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下次光臨~”
一大早,酒店門迎小姐姐滿臉笑容的為一個拉著行李箱的白胖子客人打開了大門。
“謝謝。”
聽到了禮貌的道謝後,門迎小姐姐就看到對方停下腳步,隨即抽出了三十張百元大鈔遞到了她的手裡。
待白胖子走後,門迎小姐姐用她那帶著白色手套的手將錢裝入口袋,隨即雙手交迭於腹部,等待下一個客人的到來。
看著周圍其他同事羨慕的眼神,她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開心極了。
“果然,越富有的人,就越有禮貌,明明已經給不菲的小費,卻還是會道謝。”
“不過,剛才似乎在錢裡夾著一個小紙條,那位先生是想乾點什麼麼……”
就在這時,又有客人走來。
同樣的歡迎下次光臨,卻並未得到任何回應。
“富人的素質也是參差不齊的……”
“那位雖然胖了點,但看著很乾淨,出手還大方,倒不是不可以。”
“不過距離下夜班還有2個小時,真要去也得先補個覺、畫個妝……”
想到這裡,門迎小姐姐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
中午。
靈園市,史家莊。
巴鬆從車上下來,司機將行李箱拿了下來,放在了巴鬆旁邊就走了。
找了一個方向,巴鬆拉著行李箱就走了過去。
一路上遇到許多史家莊的人,但卻沒有一個人在巴鬆身上駐留目光,哪怕巴鬆身上的肉白嫩的異常。
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巴鬆。
所有人都是步履匆匆的朝著村內走去。
巴鬆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跟隨人流而去。
很快,巴鬆就到了史家莊廣場的位置,此時這裡已經聚集了不下三四百人,來的晚的根本擠不進去,隻能在外圍乾著急。
不清楚情況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這些人聚集在這裡乾什麼。
不過巴鬆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隨著接近人群,巴鬆的身體周圍散發出了一陣陣異香,向著周圍擴散開來。
聞到異香的史家莊村民眼神都泛起了迷醉。
隨即,他們一個個的朝著旁邊擠去,硬生生地在人群中給巴鬆擠出了一條兩米寬的通道。
等走到廣場中心的時候,巴鬆就看到了那個擺在廣場上,足有十多米長的案桌,以及案桌背後的那堆積起來的酒。
‘神仙醉促銷活動’幾個大字橫在案桌之上的兩米紅布上。
排在案桌前麵的隊伍足有五個,每一個買到酒的人,臉上都帶著狂喜和遺憾。
狂喜的是買到酒了,遺憾的是隻能買兩瓶。
當巴鬆走到案桌前那個似乎是管事人的麵前時,那個正在玩手機的人頭也不抬的就說道:“排隊。”
“嗬嗬,小阮。”
阮俊輝一怔,抬頭就看到了那個高大的白胖子。
當即他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巴鬆上師,您來了,怎麼沒有打電話讓我去接您。”
“嗬嗬,我喜歡到處走走。”
巴鬆說著,看向了廣場上的人。
“看來大家都挺喜歡神仙醉的。”
“是的,史家莊人均每日一瓶,小孩也不例外。”
阮俊輝恭敬說道。
“挺好,你師父呢?”
“已經在等您了,我這就帶您去。”
說著,阮俊輝就躬身在前頭帶路,期間他看了一眼提在巴鬆手裡的那個箱子,但並未敢去接。
很快,兩人越過人群,到了廣場旁邊的一個在整個村子裡算得上豪華的院子裡。
一進去,阮俊輝就對一側偏房喊道:“準備菜。”
“好嘞。”
一個中年人從偏房中快速走出,緊接著身後跟著還有男女老少五六個人一起朝著廚房走去。
“嗬嗬,小阮,這是你給你師父找的下人?”
“巴鬆上師,這些是信徒,他們自願將自己的房子讓出讓我師父居住,自己一家人也願意服侍我師父。”
“嗬嗬,挺好。”
巴鬆的眼神在幾個婦孺身上掠過,眼中有些可惜。
很快,兩人進入了客廳。
“巴鬆上師您稍等,我去通知師父。”
阮俊輝將巴鬆引到沙發坐好後,就準備上二樓找自己師父。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二樓樓梯處就傳來了聲音。
“老遠就聞到巴鬆你身上的味道了。”
一個頭發花白卻紮著馬尾的老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巴鬆眯著眼睛看了過去。
“阮老,半年不見,身體愈發硬朗了。”
“彆說我,你自己呢,這半年禍害了多少個女人?”
阮樺走到巴鬆麵前,坐下之前看了一眼旁邊的行李箱。
“你情我願的,怎麼能說禍害。”
巴鬆笑道。
“哈哈。”
阮樺笑了幾聲,隨後很快就收斂了笑容,將幾張照片從他那黑色布衣兜裡掏了出來。
“這是一處酒廠裡的情況,三顱神像以及酒廠裡的東西都沒了,懷疑是其他組織的人乾的。”
巴鬆眯著眼看了幾個照片,笑著道:“為什麼不能是民調局?”
“民調局?”
“如果是民調局的話,就不是一個酒廠了。”
巴鬆點頭。
“有線索嗎?”
“沒有……最近教裡的情況有點多,祥柱市的據點被拔除,隻剩下寥寥幾個隱藏起來,就連人販子窩點也被拔了乾淨。”
阮樺看了一眼巴鬆接著道:“人販子是我們教中三大材料來源渠道之一,祥柱市又是我們教裡人販子聚集最多的市,這相當於廢掉了我們三大渠道之一,原本我以為是民調局在發瘋,但現在不這麼覺得。”
阮樺眼中有綠色光芒閃爍。
“人販子這條渠道被打殘了,現在又開始打酒廠了,如果酒廠再被打殘,我們教的發展就要停止了。”
“那你覺得是誰?”
巴鬆看著阮樺,笑著問道。
“神使中的顱使!”
聽到這兩個字,巴鬆臉上的笑容消失。
“為什麼會認為是他?”
“不是他,還能是鬼奴的人?”
阮樺冷哼了一聲。
“自從我們顱神教崛起,顱使那家夥到底掠奪了我們多少材料?若隻是覬覦我們顱神教的飛顱,我倒也不會說什麼,飛顱多,就當是喂狗了。”
“可現在,他卻看上了三顱神像,以後是不是要直接找顱神?”
巴鬆眯著眼,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
“所以,你找我來的意思是什麼?”
“釣魚,將他釣出來,將他的腦袋裝在我的神像上。”
“哦?你的?”
巴鬆笑著看向阮樺說道。
“顱使的腦袋給我,他身上的其他東西歸你,顱神的獎勵也歸你。”
阮樺如此說道,但巴鬆卻搖了搖頭。
“不如,換一下,顱使腦袋給我,其他你拿。”
阮樺看著巴鬆,眼神中綠芒極速閃爍,但巴鬆卻從頭到尾隻有一個表情。
良久,阮樺也笑了。
“行,就聽你的,畢竟你是來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