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櫻市,城北彆墅區。
李公陽在一棟彆墅四角埋入四個匣子之後,就進入了彆墅中。
彆墅大廳裡坐著幾個人,見李公陽進入後,紛紛站了起來,哪怕這幾人中還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
“木子大師,可是完成了?”
滿頭白發的丁耀宗看著李公陽,眼中帶著期待。
前些日子,其他城市發生的事情他都聽說了,心中惶恐。
好在粉櫻市運氣好,沒有遭受波及。
可這次沒有受到波及,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呢?
聽說那些遭受無妄之災的城市中的人,富人死的比普通人也少不到哪裡去,原因就在於那所謂的民調局竟然不先保護富人階層!
難道不知道富人是納稅大戶嗎?
豈有此理!
他辛苦了一輩子,攢了這麼大的一個家業,這才享受了多久,怎麼就又陷入了風雨飄搖,隨時可以傾覆的危機中?
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找了很多關係,打聽了很多事情,最後,他找到了這位木子大師。
聽他的朋友說,這位木子大師可是民調局都以禮相待的人物。
民調局都尊敬的人物,會是小人物嗎?
找他,準沒錯!
可惜,木子大師不接受供奉,他隻能退而求其次,讓木子大師幫他家裡布置一番,用於防患於未然。
“明天再做完最後一步,才算成功。”
李公陽微笑著說道。
當了將近半年的看事先生,李公陽心態已經不再是那個即將畢業大學生的心態了。
“好,好,木子大師,已經給您準備好房間和一些簡單的吃食,勞累了一天,一會給您端進房間?”
聽著丁耀宗的話,李公陽倒是沒有拒絕。
“那就有勞了。”
說完,李公陽就被丁耀宗的兒子帶上了樓。
直到看不見之後,一樓大廳中才有了說話聲響起。
“爺爺,我看那木子大師和我年紀也差不了幾歲,他真的行嗎?”
丁鵬皺眉問道。
丁耀宗搖頭。
“你當我在找他之前,沒有查過嗎?”
“雖然隻是一個普通大學的大學生,但人之發跡,並不一定都有跡可循的。”
丁耀宗想起了自己當初發跡的那第一筆資金。
誰能想到他的啟動資金是他不小心放羊的時候,摔倒在一個坑裡,砸碎了一個棺材,從棺材中的枯骨上扣下來的一個玉扳指呢?
雖然當時那個扳指他當的錢不多,但若是沒有那一個玉扳指,他也隻是一個放羊娃。
“要不,爺爺我還是去找一下我那同學吧,他父親就是民調局的,說不定民調局裡就有更好的手段也說不定呢?”
丁耀宗聞言,也沒有拒絕。
“那你明天去問吧,不過不要說木子大師的情況,就當是做兩手準備。”
“是!”
……
樓下的對話李公陽並不知曉,回到房間之後,他就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下了一個數字。
207/270
207是他現在攢夠可以製作的鎮宅藥的數量,270是他準備製作的鎮宅藥的數量。
這是他對那一棟樓的同學的承諾,哪怕對方並不知曉。
“這麼下去,再有三個月……”
李公陽忽然想起最近找他的人忽然變多這件事。
“不,兩個月,應該就能湊齊所有的鎮宅藥資源了。”
可此時,李公陽看著207那個數字,陷入了沉思。
作為地府陰差,他專門去了民調局那邊一趟,得知了其他城市發生的事情。
原本他準備將270個鎮宅藥的資源都備好再去一個個安排,但現在這個情況,如果真等到兩個月後,那270位同學的家人是否還安康?
這是一個未知數。
想了想,李公陽做出了決定。
明天將丁家的鎮宅藥布置好之後,就去和那些供貨商店聯係。
先帶上五份鎮宅藥的材料,用完之後,其他的等到了地點再讓供貨商快遞過來。
否則207份鎮宅藥的材料,也不是他可以拿得動的。
收起筆記本,李公陽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將本子放了進去。
“嘎!”
合上箱子的時候,李公陽聽到了烏鴉叫。
扭頭,一旁的一個籠子裡,那隻烏鴉正瞪著眼看著他。
走過去給烏鴉添了一點水後,李公陽將目光落在了烏鴉的那一身羽毛中。
“那根鴉先知贈與的羽毛,是哪一根呢?”
李公陽正好奇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木子先生,你的晚餐到了。”
“進。”
李公陽收回目光,看向了那從門外走進來,端著飯菜的幾個人,不由得一愣。
這幾個人,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個托盤,上麵都放著三四道菜。
等幾人將菜放在桌子上後,李公陽數了一數,足足十菜一湯!
這叫隨便吃吃?
李公陽心中無奈,哪怕現在他的身份地位也不低了,存款也上千萬了,可還是比不上這些已經經營數十年的家族來的豪橫。
之前他在彆墅周圍觀察的時候,發現了丁家彆墅的一根破了皮的電線,然後,他就看到了那金閃閃的顏色。
這整棟彆墅的線,裡麵竟然都是用金子做的!
貧窮,真的能限製想象力。
“木子先生,您慢用,有什麼需要直接喊我們就行,門口有人候著。”
丁耀宗兒子笑著說完,直接就帶人離開了。
看著一桌子的菜,李公陽坐下。
“還好八九玄功我剛兌換了第二冊,飯量大漲,倒也不會浪費。”
搖了搖頭,李公陽拿起筷子開始進食。
才吃了沒幾口,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
“進。”
李公陽放下筷子,疑惑看向門口那個剛才上過菜的年輕人。
“還有什麼事情嗎?”
李公陽話出口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看到那個年輕人笑著將門關上了。
“確實有點事情。”
看著對方,李公陽心中猜測是不是對方遇到什麼靈異事件了,所以才悄悄來找自己這個大師?
“嗯,你說。”
李公陽本就沒有什麼架子,轉過身就要聽聽對方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們想問木子大師一件事。”
‘我們’?
李公陽不明所以。
“什麼事?”
那年輕人笑著道。
“地府,在哪裡?”
話一出口,李公陽瞳孔就是一縮。
地府?
對方知道地府,他不是普通人!
哪怕是丁耀宗也隻知道自己被民調局尊重,不知道自己地府陰差的身份,這個丁家的下人又如何知道的?
“你是什麼人?”
年輕人笑著朝李公陽走來。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地府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