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外麵的情況,你們都怎麼看。”
鳳瑾看著幾人說道。
“這不挺好的嗎?”楚休冷笑道,“之前神使組織在大夏搞出陰冥裂縫的時候,金發國就多次派密探進大夏,想要火上澆油。”
“要我說,局裡就應該抽點人派去金發國,將他們這些年的研究鬼祟、陰冥的資料全部拿回來。”
會議室其他人的眼神奇怪,但楚休並不在意。
“怎麼?難道你們不想?”
其他人乾咳了一聲,沒有接話。
鳳瑾沒有理會楚休,扭頭朝著一旁的樊耀輝看去,示意他開始。
樊耀輝點頭起身。
“關於金發國的那種血蛭,信息梳理部實際上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有相關的記載,這種血蛭三十多年前在大夏出現過,數量不多,後來因為血蛭接近陽石後會主動鑽出宿主身體,乾枯致死,所以很快就將那批血蛭給消滅了。”
“研究部也有那時候血蛭的研究記錄,不過機密等級並不高,這次金發國的情況出現後,我重新查找了一些當初的記載。”
樊耀輝說著,向鳳瑾請示了打開投影設備。
很快,關於三十多年前的一些研究項目以及血蛭的記載就出現在了幾人眼中。
“當初金發國的吸血鬼已經出現數年,所以當時在大夏發現這些血蛭之後,我們認為其是從金發國等國中流入大夏的,於是開發出了一批攜帶陽石碎片的檢測儀器,將血蛭這類東西給攔在了國門之外。”
“這三十多年,大夏時不時的還會出現吸血鬼,但因為吸血鬼的攻擊方式很好辨認,所以都沒有鬨出很大的亂子。”
說到這裡,樊耀輝看了眾人一眼。
“這是之前民調局對血蛭的判斷,但這次金發國突然爆發的大範圍吸血鬼事件,與大夏內部發生的一些情況太過巧合了,研究部配合信息梳理部將這部分信息再次梳理了一遍,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關於血蛭,它很有可能不是源自金發國,而是……源自大夏!”
此話一出,房間中除了鳳瑾以及信息梳理部的人,其他的人都是一怔。
“源自大夏?什麼意思?”
“開什麼玩笑,大夏才幾隻吸血鬼,金發國現在都快成為吸血鬼國了!”
“不止是金發國,金發國之外的其他國家中,也有吸血鬼,比大夏都多,你就算說源自其他的國家,也比說源自我們大夏更有說服力吧?”
看著總局幾個部長、副部長一個個開口質疑,樊耀輝卻並未急著反駁他們。
“諸位,這是我們的分析,以及發生在大夏各地的情況。”
說著,樊耀輝將一天內發生在大夏的各類事件給彙總列了出來。
裡麵有被操控的城市管理層上報的信息,有換皮頂替管理層的人皮膚潰爛的信息,還有關押在民調局地下囚牢中,忽然猝死、重傷甚至直接變成煞屍的信息!
種種這些情況,全部都是在同一個時間段內發生的。
很巧合的是,金發國發生吸血鬼暴亂的時間點,也是在大致的時間內。
“這能說明什麼呢?”
有人疑惑,但也有人似乎想到了什麼。
楚休看著樊耀輝問道:“那些與金發國同一時間發生情況的,都是什麼人?”
樊耀輝笑著道:“楚局想的方向沒錯,經過我們的判斷,這些人,全部都是同一個組織的成員!”
“也就是……鬼奴!”
