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鑫本以為自己的工作交接會毫無波瀾,畢竟隻是一個實習生。
可等他給信息梳理部的部長賀向文說明情況後,對方卻並未讓自己交接。
隻是不讓交接,並不是不讓陳鑫走。
“你在信息梳理上的能力很不錯,雖然局裡需要你去一線,但這並不意味著不能繼續留在信息梳理部。”
“以後若是一線任務膩了,可以來信息梳理部換個工作方式,就當做是換個心情。”
說完這些,賀向文就讓陳鑫離開了。
看著信息梳理部三級梳理員的工牌,陳鑫笑著收起。
賀向文所說的他倒是認可,但以後他真要是回到信息梳理部了,那肯定不是為了換個心情。
之後陳鑫又與信息梳理部幾個熟悉的人吃了飯。
他約了三個人,但吳鉤這個肝帝又在肝任務,沒時間應邀,最後隻能和夏鴻、獨孤月吃了飯。
飯局中兩人都說以後陳鑫若是出任務,直接指定他們,絕對讓陳鑫舒舒服服的完成任務。
對此,陳鑫沒有任何懷疑。
同為信息梳理員,陳鑫自然知道在一件靈異事件中,一個積極的信息梳理員和一個按部就班的信息梳理員的區彆。
舉杯的時候,陳鑫忽然有了感慨。
他似乎,也有自己的人脈了。
……
第二天一早,陳鑫和白博文到金超的辦公室報道。
“來了,先坐吧,出發前需要有一些事情交代下。”
金超看著兩人笑了笑。
對於這兩個局長的寶貝疙瘩,他心裡也是有一些期待的。
能帶兩人一段路,以後等兩人走到了高處,自然不會忘記自己這個曾經與他們相處過一段時間的組長。
為了維護好這份未來的情義,他主動給任務調度那邊的熟人打了招呼,讓他給自己找了數十個合適的任務。
用了一晚上的時間,他也算是找出了未來一周合適兩人去做的任務。
至於為什麼隻找了一周的任務,那是因為靈異事件的時效性。
也許今天看著合適的任務,到了一周後就變得不那麼合適了。
遇到特殊的厲鬼,一周足以讓它們晉升到了凶煞,這可不是這兩個新人該經曆的。
所以他之後每周都會給兩人篩選一遍任務,期望能讓兩人在最短的時間裡,獲得最大的鍛煉。
“雖然你們以前都經曆過靈異事件,但完成任務和經曆靈異事件還是不一樣的。”
“之前你們遇到的靈異事件,你們都是參與者,但之後你們都是主導者。”
“既然是主導者,那要做的就要多了很多。”
金超看著兩人,講述著身為一線民調局專員該做的事情。
陳鑫和白博文聽的很認真。
足足講了半個小時,金超這才收了尾。
“雖然我是你們兩人的組長,但之後如非遇到生命危險,我是不會出手的。”
“甚至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我都不會陪在你們的身邊,也不會提醒你們什麼。”
“所以不要想著任何事情有我在,你們就可以不顧危險的去莽了。”
“大夏到目前都沒能解決靈異事件,沒能消滅鬼祟,足以見得鬼祟的難纏。”
“我也有來不及出手的時候,所以你們二人就當我不存在,估算你們自己的能力,按照你們自己的情況去完成任務。”
“明白了嗎?”
陳鑫和白博文點頭,齊聲應道。
“那行,既然都準備好了,那也就該出發了。”
說著,金超就拿起一串鑰匙,帶著兩人朝著民調局停車場的位置走去。
五分鐘後,金超開車載著兩人朝目的地而去。
車上。
金超一邊開車,一邊讓兩人打開了車裡的顯示屏。
“任務我已經替你們選好了,現在你們是一個小組,先與信息梳理部聯係,讓他們給你們梳理下任務情況。”
陳鑫聽到信息梳理部,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兩個家夥的話。
當即,他就朝著金超說道:“組長,我有認識的梳理員,能指定他們嗎?”
“哦?”
金超詫異的通過後視鏡看了陳鑫一眼,隨即他才想到了陳鑫之前實習的部門。
“有認識的最好,這算是你們自己的關係,不用問我。”
陳鑫聽到後點頭,隨即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將自己的任務發到了自己與夏鴻、獨孤月、吳鉤三人的群組裡,並說明了情況。
讓陳鑫沒想到的是,接任務的不是夏鴻和獨孤月,而是吳鉤。
很快,吳鉤回了消息。
&nalahe(二級):我的任務剛結束,昨天沒去飯局,這個任務就當是賠罪了。」
陳鑫笑了笑,也沒拒絕,道謝之後就進入了等待期。
一旁白博文看著這一幕沒說什麼,但前排金超掃到後眼神卻有些古怪。
陳鑫一個新人是怎麼和一個‘二級信息梳理員’搞好關係的?
一個堪堪厲鬼級的任務,讓一個‘二級信息梳理員’參與其中,這有點不合適。
當然,金超所說的不合適不是大材小用,而是二級信息梳理員的參與,可能會讓任務的難度降低。
這樣的話,也許他選擇的任務就有點不太合適了。
不過剛才他的話已經說出去了,這是陳鑫自己的關係,他總不能這麼快就打臉。
“這次就算了,下次得將任務的難度提高一點,將這個二級信息梳理員的情況算進去。”
金超如此想著。
一個小時後,當車子抵達目的地附近的時候,吳鉤梳理的信息也剛好發了過來。
“地方已經到了,看完任務情況後,你們兩個就可以出發了。”
金超將車子停在了木碑市外圍一處老城區的街道外,對著兩人說道。
陳鑫點頭,隨即打開了這次任務的情況。
……
十天前,有市民報案說是在屠宰場清理下水道的時候,在濾網上發現了一根卡著的手指,隨即報了案。
當天就有警察徹查了屠宰場,一番搜查後,在屠宰場一個屠夫的工作間裡發現了被肢解後隻剩下腦袋的女屍。
當即,屠宰場的三個屠夫以及老板等人都被抓了。
審問之後,確定了嫌疑人為甲某,此事係甲某個人所為,其他人釋放。
本以為事情結束,結果三天後,屠宰場再次出現了問題。
屠夫乙某被發現死在了停業的屠宰場裡,死狀淒慘,被人掛在了用來掛豬肉的鉤子上,開膛破肚。
肚子裡的內臟等物被扔到了一旁裝豬下水的大桶中,僅僅尋找受害者的內臟就用去了一天時間。
同一地點發生了第二起死亡事件,警察第一時間將目標放在了之前死亡的那個受害者的家人身上,猜測是蓄意報複行為。
可就在警察審問受害者家屬的時候,屠夫丙某也死了,還是死在了屠宰場。
這一次的死亡方式是肢解,丙某被人砍成了一段一段,骨頭被剔除,肋骨被當做排骨砍掉,扔在鍋裡煮成了一鍋排骨湯。
其他部位的肉被扔到了絞肉機裡,打成了肉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