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天子,昏庸!所以至此!_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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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天子,昏庸!所以至此!(2 / 2)

隨著秦檜往太學,蘇武不入,就在門外不遠茶舍等候,他有備而來,還帶了許多東西。

不得多久,一個二十多歲的瘦高年輕人便往茶舍走來,一身儒杉,麵紅齒白,一臉疑惑入得茶舍,還在打問:“敢問蘇學士坐在哪裡?”

自有小廝帶往雅間,陳東入內,隻有蘇武一人,便是躬身一禮:“拜見蘇學士。”

蘇武點頭:“請坐。”

陳東倒也忐忑,落座當麵,開口來說:“蘇學士之文才武略,皆是如雷貫耳,今日得見,著實有幸,倒也不知蘇學士尋學生來,是有何事?”

卻見蘇武拿出一疊東西了,便說:“你先把這個看看……”

陳東忐忑之中,慢慢去看,上麵有李綱上書的謄抄之文,也有那一份索超找來的賬冊在其中。

陳東疑惑之間,便也先看,越看越是皺眉,隻待看得差不多了,陳東抬頭來問:“蘇學士這是……”

蘇武直接開口:“李綱,你當知曉。”

陳東點頭:“知曉知曉,李禦史,言官之清流也,吾輩楷模,因言獲罪,被貶他鄉,頭前也聽說起複在用,原來是用在此處了……”

蘇武點頭:“他因此事,在大名府被梁世傑派人捉拿,我護他出城,夜半又被大名府軍漢追殺,如今,我已然護他入了京,不日,就要上朝麵聖。”

陳東便是袖袍一甩,麵色憎怒:“豈有此理,當真豈有此理!朗朗乾坤,竟還有如此勾當,這官場之黑暗,著實不敢想象,李禦史如此為國為公,竟是朝不保夕,奸佞當道,奸佞當道!”

陳東不是第一次喊出奸佞當道,他在太學裡,就常常這麼喊,不免許多人避之唯恐不及。

也不免,陳東身邊,也聚來一批清流之輩。

陳東,出身“五代儒嗣之家”,就是往上數五代,都是儒生,乃至以教書為業,家中沒有富裕,甚至有幾分窮困,但五代為儒,一代一代甘之如飴,可見其風骨所在。

曆史上陳東上書,後來也是被清算的,一大批太學生,乃至被發動起來的百姓,都被抓到牢裡去,準備殺頭。

這陳東之能,也可見一斑。

蘇武看重的就是這一點,這事,非陳東莫屬。

蘇武來說:“我與李綱,本不熟識,隻是此事,就在我身邊眼前,我焉能不管?焉能當真看他朝不保夕,乃至死於非命?如今,朝堂之上,無人敢忤逆那奸佞,此番,李綱入朝,更也不可能偃旗息鼓,但李綱一人一張嘴,又豈能說得過奸佞黨羽無數張嘴?到時候,隻怕李綱後果不堪設想……”

陳東皺眉就問:“學士尋學生來,當就是為了此事?”

蘇武點著頭:“就是此事,朝中無人敢言,朝下可有敢言者乎?我問許多人,便有人說,太學陳東,最是剛正不阿,屢屢出言痛斥奸佞,為人所不喜,我便尋你來了!”

陳東卻也答:“我也曾聽聞,學士也是那悍勇不畏死之人,更也是文才在身,多有仰慕,學士此番來尋我,我豈能膽怯懦弱?更聽聞學士曾有一語,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此語,正中我輩胸懷,學士吩咐就是!此番既遇到此事,有遇到學士如此來言,便也要朝堂那些奸佞知曉,朗朗乾坤,不是何人可以一手遮天!”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這話,蘇武說過,但蘇武都差點忘記了自己還說過這句話,不想,這句話,還真傳揚出來了。

蘇武看著陳東,就道:“人,要人,朝會當日,定要有人,在宮門之外為李禦史搖旗呐喊,是學生也好,是百姓也罷,人越多越好!要喊到朝廷聽得見,天子聽得見!”

陳東認真點頭:“此事,隻看學生手段,誓除國賊,如此奸佞,當真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乎?我輩君子,當與之不死不休!”

蔡京執政,近二十年,門生故吏遍天下,不知多少事……

百姓們敢怒不敢言,天子耳邊也聽不到,卻是他哪裡料得到,天子門生裡,竟出如此之輩?