聽到‘鬼奴’兩個字,楚休心中已然有了更加準確的答案。
作為民調局總局的副局長,楚休雖然不可能記住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但對於一些事情,還是有一個大概的框架在腦子中。
而這其中,鬼奴組織的情況就是他記憶比較深的那部分。
多年來和民間組織的打交道,雖然沒能消滅那些民間組織,但關於民間組織的信息,民調局還是掌握了很多。
但掌握再多,也總有一些比較機密的信息無法被民調局獲取。
比如神使的接引使,民調局就沒辦法主動找到任何一個神使的接引使。
這其中的一個原因是神使組織很多都是單線聯係,不好抓住後往上溯源,再加上接引使本就出現的時候很少,找到他們的線索就更難了。
另一個原因,則是神使的接引使,似乎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沒有陰力,不是陰修,要找就像是大海撈針。
近些年來,抓住或者殺死接引使最多的一次,還是前段時間木碑市民調局的那次戰鬥。
除了神使,再就是鬼奴組織。
鬼奴九脈民調局是知道的,但事實上,民調局真正與鬼奴組織打過交道的,隻有七脈!
心、皮兩脈不必多說,雖然發生戰鬥少,但這種存在必定是被民調局防備的。
眼、骨、身作為鬼奴組織中戰鬥方麵較強的三脈,是與鬼蠍、鬼蛛一樣,與民調局交手最多的五脈。
可對於鬼奴組織剩餘的兩脈,民調局卻很少交手。
甚至民調局到現在都還沒弄清鬼奴那兩脈具體的名稱是什麼。
曾經抓到過的鬼奴組織成員,給出了很多種說法,有鬼血、鬼蟲、鬼蛭等等,所以民調局也無法判斷那兩脈的信息。
如今聽到樊耀輝說金發國吸血鬼的事件和鬼奴組織有關,那是否意味著,那所謂的吸血鬼、血蛭,就是鬼奴剩餘的兩脈之一,又或者是全部?
就在楚休猜測的時候,樊耀輝又說出了另外一個消息。
“之前鬼奴組織操控大夏各個城市的管理層散布靈異言論,讓大眾恐慌之後,實際上還在城市之外的村鎮中進行了下一步的部署,旨在引起更大的騷亂。”
“我們的人在發現後,並未打草驚蛇,而是順著這個信息,摸出了三十多個鬼奴組織在城外的據點。”
“可還不等我們出手,那些鬼奴組織的人在同一時間都出現了意外,不是直接暴斃,就是重傷垂死,等我們檢查後發現,鬼奴組織的那些陰修……全部變成了廢人!”
“無論是哪一脈,他們體內的鬼祟、陰力,全部消失了!”
聽到樊耀輝這麼說,其他剛知道情況的總局高管麵麵相覷。
沒有給高管們提問的機會,樊耀輝給出了結論。
“因為鬼奴組織的成員中,所有正式成員都是通過‘傳承’得到的力量,而傳承的源頭都是鬼奴的九位老祖,所以,根據我們的推測,鬼奴組織的高層應該出現了很大的變故,很有可能……”
說到這裡,樊耀輝停頓了一下。
“……鬼奴組織的高層,被滅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
但很快,就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
“你若是說鬼奴的某一脈被滅了,我倒是相信,可據你所說,鬼奴七脈都同時出現了問題,你覺得誰能在同一時間,找到鬼奴七脈的老祖所在,然後同一時間將鬼奴的那些個老祖全部滅了?”
“說的沒錯,鬼奴組織九脈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將九脈聚集在一起然後滅了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隻能是同一時間,鬼奴九脈的老祖被九個超越其的存在給滅了……但這,可能嗎?鬼奴中難道沒有一個黑淵?”
“如果民間出現了這種組織,那絕對是遠超過神使、鬼奴的組織,但超過神使、鬼奴的組織,不可能我們民調局不知道。”
“老樊啊,這種信息最好還是要準確點,否則之後下達命令就會出問題的。”
聽著眾人的說法,樊耀輝搖了搖頭。
“諸位,種種信息都指向了鬼奴組織中出現了毀滅性的大變,哪怕我說的太過離譜,但當所有可能性都排除後,就算結果再怎麼離譜,那也得信,不是嗎?”
樊耀輝的話,一時間不能讓眾人反駁。
可真要是讓他們信了這件事,又不能說服他們。
除非能拿出確切的證據,否則,無法讓他們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