鬆說道。
“算了,解決完我就走了,史家莊的人……沒意思。”
巴鬆搖了搖頭,語氣中有些嫌棄。
“阮老,雖然你說的挺有把握的,但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等下去,給個時間。”
阮樺聞言,想了想道:“一周,一周還沒有的話,那我們就走。”
“我們?”
阮樺點了點頭。
“如果顱使沒來,那就放棄神仙醉這個品牌,另起酒廠。”
“嗬嗬,看來你早有準備,不過你走了,史家莊的那些癮人怕是會鬨出點事情哦。”
阮樺冷笑。
“我走了,還會管他們怎麼鬨?若不是怕砍掉一村的腦袋會被民調局盯死,提升優先級,史家莊的人怎麼也不會浪費。”
巴鬆看著阮樺,眯著的眼皮恰好擋住了他眼中的嘲諷。
酒廠雖好,但又怎麼能和他所走的路相比?
阮樺總以為掌握酒廠,掌握一村的資源,什麼都不缺。
殊不知被酒迷了的頭顱又怎麼能煉出最好的三顱神像?
沒有一個好的三顱神像,又如何去窺探那更上一層的人像合一,以顱神之軀達到永生?
阮樺不懂,因為他是大夏人。
他不知道顱神發源地的情況,所以他隻能看到眼前的利益,隻知道量變引起質變,不知道顱神的奧妙。
人們總說天才是99%的努力+1%的天賦,但努力絕對不是成為天才的途徑,天賦才是。
這個道理巴鬆不會說,因為顱神教需要阮樺這樣的人做事。
有阮樺這樣的人在,他這樣的真正顱神信徒才能更好的去培養自己的顱神,一窺那個境界。
就在巴鬆嘴角笑容越來越多的時候,他忽然將目光轉向了地下室門口的方向。
阮樺慢了一拍,但也看了過去。
“來了!”
阮樺眼中綠光閃爍,身前桌子上的三首神像眼中也泛起綠色光芒。
但巴鬆卻皺起了眉頭。
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
顱使再怎麼說都是走陰派路數的,為什麼門外的陽氣卻這麼盛?
看著阮樺,巴鬆覺得這個老東西可能引錯人了。
不過,錯就錯吧。
最多不過是民調局的人,隻要不是臨時工出手,三個以下都得死啊。
巴鬆笑著。
可任巴鬆怎麼想都不會想到,他們釣的是魚,來的卻是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