蘇武拱手一禮:“李禦史身家性命,拜托了!”

陳東起身也是大禮:“學士身居高位,為家國公義,前程都可以不要,在下一介學生,又值當什麼?隻管此番若成,好教那些奸佞知曉,往後做事,也當知道收斂一二,忌憚幾分!如此,不枉聖賢教誨!”

蘇武點頭:“這些東西,你自留著,留著與諸君去看,以取信於人,我走了,還要在去尋人幫襯!”

“學士受我一拜!”陳東躬身大禮。

蘇武點頭隻管出茶舍去,卻是秦檜在茶舍之外等候,見蘇武出來,臉上有笑,便來問:“蘇學士,事情可妥當了?”

秦檜直到此時,自是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蘇武點頭:“妥了,秦學正辛苦!”

“倒也是舉手之勞,蘇學士……”秦檜好似要說什麼。

蘇武卻又翻身上馬,著實也著急,也打斷了秦檜話語:“事情緊急,事關重大,一時難以多言,學正,來日再會!”

蘇武打馬就走,隻留得秦檜一時還在那裡一頭霧水。

也是蘇武著實懶得與秦檜多言,蘇武看來,他不過就是個工具人而已。

能當這個工具,那也是秦檜這輩子不多的福氣。

秦檜自又去尋再出門的陳東,陳東也是腳步飛奔,隻管與秦檜一禮,飛奔就去,心中急切比蘇武還多……

也是因為他的工作量極大,發動身邊人,發動同窗,乃至把這件事往整個汴京城宣傳出去,甚至也要發動一些百姓。

這事,陳東以往沒乾過,但乾起來,卻又莫名順手非常,心中早已有了章程,好似天生就知道該先乾什麼,再乾什麼,如何去乾……

秦檜便是越發好奇,往那太學而去,隻管跟著去看跟著去聽,隻待看了幾番,心中大驚,又連忙往王家而回。

隻待見到王仲山,又聽王仲山一番言語,才知道事情原貌,也把太學之事與王仲山一番分說。

王仲山此時才知道蘇武竟是如此謀劃,便問秦檜:“他這般……能行嗎?”

秦檜在想,他其實聰明非常,慢慢來道:“許當真能行,那陳東在太學裡,當真一呼百應!”

王仲山疑惑就問:“你不說許多人不喜歡他,對陳東避之唯恐不及嗎?他怎的又能一呼百應了?”

秦檜來答:“便是許多人對他避之不及,卻也有許多人聚在他身旁……”

“哦,原來是這個道理,倒是蘇學士,好手段,也好大的膽氣,竟是準備如此行事。禦駕之前,一番好爭奪!”王仲山如此來說,態度也就出來了,他自是不過問了。

卻是秦檜來問:“嶽丈大人,難道咱們就不做點什麼?”

“做什麼?得罪得起嗎?”王仲山搖著頭。

“小婿倒是覺得可以幫襯一二……”秦檜忽然如此出語。

“幫襯誰?幫襯蘇學士?”

“對,嶽丈大人聽我來言,此番……若是事情真鬨到如蘇學士所謀的那個地步,那定是朝野震動,天子震驚,那梁世傑,定沒有好果子吃,到時候,清流一派,怕是大勝,有此大勝,隻怕來日,清流之輩,就真凝聚起來了,隻怕會四處出擊……”

秦檜分析來去……

“你這是想向那清流之輩納個投名狀?”王仲山問。

秦檜點著頭:“然也,有此一番,來日,那些人當也不至於尋咱們麻煩……”

“你想的倒是真多,那蔡京是好相與的?”王仲山又問。

“嶽丈大人,此番之後,那蔡京定是焦頭爛額,咱家,咱家不是還有點名頭嗎?多多少少,哪裡都有一些僧麵佛麵,蔡京恨那蘇武,與那童貫王黼鬥法,哪裡顧得上咱們,再說,咱家人,在朝堂上也無甚緊要官員,便是小婿,也不過一個小小太學學正罷了,此番若是得名,名聲大過天啊……”

秦檜利弊得失,當真想得清清楚楚。

這一語來,王仲山似乎真在思索,便也來說:“如此……那童樞相也好,蘇武也罷,倒是個大人情……乃至王黼……”

唯一的信息差,便是王仲山與秦檜這般老狐狸,當真以為這件事,是童貫王黼在後授意,而蘇武在台前奔走。

王仲山隻管一問:“那你說,怎麼做?”

