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老夫領命!_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37章 老夫領命!(2 / 2)

種家在西北,那是軍將世家,他們不是單純武夫之輩,先輩乃是大儒,世代為大宋鎮守西北,這一代,就是種師道與種師中為領頭人物。

種師道,而今是渭州知州,應道君承宣使,保靜軍節度使,更還有一個名譽頭銜,天子侍衛親軍馬軍副都指揮使。

種師中此番未來,他是秦州知州,奉寧軍承宣使,也還有一個名譽頭銜,天子侍衛親軍馬軍副都指揮使。

兄弟兩人,世受皇恩,既是文官又是武官,既讀書又習武,在西北許多地方,渭州、秦州、環州、西安州、慶陽等地,號召力極大。

蘇武自要接待西軍眾人,隻看滿座濟濟一堂,一個個見到蘇武,無一不是笑臉。

此番卻也不同,種師道自與蘇武平坐,劉延慶還要坐在種師道之下,這與軍中官職無關,但就是這個排座。

一來是種師道之威名,種家兄弟二人,在西北之戰功,那也是聲名顯赫。二來,種師道是文官。

隻把種師道打量去,其實已是七十二歲的人了,須發皆白自不用說,滿臉溝壑也不必說,卻是精神矍鑠,身強體健,兩眼之光,更顯出這老頭著實是硬朗人物。

便是七十二歲,也應天子之召,幾千裡而來。

蘇武還先拜見:“見過老相公!”

種師道也笑:“好啊好啊,老夫已然老邁,卻在西北,一直聞得蘇學士之大名,那是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隻問一語去,這位蘇學士多大年紀啊?說是二十三歲,老夫當時聽來,好生一驚!今日一見,果真不凡,真說起來,便是大宋之福也,江山社稷之下,人才輩出,好得緊!”

種師道之語,自不作假,那真是豪爽之間,舉手投足,又是文氣。

劉延慶也笑:“老相公,晚輩不是說假吧?”

種師道笑著點頭來:“不假不假,剛才來此大帳,左右都是京東軍的營寨,老夫也當真仔細觀瞧了幾番,好軍伍!”

“老相公見笑。”蘇武客氣一語,便是又說:“我軍中還有老相公一個故人,老相公左右瞧瞧。”

“哦?”種師道打眼左右去看,掃視一番,隻看一個光頭巨漢,正是眼含熱淚看來。

種師道細致一看,便問:“你可是師中身邊隨著走動的那個提轄官?魯達?是也不是?”

魯達已然從人群中起身走近前來,跪地就拜:“是我,是我啊!拜見老種經略相公!未想相公竟還記得我呢……”

種師道忽然一口氣歎來:“怎能不記得你啊,咱們還一同上過陣,你乃師中身旁親衛提轄,上陣悍勇得緊,立過功,後來也聽說你打殺了人,逃官司去了,原道是逃到京東入了軍伍,老本行,不差不差,師中還與我說,就怕你做了賊寇去……如此,想來師中也安心了。”

幾語說來,故舊之情,不必多言,種師道與種師中的名望,那真也不是假的。

倒是話語裡說的有點尷尬,魯達隻管再磕頭,淚水在臉,也道:“老相公,倒也真做過賊寇,後來從的軍!老相公恕罪!”

這是個老實人。

蘇武立馬一語:“魯達在京東從軍之後啊,為國效死,戰功赫赫,而今已然是密州兵馬都總管,從五品的遊擊將軍了。”

種師道聞言點頭:“不差,著實不差,我西軍出來的漢子,沒有孬種!快起來,落座落座,都是將軍了,豈能與人隨意來跪!”

魯達再磕頭去,方才站起,也聽話落座,還問一語:“小種經略相公近來可都好?”

種師道點著頭:“都好,好得緊,六十三四歲了,還能打馬衝陣。”

“那就好那就好……”魯達連連點頭。

蘇武此時再來說:“晚間,教魯達往老相公軍中去,想來故舊也多,便允他一夜不歸營。”

“多謝哥哥……”魯達自是欣喜。

種師道點著頭:“那就說正事,且聽蘇帥來說。”

蘇武拱手一禮,便自開口:“便也是晚輩僥幸,著實僥幸,竟是能領得西北諸部強軍,若是有不當之處,還望老相公當麵指出,也好改正。”

蘇武說完,看向種師道,其實也是試探一下種師道這人好不好打交道。

隻聽得種師道來答:“不說這客氣話語,你的本事,老夫可聽得太多,一路上來,更又再聽了不知多少番,西北同僚,沒有一個對你不是稱讚有加,老夫知你善用兵事,隻管行得軍令來。”

蘇武拱手再禮:“老相公有知,此戰,靠不上許多人,不外乎京東西北婺州三軍可用,那位就是婺州王稟,也是善戰。”

王稟上前來禮,拜見一二。

蘇武繼續說:“我之所念,便是旁處之軍,皆不往前,就咱們在場之人,出雄州,直撲燕京去,其中還有一些事,隻待稍後,可與老相公還有劉總管密談一二,不與旁人知。”

種師道點著頭,也問:“那攏共是多少人馬?”

