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看到這一幕多少有些無語。
周皇後喜歡鄭小妹倒也罷了,畢竟鄭小妹算是她的兒媳婦,而且聰明伶俐、善解人意,也很得他的歡心。
可喜歡琪琪格算怎麼回事呢?
人家可是蒙古公主好嗎?
就算將來朱慈烺真和她有點什麼,但是現在畢竟八字還沒一撇呢,周皇後就這麼熱情,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不過這種事情崇禎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周皇後是皇後,他也不能隨便去指責她,所以隻能裝作看不見了。
就在這時,崇禎突然看到朱慈烺身後不遠處的幾個太監手裡抱著兩個精致的盒子,看起來神秘兮兮的。
崇禎瞬間想到了什麼,然後看向朱慈烺問道:
“這盒子裡麵裝的是不是就是你昨天說過的大明國債?”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驚訝和好奇。
朱慈烺笑著說道:
“父皇猜的沒錯,這裡麵便是大明國債了!”
“昨天晚上的時候,寶鈔司就把模板印了出來,兒臣看了一下覺得沒什麼問題,就讓寶鈔司連夜趕製了一批大麵額的。”
崇禎聽到這話,瞬間有點無語。
他倒是沒有想到朱慈烺這麼著急,昨天剛說的事情今天就搞定了。
他本來還以為要等上幾天呢?
不過崇禎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畢竟朱慈烺也是為了大明著想,儘快把國債的事情落實下去。
就在這時,隻見一旁的周皇後突然起身說道:
“行了,你們父子就在這裡商議正事吧,本宮帶著她們去後宮轉轉。”
周皇後說著,拉著琪琪格和鄭小妹就往外走。
很明顯,她知道這父子倆有正事要談,所以不想打擾他們。
而且她也想和鄭小妹、琪琪格多親近親近,畢竟這兩個都是她看好的兒媳婦人選。
崇禎也沒說什麼,朱慈烺則是恭敬的說道:
“恭送母後。”
等到周皇後帶著琪琪格和鄭小妹離開之後,崇禎這才示意小太監將那些大明國債拿了過來。
盒子打開之後他隨手拿起一張大明國債,然後仔細地端詳著。
隻見那大明國債的材質果然和之前的大明寶鈔是一樣的,摸起來手感細膩而光滑。
而且正麵和反麵都繪製有一些精美的圖案,看起來頗為高檔和大氣。
崇禎不禁驚歎一聲說道:
“不錯,這材質和圖案都設計得很好。”
朱慈烺微微一笑,心中頗有幾分自豪,因為這上麵的圖案其實是按照他的草稿修正過的。
隨後朱慈烺解釋道:
“父皇你看,這正麵繪製的是兩條巨龍騰飛在雲霧之中,象征著大明的繁榮和昌盛,而反麵則繪製的是一些日月山水圖案,寓意著日月所照,皆為華夏,江河所至,皆為明土。”
崇禎聽到這話,神色不禁有些動容,然後連說了三個好字!
“好!好!好!”
雖然隻有簡短的三個字,但卻已經能夠說明崇禎此刻的心情了。
接下來崇禎又仔細看了一下另外麵額的大明國債,也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兩張大明國債都十分符合他的審美。
不過緊接著,他又有些頭疼起來。
因為這次朱慈烺帶來的大明國債實在是太多了,厚厚的兩大箱,看得他有些眼花繚亂。
隨後他忍不住說道:
“這加起來估計得有五百萬兩銀子吧?”
朱慈烺糾正道:
“是七百五十萬兩,總共有一千張,分為五千兩銀子和一萬兩銀子。”
崇禎聽著瞪大了眼睛。
好家夥,那豈不是得簽一千遍自己的名字?
一下子寫這麼遍自己的名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不過畢竟是自己之前承諾的事情,再加上崇禎自己也想為大明出點力,因此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同時他心裡默默地想著:
以後還是少讓朱慈烺搞這些事情吧,不然的話他的手都要寫廢了。
隻是沒等崇禎來得及說些什麼,朱慈烺便已然衝著一旁的王承恩高聲喊道:
“王公公,去取筆墨來。”
王承恩聽到這話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但很快還是反應了過來。
“奴婢這就去!”
隨後便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沒過多久,他便小心翼翼地捧著筆墨重新回到了這裡。
與此同時,崇禎已然在桌邊穩穩地坐好,身姿端正,神色間帶著幾分嚴肅。
隨後,崇禎直接接過王承恩遞來的筆,然後正式開始了簽名儀式。
剛開始的時候,崇禎還能耐著性子一筆一劃地認真書寫著自己的名字。
然而,等寫到第二十張的時候,崇禎就有些不耐煩了。
他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煩躁,這要是寫其他東西還好,可不斷重複寫自己的名字,實在是太枯燥乏味了。
那一個個相同的字,仿佛在眼前不斷跳躍,讓他感到無比的厭煩。
但崇禎知道這是必須要完成的事情,因此隻能咬牙堅持下來,手中的筆雖仍在書寫,速度卻明顯慢了下來。
很快,差不多簽了五十張,這個時候的崇禎已經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他的眼神中滿是焦躁,手中的筆也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
如果崇禎也是一個穿越者的話,那麼他現在一定會忍不住罵一句:
他媽的!
真是錢難掙屎難吃,朕的手都要廢了!
而一旁的朱慈烺卻是一臉悠閒地坐在那裡,雙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靜靜地看著崇禎在大明國債上簽自己的名字“朱由檢”。
那模樣,仿佛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表演。
看到朱慈烺這副悠閒的樣子,崇禎心裡就來氣。
他隻覺得一股無名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一瞬間,崇禎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直接對著一旁的王承恩吩咐道:
“大伴,再去拿一副筆墨來。”
那聲音裡帶著幾分怒氣,仿佛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沒等朱慈烺搞明白崇禎這到底是要乾什麼,就看到崇禎突然對著他說道:
“你也彆閒著,和朕也一起簽名。”
朱慈烺聽了這話,頓時有些無語,然後說道: