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響起。
鬼皮脈主抬頭,看向了門口。
“進。”
一個鬼皮的成員走了進來。
“脈主,神使的人求見。”
“神使?”
鬼皮脈主皺眉,神使是怎麼知道他的位置的?
還有,這個時間點,神使的人來乾什麼?
僅僅思索了片刻,鬼皮脈主那張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他差點忘記了,現在的鬼奴,已經不是以前的鬼奴了。
對於神使,沒必要再有忌憚。
收拾了桌上正在規劃的東西,鬼皮脈主率先朝著外麵走去。
鬼皮脈主所在的這處地方是一個高端會所,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黃金地段,平時這裡往來的都是各種成功人士。
至於這個高端會所怎麼來的?
嗬嗬,自然是那些成功人士們投資建立起來的,至於為什麼會投資這個會所,這還得歸功於鬼心一脈。
鬼心一脈不擅戰鬥,但在這方麵的能力是鬼奴組織中任何一脈都無法媲美的,哪怕可以換皮的鬼皮一脈也一樣。
而像這種會所,在大夏很多城市中都有,他們都是由不同的人群出資建立的,哪怕去查,也不會查出任何問題。
因為那些人全都是正常人,隻不過是被鬼心一脈迷惑罷了。
雖然投資人中沒有鬼奴組織的人,但會所中工作的人,則基本上都是鬼皮一脈的人。
鬼皮一脈,不僅可以換皮,而且換過皮之後,民調局已有的那些鬼燭、特工香煙等等物品,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看穿鬼皮一脈的人。
所以隻要鬼皮一脈的人不作死,大夏之中,他們暢行無阻。
甚至鬼皮一脈的一些高層,實力強勁的成員已經潛入了民調局之中。
很多民調局中的信息,都是通過鬼皮一脈的人傳遞出來的。
最近,鬼皮一脈損失了許多潛入民調局的人。
他們都是被那個名為‘羅網篩’的特殊裝備給看穿的,好在那東西的能力也有限,沒能將鬼皮一脈那些潛入更深的成員查出來。
不過,總歸那個東西對鬼皮一脈還是有威脅的。
所以鬼皮脈主之前在規劃主人後府列在了最前麵續的征服計劃的時候,將地府放在了最前麵,民調局和神使都要往後排一排。
這不僅是地府的特殊裝備對鬼皮一脈有影響,還因為在地府中很有可能存在已經降生的鬼神存在。
雖然祂們注定比不過主人的這種狀態,但危險總歸要扼殺在搖籃中。
這個世界,有主人一個入世的鬼神,就足夠了。
這麼想著,鬼皮脈主已經走到了會客廳。
一進入,他就看到了那坐在沙發上,齊齊朝他投來目光的七人。
七個神使的人?
鬼皮脈主心中略微一驚。
這麼一看,對方似乎來者不善。
他們,要做什麼呢?
鬼皮脈主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絲毫沒有在意對方那壓迫感極強的視線,直接坐到了七人對麵的一個沙發上。
“有事?”
鬼皮脈主淡淡說道,目光掃過幾人,最後落在了其中一個中年女人身上。
……
傅月霞此時也在看著鬼皮脈主。
奉命而來的她,知道這次要做什麼。
原本以為她們一次出現七人會讓鬼奴組織的人感到惶恐。
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僅僅鬼奴一脈的脈主,就可以坦然麵對七位神使,難不成鬼奴組織比神使了解到的,還要強一些?
想了想,傅月霞說道:“鬼奴組織似乎並不急?”
“急?”鬼皮笑著看向傅月霞,“急什麼?”
“難不成鬼奴組織以為在大夏製造一些混亂,就能讓鬼奴高枕無憂嗎?”
看著傅月霞那張臉,鬼皮笑道:“鬼奴如何不需要神使擔心,你們該擔心的,是如何應付民調局。”
“我可是聽說,神使這段時間和民調局戰的挺凶……哦,不對,應該是神使的人,逃的挺快,哈哈哈!”
傅月霞的臉色冷了下來。
神使這段時間確實在被民調局追捕,在民調局那些特殊裝備的配合下,神使的人現在很難隱藏自己。
這還是民調局要兼顧整個大夏,要守住那些裂縫,要防備鬼奴等民間組織搞事情等等情況下能做到的事情。
若隻是針對神使,可能神使組織的成員會損失大半。
不過,這雖然是事實,但卻不是其他人可以拿來嘲諷神使的話柄。
“看來,鬼奴組織很自信了?”
傅月霞看著鬼皮,身下的影子忽然化作一道黑線,與鬼皮的影子連接在了一起。
鬼皮感覺到已經無法動彈的身體,看向傅月霞的目光,有些危險。
“所以……神使這次來,是和鬼奴開戰的?”
話出,兩者之間忽然陷入了沉寂。
傅月霞的影子縮了回去。
“神使這次來是帶著誠意的,民調局和地府聯手之後,我們這些民間組織如果還是一盤散沙,那終究會被個個擊破。”
“我們神使的意思是,組成聯盟,對民調局進行反擊!”
“合兵一處,將民調局擊垮後,我們就可以隨意行走於大夏之中,不再受到束縛。”
“這對你們和我們都是最好的選擇。”
鬼皮脈主重新獲得了自己身體的操控權,雖然實力不如對方,但鬼皮脈主的嘴角還是露出嘲諷之色。
若是以前,這個建議說不定他還會傳到到其他脈主那裡,與其他脈主商議一番,但現在。
他們鬼奴需要幫手嗎?
有主人,就足夠了。
不過鬼皮脈主並未拒絕,而是開口道:“既然是聯盟,那自然有一個盟主,這個盟主的位置該誰來坐呢?”
傅月霞嘴角看著這鬼皮脈主,淡淡道:“自然是我神使。”
“不說神使可以溝通的大人數量遠超你等,之前神使在大夏撕開的那些陰冥裂縫,也足以展示我神使的能力了。”
“難不成,你們鬼奴也想坐這個位置?”
傅月霞看著鬼皮脈主:“要坐,就拿出鬼奴的實力,不說超過,隻要能媲美神使在大夏打開的那些裂縫的成就,神使聽命鬼奴又何妨?”
傅月霞淡淡說道。
她的這個意思,其實是神使大接引使的意思。
若鬼奴真要爭這個盟主,搞出了類似神使的那些大動靜,重創民調局、牽扯民調局的精力,那其實已經達到了神使的目的。
那個時候,將那虛無縹緲的盟主之位讓給鬼奴,又何妨?
等之後在對付地府的時候,鬼奴這個盟主,難道要縮在後麵?
所以無論鬼奴想不想爭,神使都有自己的應對手段。
鬼皮脈主自然不知道神使的想法,但對於傅月霞的話,他卻笑的很開心。
媲美神使的操作?
“嗬嗬,既然如此,那這盟主之位怕不是非我鬼奴莫屬了。”
傅月霞眉頭一挑。
“哦?不知鬼奴有何種手段,能媲美我神使撕開的陰冥裂縫?”
“你想見識見識?”
鬼皮脈主看著傅月霞問道。
“如果有的話,自然想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