蘇武一一來介紹:“京東軍,此番來了三萬,其中重騎有一千五百餘,輕騎不滿三千。婺州軍來了一萬五千步卒。西軍各部來得不多,但加在一起,也有三萬餘人,如此來算,其實不少,八萬餘人也。”

此番伐遼伐燕,顯然軍事實力不知大了多少。若是曆史而言,京東軍是沒有的,婺州軍也是沒有的,真正可戰之兵,西北各部來的三萬餘人,還要受各種掣肘。

有今日之局,也不枉費蘇武一直以來的慢慢籌謀籌劃,不免也是奮力一搏了。

種師道點著頭:“不少,著實不少,甚至比預料之中要多出許多來。”

劉延慶也道:“是啊,有如此強軍八萬之數,伐燕必可大勝。”

滿座之人,自都欣喜非常,眼神都聚焦在頭前三人之上,兵強馬壯,隻待立功受賞。

“燕京實不遠也,不過歸義,涿州,良鄉三城,就到燕京。一路破城就是,若是時機正好之時,分兵突襲也不是不可,隻看到時軍情!”

蘇武先把大戰略說一說。

種師道便也點頭來:“是該如此,並不是什麼複雜之局,隻看遼人如何應對,如此隨機應變。且此地多是寬廣,並不比西北都是山川,來去著實方便,但……”

“老相公隻管說就是,不免也是野戰對壘之憂也……”蘇武答著。

種師道點頭來:“是極,攻城許還不是主要,遼人多騎,如此開闊之地,野戰對壘,著實不得不憂,我若是遼將,定以騎兵之利,拉扯纏繞,決勝野外。”

“便是要議一議野戰對壘之法,如何應對遼騎,還請老相公賜教一二。”蘇武真是與種師道商量來去,並不裝逼。

也是蘇武知道,真說起與精銳騎兵野戰,蘇武自己,其實毫無經驗,隻在學習與想象之中。

而種師道與羌人黨項人打了一輩子交道,大半個世紀,與精銳騎兵野戰,他自經驗豐富。

種師道也當真就說:“與騎兵對壘,不外乎三事,陣型要立得住,遊騎要盯得住,鏖戰要拖得住。”

“還請老相公細致說來。”蘇武真是學生心態。

“敵人騎兵衝來,軍陣定不能亂,此看諸軍之精銳也。敵騎若走,遊騎一定要跟上,一定要隨時察知敵人動向,如此可防備敵騎突襲。若是陷入苦戰鏖戰,那就定要想儘辦法拖住他們,騎兵隻要腳步一停,敗之不難。”

種師道慢慢來言。

蘇武也接話語:“老相公說的也是騎兵獲勝之法。”

“對,一事兩麵而已,便也隻看蘇帥你來挑選,中軍誰來,左右誰來,我麾下遊騎,最會跟敵,咱們各部,攏上一攏,重騎也有兩三千,輕騎也有五六千,便還有反製之力。咱們論得這麼多,便也要說,野戰對壘,勝算其實很大。”

如此一番談論,自也要有其他意義,就是給諸軍來建立一種信心。

也是宋人自小聽的故事裡,遼人強大無比這個概念,早已深入宋人的骨髓基因。

“老種相公一番話來,晚輩著實獲益匪淺。”蘇武由衷之語,今日這番談論,還有一個意義,那就是與種師道交流一下情感,以及互相加深一下信任。

畢竟是初見,蘇武要把種師道拿來尊重,也是種師道要把蘇武拿來看重。

如此,軍中內部之事,也就處理明白了。

種師道點著頭:“我等上了陣,自也唯軍命是從!”

這話聽來,真教人通體舒暢,蘇武不說客氣話了,隻朗聲來道:“既是老相公們信任我,兄弟們也信任我,我自當仁不讓,此番若是不勝,絕不獨活,此番若是得勝,亦如昔日在江南,絕不貪功!”

蘇武也要表個態!

劉延慶便就笑來:“這話自不必說,蘇帥在這軍中,哪個不知那義薄雲天之名?要說悍勇敢死,那也不少任何人去。”

劉光世也來說:“兄弟們哪個能不信蘇帥為人?”

一向執拗的姚平仲也來一語:“嗯,這話我倒也認同。”

能得到姚平仲的認同,那著實不易,姚平仲其人,那是連童貫都敢頂撞得罪的,也是西軍諸將,童貫最不喜他,奈何他還能打。

蘇武大手一揮:“明日大早,賞錢就繼,開拔之資,一人十貫去,還請諸位今日攏個數目。”

隻管這一語去,滿場個個喜笑顏開。

劉光世還來說:“總是教蘇帥破費,此番又是,當真不好意思。”

這話,虛偽也好,假也罷,其實無傷大雅。

蘇武大手再揮:“咱們之間,不說這話,隻要得勝,我如何也不會欠得弟兄們一個銅子。”

劉光世更是來說:“蘇帥這話,我自往軍中去傳,即便不傳,兄弟們也個個都知曉。此番便是半路就聽說蘇帥乃是副使,負責前線領兵,軍中兄弟,個個喜出望外,路上走的腳步都快捷了好幾分。”

蘇武笑著:“皆是西軍兄弟們抬舉!”

說著,蘇武也就起身了,左右拱手,又道:“大事先議到此處,旁的事,自有再議。”

再看蘇武目光左右一掃,再說:“軍令,這三日還待休整,也待理清諸軍之事,三日之後,大軍往雄州開拔,到時候,開拔秩序,自當有令再來!”

就看滿場,個個起身站定,拱手:“得令!”

便是七十二歲的種師道,雖然慢了半拍,也慢慢起身來:“老夫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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