“不難,小婿這就回太學裡去做,至於嶽丈大人,也可上封奏疏,措辭倒也不必如何直白,但明裡暗裡,幫那李綱說項幾句,倒也無妨……若是再聯絡一二,問問一些故舊之意,若是再得幾封上書,當也無妨……”

秦檜覺得,這回,許真是機會,若是不把握住,哪年哪月能攀附上童貫與王黼?更何況後麵還有一個梁師成。

“好,就依此計!”王仲山點了點頭,既不當出頭鳥,但又站了隊,還不真的把人得罪死,暗地裡秦檜再在太學幫襯一二,若是不成,當也沒什麼,若是成了,可以居功。

蘇武自是不知還有王家這一番歪打正著,他此時,正帶著李綱往給事中陳瓘家中去。

李綱如今,坐車。蘇武帶著人,打馬在側。

他知道,這汴京城的大街上,不知多少眼線,李綱入京的那一刻,不知多少風聲鶴唳。

蘇武隻管把腰刀彆了又彆,眼神左右去掃,隻問這一彪威武軍漢在此,何人敢動?

一路去得陳瓘家中,便又是一番詳談。

時間倒也不長,隻管是老儒生陳瓘聽得前後,口中義憤有語:“此番,老夫與他們,自是不死不休了!”

“拜謝陳相公!”李綱感動不已。

陳瓘隻看眼前兩個年輕人,含淚來說:“你們甚好,朝堂數十載,到得今日,隻道是滿朝上下,黯淡無光,看得你們,便好似又看到了光!”

著實也是陳瓘最近憋屈不已,工作上被人排擠,甚至已然直接有人在他麵前作威作福,甚至也有人說,不日,他就會被貶出京去。

這些事,都趕在這一刻了。

這國家要亡,儘是這些事這些人。

給老實人也逼急了!

若無蘇武,這些老實人,逼急也無可奈何,出京去,隻能坐看天下傾頹,到頭來,鬱鬱而終。

李綱也是眼中有淚,正也是他朝不保夕,性命都憂,陳瓘之言,豈能不把他感動?隻管說:“為家國事,死而無憾也,聖人教誨,一刻不敢忘懷!”

“唉……”就聽陳瓘一語歎息,看了看左右,慢慢再說一語:“天子……天子啊……”

蘇武莫名接了一語:“老相公說天子如何?”

須發皆白的陳瓘,苦笑:“天子,昏庸!所以至此!”

蘇武聽得這一語,隻有一念,儒家風骨,竟當真還在,雖然不多,隻剩下一點點……

卻是李綱來說:“老相公,天子是純良,所以至此,並非昏庸。”

陳瓘苦笑在臉,擺擺手,不多言,隻道:“你去吧,朝會,老夫當在!”

李綱拱手拜彆,蘇武也拜了一禮。

兩人出門,李綱在問:“學士那太學之事,如何了?”

“定出奇效!”蘇武鎮定一語。

李綱似也不信,隻遙遙往北看了看,看不到什麼,慢慢來說:“此去……不知何日還能再見陳相公……陳相公昔日待我,如師如父……”

李綱心中竟也有忐忑,便是對這件事的結果,並不十分樂觀。

蘇武不答話,卻也敬佩,已然覺得不太樂觀了,但李綱,從未想過後退,足以教人敬佩。

隻管李綱自己唏噓:“咆哮朝堂,咆哮天子駕前,如此為臣,何其悲也……”

蘇武依舊不答。

卻是李綱忽然一語來問:“蘇學士,難道,天子當真昏庸?”

蘇武卻答了話:“陳老相公隨口之言,不必當真……”

“唉……那陳老相公,何出此言啊?”李綱心中縈繞著這個問題,這句話在剛才聽到的時候,就在李綱心中翻江倒海,這也是李綱這一輩子,第一次從人口中聽到這句話。

“許是……陳老相公這些年來在京中際遇不好,鬱鬱不得誌,所以出埋怨之語。”蘇武如此來答。

“但願如此……”李綱兩眼無神,路過一個巷口,再往北望,這個巷子往北延伸很長,長到能看到幾丈皇城紅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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