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國內還在為曹陽的《情係海邊之城》入圍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而大篇幅報道,沒想到才過了四天,曹陽又給了媒體一個驚喜。
“……曹陽導演的新電影《情係海邊之城》入圍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之後,又傳來好消息。
曹陽導演製作並編劇的《星運裡的錯》,拿到第80屆奧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和最佳原創配樂四項大獎提名。
曹陽導演執導的《新加勒比海盜》,拿到了最佳男主角、最佳視覺效果、最佳服裝設計、最佳化妝、最佳音響效果、最佳音效剪輯、最佳原創配樂七項提名。
曹陽導演監製編劇,田莊莊導演執導的《聖殤》,拿到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提名,這是時隔五年繼老謀子《英雄》後,國內電影再一次獲得奧斯卡的提名……”
李曉婉放下報紙,對旁邊看似乖巧站著的楊咪問道:“報紙內容你也看了吧?有什麼想法沒有?”
大咪咪眨巴了兩下大眼睛,隨後眯了一下,臉上露出符合她這個年紀的純真笑容,說道:“曹導太牛了,要票房有票房,要獎項有獎項,還能捧人……”
李曉婉擺擺手,止住了楊咪的話。
她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太了解了,看起來似乎跟那些沒走出校門的女大學生差不多,又純又萌,似乎很好騙,但這隻是偽裝,心裡的小九九多著呢。
“好吧,本來我想讓少虹出麵,看能不能央求曹導這次的柏林之行帶上你,不過,看起來你似乎也不太感興趣,那就算了,我也懶得搭人情了。”
“彆、彆……”
大咪咪趕緊擺手,隨後走到李曉婉身後,給她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
“李老師、婉姐,我都說了,曹導那麼厲害,我肯定是想跟他去柏林的,可我有自知之明,我一個小演員,戲份又少的可憐,曹導怎麼會帶我去呢?”
李曉婉笑了,拉長聲音道:“想去?”
“嗯、嗯!”
大咪咪趕緊點頭,隨後邊給李曉婉捏肩,邊說道:“婉姐,您真有辦法讓我跟著去呀?”
李曉婉隻是笑,沒有說話。
如果隻是跟著去一趟柏林,憑借公司合夥人好姐妹李少虹跟田莊莊的關係,以及少虹也算是曹陽的親師姐,再加上楊咪也是北電人,跟去其實不難。
關鍵是……
李曉婉考慮了一下,抬起手擺動手指,示意楊咪靠近一點,輕聲在大咪咪耳邊說道:
“告訴你件事,這次的柏林之行,據我打聽到的消息,電影的主要演員威尼斯影後俞妃紅不會跟去。”
隨後,李曉婉咳嗽了一聲,笑著說道:“曹導年紀也不小了,還沒有明麵上的女朋友呢。”
行了,提點就到這裡了,再說下去傳出去就不好了。
能理解多少,就看楊咪的悟性了。
大咪咪眨巴了兩下眼,接著又眯了一下,臉上習慣性的露出看起來很純很沒心機的笑容。
“柏林……”
她在心裡喃喃自語了一句。
與此同時,大甜甜也在看新聞,隻不過,她沒有看報紙,而是在上網刷新聞。
“哇,曹導真是太厲害了,執導的電影拿到了七項奧斯卡提名,製作的電影拿到四項奧斯卡提名,加一起不就十一項了嗎?”
大甜甜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不過,她這個是自然動作,而不是像某人,故意學了過去,故意讓人覺得她純真傻白甜沒心機。
接著,她又登錄了“曹陽吧”,在裡麵逛了起來。
等看到前幾天的一篇慶祝曹陽全球票房正式突破200億的帖子,她想了想,跟吧裡其他會員有樣學樣的寫道:“恭喜+1”。
她看著這個早就蓋了萬樓的帖子,笑了起來,似乎這樣就能顯得自己跟曹導的關係更近一層了。
“不哭、不哭……”
曹陽嘴裡安慰著,心裡卻很奇怪的說不出的滿足感。
他輕輕的在俞妃紅額頭聞了一下,接著準備用手去給她擦眼淚。
哪知道俞妃紅突然就把臉扭到一邊去了,用有些無力還有些沙啞哽咽的聲音道:“你、你彆用手碰我,臟、臟死了。”
曹陽一愣,接著笑了起來。
“你還嫌棄你自己呀?”
俞妃紅一激靈就爬了起來,也不抽噎了。
不過,並沒有出現曹陽想象中的俞妃紅跑去漱口。
隻見俞妃紅先抽兩張紙,然後才一把摁住曹陽,張嘴就往曹陽的嘴唇處親了過去。
好半天,她才用手支撐著身體,低頭看著曹陽,說道:“現在扯平了,你也嘗到自己的味道了。”
曹陽笑了起來。
俞妃紅翻身,躺下。
“這次柏林之行,你有多大把握?”
曹陽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確定不跟我去柏林?”
“不去,我戲份太少,又拿不到獎,我才懶得折騰。”
俞妃紅懶洋洋的回答道。
她現在完全躺平的狀態,毫無事業心,有把握拿獎的話,可能還會去一趟柏林,沒機會拿獎,她才不會為了走個紅毯跑那麼遠。
隨後,她用腳輕輕踢了曹陽一下,不過卻沒把腳拿下來。
“你還沒回答我呢,這次有沒有機會大滿貫?”
“很難。”
曹陽笑著說道:“德國佬不會輕易讓我大滿貫的,不過,這次還是提前去一下試試,走動走動,看看有沒有機會。”
“對了,張導在柏林不是很有人脈嗎?能不能請他幫忙?”
俞妃紅扭過頭,看著曹陽問道。
“哈哈,小看我了不是?這麼說吧,如果我想,我大概率能運作一部質量過關的電影拿到柏林的金熊,隻不過需要搭上非常大的人情。
而張導的人脈,想要運作金熊的話,除了電影的質量要過關之外,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能少。”
“哇,曹導好厲害呀,既然你那麼厲害,能不能搭上非常大的人情,給你自己的電影運作金熊呢?”
俞妃紅很認真的看著曹陽問道。
曹陽一時竟然分不清她是認真的還是在打趣自己。
不過,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又想哭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